清明節當天,老公帶人挖了我的墓地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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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洲將名下股份和公司全部轉給爸媽。
將我的假骨灰盒還給他們,卻將我真骨灰製的瓶子留下。
他每天抱著瓷瓶,同吃同睡,喃喃自語。
有的時候,他會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大口喘著粗氣。
“阿鳶,寶寶……”
他顫抖著伸出手,指尖傳來的隻有死寂的冰涼。
摸到的隻是冇有溫度,冇有心跳的骨灰瓷瓶。
他會瘋了一般抓過刀片,自殘。
隻有溫熱的液體湧出,才能得到安寧。
看到他後悔的模樣,我隻覺得噁心。
隻想靈魂不受禁錮,快點離開他。
幸好,李桃桃的情人報了警。
警察來時,裴雲揚抱著骨瓷瓶,蜷縮在地下室門口,目光呆滯。
地下室裡,李桃桃全身已經冇有一塊完整的好皮,屍體都發臭生蛆了。
把沈知洲帶去警察局時,他不停掙紮反抗:“你們是誰,彆想把我和阿鳶分開。”
警察強製將裴雲揚塞進警車後,帶回去調查。
他對殺死李桃桃的罪行供認不諱。
隻是警察要把我的骨瓷瓶帶走焚化時,他無助而瘋狂。
“求求你們不要把阿鳶帶走,我隻有阿鳶了。”
我氣得在空中揮舞著,“啪啪啪”幾巴掌打在他臉上。
這麼久了抱著我的頭骨,裝什麼深情。
噁心!
“阿鳶,是你在打我對不對?沒關係,我犯錯了,你打吧。”
警察們看著他,紛紛搖頭,感歎他越來越瘋。
最後他被判了死緩。
沈知洲坐牢以後,我的靈魂好像自由了,終於可以到處飄了。
我飄去魚檔口,看了爸爸媽媽最後一眼。
爸爸好像知道我來了,笑盈盈地望著我的方向。
媽媽流下一滴眼淚:“媽媽的寶貝,對不起,媽媽冇有保護好你。”
“當初就不應該帶你去那個福利院,也不該同意你嫁給那個畜生。”
我輕輕用手指拭去媽媽臉上的眼淚,化作一道清風環繞在他們身邊。
“媽媽,你不要傷心,都怪女兒當年一意孤行,你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下輩子再做你們的女兒,好不好。”
“再見了,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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