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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慕已久:嬌千金偏嫁狠權宦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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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入城西的林府,朱門高牆,亭台樓閣,極儘奢華。

剛下馬車,管家迎了上來:“我的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老爺剛發完火呢。”

“發火?發什麼火?”林儘染可不覺得方纔得罪應春生的事足以讓老爹頭疼。

“就是漕運那批貨。”管家壓低聲音道,“說是卡在通州閘口三天了,就是不放行,那頭管事的塞了多少銀子都不頂用,咬死了說手續不全要嚴查,可咱走了多少年漕運,什麼時候手續不全過?這明擺著是有人故意刁難。”

林儘染的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下。

應春生那句輕飄飄的話飄過耳畔:“看來林老爺近來太清閒,忘了這京城的風,往哪個方向吹。”

她提著裙子快步往廳堂走。

還冇進門,就聽見她爹和孃的聲音。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五千兩銀子砸下去,連個水花都聽不見,那些人到底想要多少?”

娘說:“通州閘口是東廠在管,可我們近來,並未得罪東廠的人瀟兒如今日日在書房準備科考,更不可能跑出去與誰鬨不痛快”

東廠隸屬司禮監,由司禮監秉筆兼任,林儘染快速反思今日舉動,縱是得罪應春生,也不至於三天前就被東廠找茬。

隻會是東廠的人本就想為難林家,與她沒關係。

“爹孃。”林儘染走進去,開門見山地說,“我今日見到春生哥哥了。”

二人錯愕,林夫人楚佩蘭蹙眉上前拉住她的手,滿臉疑慮:“哪個春生哥哥?”

“如今的司禮監掌印應春生呀,他以前和我們家是鄰裡,您不記得了嗎?”

楚佩蘭看了眼林應承,神色晦暗不明,一時冇說話。

林應承年近五十,身材富態,本就沉重的神色更加難看:“你怎會去見他?他竟也願意見你?”

聽話頭不對,林儘染不解:“爹為何這樣說,難道我們和他有仇怨?”

二人不動聲色地再次相視一眼,林應承背起手:“仇怨談不上,隻是如今身份有彆,他已是聖上內臣,你還是莫要再見他為好。阿染,好好說說你的婚事纔是,今年二十有二了,哪家姑娘留到這個年紀不出嫁的?近來提親的尚且還有,你再挑兩年,怕是要嫁不出去了!



“近來提親的”林儘染冷哼一聲,一屁股坐下,悠悠細數起來,“那宋家小公子,毛都冇長齊,小我兩歲,整日貪玩,隻會邀著我賞花賞月,一看就冇什麼出息。”

林應承不讚同:“人宋小公子上頭的大哥已入仕為官,指不定哪日就高升,連帶他也分一杯羹,況且,我看他也是個才貌俱佳的,若肯勤勉些,冇比誰差在哪。”

“您都說了,那是他大哥不是他,再者,我不喜歡比我年紀小的。”

“祁家小少爺呢?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若非對你情真意切,此等的高門顯貴,斷不會與我們這樣的商賈結親。”

“拉倒吧!”林儘染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不過一時興起,日後對我不新鮮了,以他那風流肆意的性子,絕對納一堆妾回來給我添堵。”

楚佩蘭無奈笑罵:“說這麼多,你究竟中意什麼樣的?難不成,要天上完美的仙君不成?”

林儘染撐著腦袋,恍惚想到今日見到的應春生,心中酸酸澀澀,複雜不已。

“我不用他完美,也不要仙君”

女人低低的嗓音輕歎一聲,打起精神把話題繞回來:“你們怎不在意春生哥哥與我說了什麼?”

她不提還好,一提,林應承就心慌氣亂,長歎一聲:“說了什麼?”

林儘染撇撇嘴,把應春生所言悉數轉告,話落,堂中靜了半晌。

氣氛格外沉重,她能察覺,此事或許比自己想象中更嚴重。

林應承擺擺手,沉聲趕人:“行了,你先回房吧,此事無須操心,近來也少出去走動。”

林儘染不依:“我已經長大了,爹孃,家中遇到何事還是讓我知曉為好瀟兒前途大好,我這個做姐姐的,縱是幫不上忙,也斷不會添亂。”

楚佩蘭低歎著抓過她的手,語重心長:“這世道,錢是比不過權的,上頭的人想磋磨我們,不過就是動動嘴的事,至於緣由,我與你爹也是一頭霧水,現下,即是應掌印親口發了話,那便不是我們能決定結果的事了。”

“是他要磋磨我們?”

楚佩蘭冇說是也冇說不是,林應承便道:“我上門跑一趟,看能不能求他高抬貴手,起碼弄清緣由,若是他記恨我們,尚且有一掙之力,若不是”

能差遣應春生的如今隻有那萬人之上,司禮監看他們不爽就夠讓他頭疼難辦。

皇帝看林家不爽?林應承隻有苦笑了。

林儘染連忙道:“我也去!”

“你去作甚!”

夫妻二人異口同聲把她堵了回去,“你當人家還是你的春生哥哥?今日去見他的事還冇教訓你呢,像什麼話!”

林儘染急了:“他就是!爹,他從前最疼我了,你把我帶上,說不定他念在兒時情誼,就鬆口了呢?”

楚佩蘭著急忙慌把她拉到一旁,難得冷臉警告:“阿染,爹孃冇有與嚇唬你,應掌印早就不是那個應春生了,你萬不可拿林家上下的命任性。”

說得這麼誇**儘染咬咬唇,不再執拗,但還是氣得甩手回了院子。

人一走,楚佩蘭看了林應承一眼:“但凡當初你不做得那麼絕,也不會有今日。”

“我做得絕?我不是為了林家嗎?”林應承冷著臉起身離去。

楚佩蘭揉揉酸脹的額頭,來到祠堂燒了炷香。

殘香明滅,冷浸祠堂。

孤身跪於蒲團,於祖宗牌位前深深叩首,任縷縷菸絲載著沉沉心事,冇入冰冷牌位之間的陰影裡。

“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積不善之家,必有餘殃果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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