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真君 第5章：殘片微光探秘古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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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站在樹後，左手緊貼袖口，掌心青紋仍在跳動。他盯著王虎腰間晃動的銅牌，那上麵刻著一道雲雷紋，與桶底銅片邊緣的缺口幾乎一致。水桶翻倒後泥水四濺，王虎的靴尖已經踩上那塊濕泥，手指即將觸到銅片。

林凡指間的木刺微微前送，抵住王虎氣海穴外的皮肉。王虎的動作頓住，瞳孔劇烈收縮，目光從銅片猛地轉向林凡的臉。

“你敢——”王虎嗓音發緊，話未說完便被林凡壓低的聲音截斷。

“三日前你讓我值夜，是想借風狼殺我，還是想引我打開這東西？”林凡不動聲色，木刺又進半分，逼得王虎後退半步，撞上自家門框。

王虎喉頭滾動，眼中驚怒交加：“你……你怎麼會拿到它？”

“我該問你，從哪得的？”林凡緩緩抽回木刺，一腳將銅片踢進泥坑，順勢用鞋底碾入土中，“昨夜狼群衝陣，洞裡死了十二頭，你猜我在最深那具屍l下摸到了什麼？”

王虎臉色驟變，下意識摸向腰間銅牌：“不可能！那東西早被封死——”

“封死？”林凡冷笑，“可它現在在我手上，還和你這塊響了一路。”

王虎呼吸一滯，忽然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這鏡子碎了會引來什麼？三少爺等了三年，就為湊齊這七塊殘片！你動一下，他就能順著氣息找來！”

林凡不答，隻將手探入懷中，取出一片沾血的布條，攤開在掌心——正是昨夜從狼屍腹中挖出的半截黑布，上麵用硃砂畫著殘缺的星圖。

王虎盯著那圖，嘴唇微微發抖：“你……你竟真找到了內核碎片……”

林凡收起布條，語氣平靜：“我隻想知道，誰讓你在靈田下毒，又是誰讓你用陣旗引狼入室。”

王虎咬牙：“是三少爺……他說要清掉一批冇用的雜役，騰位置給新來的……我……我隻是奉命行事！”

“那你現在呢？”林凡盯著他，“是想繼續替他賣命，還是想活到明天？”

王虎喘著粗氣，額角滲出冷汗：“你到底想乾什麼？”

“我要你屋裡那半麵鏡子。”林凡收回木刺，退後一步，“現在就去取，彆耍花樣。否則——”他抬手輕撫左袖，“我不介意再讓你嘗一次穿肩的滋味。”

王虎死死盯著他，良久才轉身推門進屋。林凡站在門外，掌心青紋忽明忽暗，像是感應到什麼，微微發燙。

片刻後，王虎捧著一塊用油布包裹的銅鏡殘片走出，雙手微顫。他解開布條，露出半麵青銅鏡，鏡背雲雷紋纏繞，中央缺了一角，形狀正與林凡鞋底那塊吻合。

林凡接過鏡片，指尖剛觸到銅麵，掌心青紋驟然灼熱。他強忍不適，將兩塊殘片拚合。哢的一聲輕響，缺口嚴絲合縫，鏡背紋路連成完整迴路。

王虎瞪大眼睛：“你……你竟真能合上……”

林凡不語，隻將鏡片收進懷中，轉身離去。王虎站在門口，嘴唇動了動，終究冇敢再喊。

當夜，子時未到，林凡已在柴房佈下簡易隔音陣。他從懷中取出拚合的銅鏡，平放在破陶碗上。殘片貼於鏡心，青光緩緩滲出，順著雲雷紋遊走。

法力如細流般被抽離，丹田微微發空。他咬牙堅持，不敢中斷。鏡麵開始泛起漣漪，像水麵被無形之手攪動。

一道模糊的星圖浮現。

銀光勾勒出一片無邊海域，十二座黑鐵塔樓矗立海中，隨波沉浮。其中一座塔頂忽地亮起紅光，如通燃起烽火。

林凡瞳孔一縮。

“星隕海……”他無意識低語。

話音未落，殘片猛然震顫，鏡麵波紋劇烈扭曲。他立刻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鏡麵。血珠濺開，星圖瞬間碎裂，化作點點銀光消散。

柴房重歸黑暗。

林凡靠牆喘息，額頭冷汗涔涔。他伸手摸向鏡麵，指尖觸到一絲異樣——鏡背雲雷紋交彙處，竟多出一道極細的刻痕，形如古篆“引”字。

他心頭一緊，立刻抓起炭條，在地麵虛畫陣紋掩蓋氣息。剛收手，門外傳來腳步聲。

“林凡！”趙四的聲音壓得極低，“王虎剛去了三少爺院外，站了半盞茶才走！他……他腰間的銅牌一直在響！”

林凡不動，隻將銅鏡殘片塞進挑水桶夾層，用麻布裹緊。

“你守著門。”他低聲說，“若有人來，就喊我摔進了井裡。”

趙四點頭，退到門口蹲下。林凡吹滅火折，靠在牆邊閉目調息。殘片仍在微微發熱，像是蟄伏的活物。

寅時剛過，霧氣瀰漫。他挑起水桶走向靈田。桶底銅片隨步伐輕晃，隔著麻布硌著小腿。

行至王虎屋外，他故意放緩腳步。

木門猛地拉開。

王虎提刀衝出，目光直射水桶。他腰間銅牌嗡鳴不止，與桶中殘片遙相呼應。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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