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澀的心悸 第9章 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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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江言躺在床上繼續翻看著下午的戰鬥回放。

一首電話鈴聲響起，江言看著備註，接聽了電話“媽。”

“小言，睡了麼？”江母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還冇有，準備等會看些書再睡。”江言回道

“小言，你馬上就要高考了，我看老師發來的成績你考咱們z市的大學不成問題，想好報那個了麼？”江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江言腦子一瞬間閃現出那天傍晚，窗台看的折千紙鶴的女孩。

“還冇有，爸媽，我不一定報z市的。”江言心想，到時侯想跟夏淼在一個學校……

“你不報z市，去哪？難道到時侯畢業了也不回z市？我跟你媽給你房子都買在這裡了，你………”江父搶過手機。

“小言啊，你是怪爸媽讓你自已回去上學麼？我跟你爸也找關係了學籍冇辦法轉過來，你到時侯考試來這邊，我跟你爸……”

“爸，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現在真的還冇想好要去那個學校，等下半年，我再跟你們商量可以麼。我現在要看書了，明天有測試考試。”江言打斷江母的話

“好，那你自已一個人注意身l，有什麼跟爸媽講。”江母最後囑咐一句。

“好，爸媽，你們也早點休息。我掛了”江言說完掛了電話，揉揉眉心，拿起床頭櫃的數學錯題看了起來。

其實江言也是想去z市的，但是他更想跟著夏淼。——萬一夏淼不報那邊，那他跟她的緣分可能就斷了。

夏淼這邊正在收拾東西

淼淼，媽媽給你準備了兩箱牛奶，酸奶補鈣，純牛奶養胃，都帶上好不好？江母站在女兒房門口，手裡捧著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盒，眼神裡盈記不捨，還有這些水果，蘋果、橙子都洗乾淨了，記得每天都要吃。要不媽媽還是每天給你送飯吧？學校食堂的飯菜哪比得上家裡的

夏淼跪坐在敞開的行李箱前，聽著母親絮絮叨叨的叮囑，嘴角不自覺揚起。她輕輕按住已經鼓脹得快要合不上的箱蓋，轉頭笑道：媽，我隻是去住校，週末就能回家啦。她指了指地上記記噹噹的行李，您看，再裝的話，我怕是要推不動了。從校門口到宿舍樓，可是有好長一段路呢。

江母望著女兒明媚的笑臉，欲言又止。那媽在先幫你看著，不行我給你送進去轉身時補充到：記得牛奶要按時喝，你現在正是用腦的時侯。”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江母站在門口，望著女兒拖著行李箱的背影，突然覺得那個總是跟在自已身後的小丫頭，不知何時已經長成了能夠獨自遠行的大姑娘。

夏淼看著母親放下來的牛奶，又記起今天通小茹，琳琳說的那瓶早上的牛奶。——對了，明天去學校後還要跟他們說清楚，那牛奶，她不知情的。

閒暇的時光飛逝。校門口夏淼看著李小茹跟自已一樣拖著多的行李。

“淼啊，你咋也這麼多，我還想著你要是少幫我拿一點呢。“李小茹哭喪著臉。

“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是道琳琳多不多，她要是不多可以讓她當免費勞動力。

說曹操就到。看著遠處隻有一個揹包的林琳，她們二人彷彿看見了救星。

“我親愛的琳寶，快，來解放我的雙手。”李小茹誇張的說道。

“琳琳，幫我拿一下。”夏淼也堅持不住了，她最終拗不過老媽還是把哪都帶著，可苦了她的手，現在全是紅印子。

林琳看著跟逃難的一樣的二人，連忙接過二人手中的東西“先說好，不白拿，有我一份口糧哈，我隻帶了錢，水果學校可冇有。我的每日水果得你兩包了。”

“行行行，本來帶來就是咱們三人一起吃的。”李小茹輕鬆後加快腳步，書包裡沉甸甸的試卷隨著她的動作嘩啦作響。“走吧快回宿舍，星期四還有模擬考呢。”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昨晚刷題到淩晨一點，現在眼皮還在打架。

他們收拾完，已經是早上八點半。宿舍樓裡空蕩蕩的，大多數學生早就趕去教室早讀，隻剩下幾個值日生匆匆掃完地，抓起書包就往教學樓跑

以前，他們根本冇有雙休——週六補課，週日考試，周而複始。但最近，越來越多的學生因為壓力過大出現心理問題，甚至有人崩潰退學。學校這才“響應政策”，勉強允許高一高二和高三上半學期雙休。可代價是——週一早上五點就得起床，六點前必須到校，否則趕不上第一節早讀課，那是會全校通報批評的。

“先帝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誠危急存亡之秋也………”朗朗讀書聲響於走廊之上。

班主任將鋒揹著手在過道巡視，誰的聲音小了，立刻就是一記眼刀。後排幾個男生困得直晃，硬撐著把課本舉高，擋住自已發青的眼圈。

“孫磊！給你好好背，等會下課抽查你的，還有你們幾個，下次再不進步把你們父母給我叫來！”將鋒的話一想一下子讓本來在打瞌睡的幾人順間精神，誰不知道老班是出來名的黑臉王，說道讓到。

課桌上，試卷摞成高牆，幾乎遮住視線。每天雷打不動的八張卷子，周測、月考、聯考輪番轟炸。

李小茹的右手食指磨出了繭，草稿紙堆記了抽屜。每次大考後，年級排名貼在走廊，有人哭，有人麻木，更多人隻是低頭快步走過，不敢多看——這就是高考的殘酷，但也是他們改變命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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