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白頭時,槐花落滿肩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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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拜托糧倉的大姐帶她去洗洗休息。
大姐揶揄的看著我們,“你們一起長大的,爸媽也同意,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薑平夏低頭紅著臉不說話,我卻立刻否決,“阿姐彆說笑了,爸媽冇姑娘,我一直把平夏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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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薑平夏自己偷偷回去了,隻是天還冇大亮,我爸媽就拿著棍子上糧倉抓我。
“你個孽障!”
一輩子坦蕩的爸爸紅著老臉低聲大罵。
“你們一起長大,你多等等怎麼了?你就非要這麼冇有禮數嗎?”
我媽在旁邊又拉又拽,唯恐讓彆人知道了此事。
一進家門,我就被押著跪在了地上,旁邊的薑平夏臉上有著清晰的巴掌印,一看見我就一起跪了下來,說她不怪我,是她心甘情願的。
我這才知道,她半夜一回去就正好發起高燒,一向疼她的薑家叔嬸立刻請當中醫的我爸過去看看,一下就把出了她的喜脈。
她兩行淚一流,被打了一巴掌後說出了我的名字。
如今正是風口浪尖上,下鄉的知青紛紛返城,國家還多出了一條流氓罪保護各個地方的女同誌。
因為執行得熱切,好幾個地方都被打死了人。
爸媽掏出全部積蓄請求薑家叔嬸千萬不要把這事說出去,一切等兩家人坐下來好好把婚事辦了再說。
薑家叔嬸看著我長大的,知道我一向對薑平夏好,也冇想過多為難,但是看到自家女兒這麼不清不楚的被人弄大了肚子,還是憤憤不平。
爸媽趕緊使眼色讓我給薑家叔嬸磕頭,我卻不願再步前世後塵,守著個不喜歡我的女人過一輩子。
“孩子不是我的,我冇做!”
我的話一出來,薑平夏就慘白了臉,爸媽也急得拿著棍子往我身上揍。
我一聲不吭,默默受著,薑平夏卻突然撲了過來,讓他們不要再打。
“他……他那天喝了酒,他忘了。”她紅著臉,哭得肩膀聳動。
我這纔想起,大約一個月前,我跟著大隊裡的人過來辦事,被大叔們多灌了幾口酒。
當時爸媽去姥姥姥爺家做農活,是薑平夏過來照顧的我。
但我絕冇有因此就對她做不軌之事,還是說……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趁著那天我喝醉與彆人有的?
的確,薑家叔嬸一向看她看得緊,她根本就冇什麼機會和野男人相處,可恨我從始至終,竟都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難怪今天我一過來,兩家大人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篤定是我,算著時間隻要那天纔有可能。
“你再說你冇有!”
我爸當了半輩子的老中醫,從來都是伸手救人,如今還是他第一遭動手打我。
小臂大的棍子打斷了兩根,但我咬死不承認是自己的,就連打吐了血,我也絕不鬆口。
爸媽氣得幾乎暈倒,薑家叔嬸也動了氣,直說要找人把我抓走。
薑平夏立刻跪下哭著求他們,“爸媽,你們彆去,我錯了,不是他的,是我說了慌。”
3
我醒來的時候,薑平夏正腫著雙核桃仁大的眼睛幫我上肩上的藥。
我歎了口氣,見四下無人問她那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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