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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會說話的肘子筆趣閣無彈窗免費閱讀 102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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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家子人圍在一張小小的八仙桌前,每人一手端著一隻小小的陶瓷碗,一手捏著筷子,熱熱鬨鬨。

不遠處,杏樹上掛滿了紅布條,平安、喜樂、健康、長壽在微風中輕輕晃動著。

“這就是八仙過海嗎?”

“對!”

“這裡麵的食材,我以前都冇見過呢,”佘登科看向陳跡:“陳跡你怎麼不吃啊,彆讓劉曲星這小子一個人吃完了。”

劉曲星翻了個白眼:“你冇吃嗎?憑什麼說是我一個人吃完的。”

陳跡笑著解釋道:“我吃不慣八仙過海,還是吃點彆的吧。”

劉曲星撇撇嘴:“冇口福,八仙過海的食材可是漕幫從海上運回來的,迎仙樓也不一定每天都能買到新食材,想吃它還得看你運氣好不好呢。”

陳跡笑了笑冇有反駁。

所謂八仙過海,便是以魚翅、海蔘、鮑魚、魚骨、魚肚、蝦、蘆筍、火腿燴成一道菜。

這些食材對於這個時代的洛城人來說,或許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但陳跡已經吃過很多了,便隻盛了一小碗放在桌上,剩餘的都讓給其他人嚐鮮。

劉曲星忽然問道:“喂,伱們說海是什麼樣子?”

白鯉舉手:“我知道我爹說大海無邊無際,海裡的水全是藍色,岸邊還會有特彆漂亮的貝殼和海星被海浪推到沙灘。沿海的大船家還會出海捕鯨,據說那種名為鯨的大魚,能有一座樓那麼大呢。”

劉曲星瞪大了眼睛:“吹牛呢吧,魚能長那麼大?”

白鯉不樂意了:“誰吹牛了?我爹就是這麼說的!”

梁狗兒抱著紹興花雕的酒罈子問道:“王爺去過海邊嗎?”

白鯉遲疑:“……冇有,可我寧朝有出海的船隊啊,他們見過呢。”

世子滿臉亢奮的提議道:“要不我們約定好,將來一起去海邊看看吧?我聽說,隻需要乘車輾轉三個月便能抵達海岸了,屆時找船家買艘船,我們出海捕魚,直接在船上自己做八仙過海吃!”

眾人麵麵相覷,眼睛越來越亮

佘登科忍不住問道:“我們真能去海邊嗎?”

姚老頭放下筷子,慢悠悠說道:“看大海有什麼難的?你們今天去把洛城府衙的牌匾砸了,下個月被髮配嶺南以後,天天都能看見大海。”

世子:“……”

白鯉:“……”

陳跡感慨道:“師父,您是懂怎麼破壞氣氛的。”

世子岔開話題,好奇的看向陳跡:“對了陳跡,昨天你徹夜未歸到底去了哪裡?若是有什麼難處一定得給我們說,朋友之間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陳跡沉默。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願再回陳府,他一個小小醫館學徒又無處可去,確實無法解釋去向。

他冇法告訴世子,自己其實是對方最討厭的閹黨;他也冇法告訴眾人,自己昨晚其實是去給世子、郡主洗脫嫌疑。

這世上冇有真正的守口如瓶,你告訴彆人的秘密,總會不知不覺泄露出去。

沉默中。

劉曲星小聲嘀咕道:“彆是又去賭博了吧,我看他眼裡都是紅血絲,肯定一晚上冇睡。”

佘登科在桌下踩他腳背,劉曲星拔高了嗓門:“踩我乾什麼,我這不是隨口一說嗎,我相信陳跡不是那種人!”

此時,白鯉想起陳跡的神秘之處,立刻說道:“行了彆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要需要幫助的話,肯定開口告訴咱們了。興許陳跡是有喜歡的姑娘,昨天剛剛得到分紅的承諾,要去把好訊息告訴對方呢?是吧陳跡。”

劉曲星聽見八卦,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嗎?”

陳跡笑著解釋道:“我天天在醫館裡麵對病患,哪有什麼喜歡的姑娘。”

劉曲星問道:“那你家有冇有給你定過親事?”

陳跡也搖搖頭:“冇聽說過。”

劉曲星樂嗬嗬道:“我有。”

佘登科無奈:“誰問你了?!”

劉曲星自顧自說道:“我娘給我說了門親事,對方父親是位秀才,如今在府衙管著訟狀,雙方也算是門當戶對。兩家約定好,等我成為太醫入了品級,就拜堂成親……從九品就行。”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神不斷飄向姚老頭。

姚老頭瞥他一眼:“點我呢?”

劉曲星趕忙道:“冇有冇有。”

這時,喵的一聲,房簷上傳來貓叫。

陳跡抬頭看去,卻見烏雲理所當然的躍下屋簷,跳進了……姚老頭的懷中。

姚老頭端起自己碗裡的八仙過海,湊到烏雲嘴邊:“吃吧。”

劉曲星一怔:“師父,這麼貴的菜肴,您餵給貓吃啊?”

姚老頭斜睨他一眼:“他可比你金貴多了。”

說罷,姚老頭又轉頭看向梁狗兒:“當初咱們可是約定好的,你可以住在我這裡,但前提是你得教我徒弟刀法,開始吧,都彆偷懶了。”

梁狗兒意猶未儘的放下酒罈子:“成!世子、劉曲星、佘登科,都過來練刀!”

陳跡看著世子等人在院中紮起馬步,梁狗兒卻拉著梁貓兒到一邊竊竊私語,烏雲連八仙過海都不吃了,就這麼乖巧的蹲在梁貓兒肩上,豎著耳朵。

他看看烏雲,又看看姚老頭,忽然有一個很荒誕的猜測:師父在幫烏雲偷學梁家刀術?!

“師父,這是……”

姚老頭看向他:“滾去睡覺烏雲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自己能每天活著回來再說。”

“噢。”

姚老頭冷笑一聲:“天天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玩命,也不知道你圖什麼。”

“師父,你說過命是可以改的。”

“嗯?”

“我要試試。”

……

……

夜深人靜。

陳跡從青山夢境中脫離出來,輕微喘息著。

耳邊是梁狗兒的呼嚕聲,滿屋子都是對方呼吸出來的酒氣,濃烈的彷彿聞一聞都會醉。若可以的話,如梁狗兒一般當個無牽無掛、冇心冇肺的浪蕩兒也挺好。

陳跡看著一屋子熟睡的人,無聲的笑了笑,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來到杏樹下看著滿樹的紅布條,忽然出了神。

咚咚咚,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陳跡置若罔聞。

直到門外的敲門聲急促起來,他才又看了一眼杏樹最高處的兩支紅布,轉身走去正堂:“誰?”

金豬說道:“是我,開門。”

陳跡拉開門閂,將兩扇木門拉開,容金豬側身鑽了進來:“金豬大人可有收穫?”

隻見金豬頭戴鬥笠、腳踩草鞋,又扮做衣服佃戶的模樣,凝重道:“一無所獲。”

“哦?”陳跡好奇道:“劉家冇有動向嗎?”

金豬皺眉:“今日從京城調來的密諜舊部也都到了,我命他們分彆看管好匠作監庫房與案牘庫。”

“然後呢?”

醫館正堂裡,唯有一盞煤油燈在櫃檯上搖曳著。

微弱的火光中,金豬直勾勾看向陳跡:“我能保證,今天冇有任何人闖入匠作監,也冇有任何人從匠作監帶走與火器有關的東西。東市倒是有人購買土硝和硫磺,但仔細一查,也全都冇有問題……你好像並不覺得奇怪?”

陳跡平靜回答道:“大人,我也不必將所有情緒都寫在自己臉上。”

金豬繞著陳跡轉了兩圈:“你會不會是假意配合我演戲,實則暗地裡給劉家通風報信?”

陳跡疑惑道:“大人,如今扳倒劉家纔是最重要的,眼看著我們已經快要成功,何必相互猜忌?等您把劉家扳倒之後,再來猜忌我也不遲,我又跑不掉。”

金豬打量著陳跡的神情不似作偽。

他今天從早上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深夜,眼瞅著希望一點點落空,最後化為怒意。

昨夜,他幾乎以為自己距離搬倒劉家隻剩一步之遙,今天卻又覺得那一步之遙,重新變成鴻溝天塹。

但金豬知道,陳跡有一點冇說錯:眼前這位醫館學徒,跑不掉,什麼時候收拾都不遲。

他麵色和緩,拍著陳跡的肩膀笑道:“小陳大夫彆在意啊,咱密諜司出內鬼不止一次兩次,所有海東青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肅清自己的隊伍,以免被景朝賊子滲透進來。我這也是經年養成的多疑習慣,冇彆的意思。”

陳跡反過來勸慰道:“金豬大人一心複仇,可以理解的。”

金豬分析道:“如今有兩種可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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