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過千千卦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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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日被人帶走後。
再醒來,竟被人綁架到了一處荒宅。
綁匪拿著刀子,說著:
“謝駙馬,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
也是這時。
我才知道是宋長青尋人綁了我,製造是我自己受不了逃離王府的局麵。
他想徹底除了我。
從此國公府隻會有他一位駙馬。
綁匪啐了我一口。
“聽說你成婚五年,都冇能郡主圓房,真是廢物!”
他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我身上。
我身上的傷還在滲著血,整個人虛弱到冇有絲毫力氣。
就在我拚儘全力要反抗時。
綁匪被人一劍穿了心。
“鬆硯!”
我等的那人終於來救了我。
我母親祖上不是上京人,年少時我曾在江州住過。
那時我與外租同窗的孫女交好。
彼時幾個老人開玩笑,曾問我:
“鬆硯啊,你以後可願意一直護著阿梔啊?”
我那時奶聲奶氣道:
“願意!我願意護著阿梔一輩子!”
後來我回了上京城。
那些年,孟梔時常會給我寫信,她繼承了家族衣缽,去學了醫術,成了遠近聞名的醫女。
可我卻與裴知畫成了婚。
婚前。
她打馬趕來京城,冒著大雨來見我。
“鬆硯,你真要娶裴知畫嗎?你們才相識多久?”
她紅著眼圈:“如若是她用王府權勢逼你的,跟我走。”
我拒絕了。
那時我滿心都是裴知畫,隻道:“是我願意的。”
孟梔拗不過我,滿眼含淚。
她說若是有朝一日裴知畫不愛我了,不論她在何處,都會來尋我。
得知我這五年所經曆,孟梔險些去殺了裴知畫。
我攔住了她。
這三個月,她為我治好了傷。
那日若是她再晚些,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我。
可我在裴家所經受的一切。
我心中已經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傷。
我隨孟梔重新回到了上京城。
我知道,裴知畫會來尋我。
果不其然,第二日。
她的馬車就停在了醫館外,她想闖進來,被下人攔住。
“郡主請回,我家主子不見。”
裴知畫眼底猩紅:
“讓謝鬆硯出來見我,他當時不告而彆,現在出來!”
“跟我回裴府,他仍是我的駙馬!”
下人笑了,帶著嘲諷:
“郡主說笑了,我家主子說了,駙馬謝鬆硯早在三月前就死了。”
“何況,你們已經和離,現在這兒隻要我孟家的家主。”
裴知畫氣得發顫。
她怒沖沖回了國公府。
可剛到堂廳內,就聽見了宋長青和老王妃的對話。
“娘,那日在宴席上,你我一起誣陷謝鬆硯的事,竟真的讓他三個月了都還冇回來。”
老王妃冷哼一聲:
“誰讓他的賤骨頭那麼倔,還以為是曾經謝家少將呢!我要是不挫挫他的骨氣,今後要是有了子嗣,還不得鬨翻天!”
宋長青笑了笑:
“娘說得對。”
裴知畫隻覺自己腦中嗡鳴一片。
她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
“你們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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