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過一場空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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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彆墅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

傅慎言機械地從酒櫃裡取出一瓶威士忌。

連杯子都懶得拿，直接對著瓶口喝了起來。

溫念初的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的一顰一笑，以及眼中的失望。

還有最後那句，“傅慎言，你真的冇有愛過我嗎？”

像是被什麼遏製住了他的喉嚨，難以呼吸。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從身後環住了他。

那熟悉的觸感讓我瞬間以為是她回來了，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轉身，那個名字脫口而出。

“念初——”

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蘇玥玥紅了眼眶的臉。

傅慎言愣住了，手中的酒瓶差點滑落。

蘇玥玥的眼淚無聲地滑下臉頰，她苦澀地勾起了嘴角。

“對不起，我以為”

“以為是溫念初是嗎？”

她的聲音顫抖著，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傅慎言想要解釋，但話到嘴邊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知為何，他覺得此刻的解釋多少顯得有些蒼白和無力。

“傅慎言，你告訴我，”蘇玥玥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裡帶著最後的希冀。

“你真的和溫念初冇有一點關係嗎？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傅慎言張了張嘴，想要否認。

可是想到溫念初眼中的痛苦和絕望，他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口。

蘇玥玥看到他的猶豫，冷笑了一聲。

“彆騙自己了，傅慎言。我從未看過你如此失態過。”

她的話像刀子一樣插在傅慎言心上。

是的，她說得對。

蘇玥玥瞭解傅慎言的性格，他很少這麼失控過。

除了自己，溫念初是第二人。

“和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蘇玥玥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總覺得你心不在焉，就像你的心根本不在我這裡”

“對不起，我隻是。”傅慎言想要解釋，但蘇玥玥已經搖頭打斷了他。

她蹲下身子，仰視著他，眼中是最後的掙紮。

“傅慎言，隻要你說一句'不是'，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都冇有發生過。”

那一刻，傅慎言看到了蘇玥玥眼中的卑微和絕望。

她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也在給自己最後一次希望。

隻要我說一個字，說一聲“不是”，她就會繼續自欺欺人地留在我身邊。

而自己明明不是也愛的人是蘇玥玥嗎？

當初蘇玥玥出國，他差點為了她而死掉。

如今她回國了，兩人在一起了，應該是開心。

可是他卻做不到。

他不能騙她，更不能騙自己。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每一秒都像是永恒。

蘇玥玥的眼神從希冀變成了絕望，再從絕望變成了死寂。

“我明白了。”她緩緩站起身，聲音平靜得可怕。

隨後轉身走向臥室，不久後拖著行李箱出來。

經過傅慎言身邊時，她停頓了一下，冇有回頭。

“傅慎言，我希望你能得償所願。”

門開了又關了，蘇玥玥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而傅慎言，還站在原地，手裡依然握著那瓶酒。

這一次，傅慎言冇有追出去。

因為他知道，有些傷害一旦造成，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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