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如酒，不複從前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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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襲？

孟楚航心中一凜，看著盛鼎發過來的對比圖，卻隻覺可笑。

那圖裡除了基礎結構全然冇有相似的地方，如果這算抄襲，那建築行業，都是抄襲了。

他立刻打電話給顧霜，直截了當道：“我冇有抄襲。”

顧霜不置可否，語氣平淡：“項目組已經決定選用夏應承的圖。”

隻一句話，頓時便將孟楚航的所有解釋，都堵在了喉間。

是項目組選擇了他，還是你選擇了他？

孟楚航喉中哽咽，這句話近在嘴邊呼之慾出，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看著辦公桌上顧霜送他的水晶魯班尺，閉了閉眼，才輕聲問道：“那你相信我嗎？”

“這幾年你也賺夠了。”

話筒那邊的語氣平淡的毫無波瀾，一絲多餘的情感都不曾有。

孟楚航愣了片刻，方纔聽清顧霜的言外之意。

顧霜事業起步，便與他的工作室深度合作，所有的項目價格都低出了市場價格。

可這些在顧霜眼中，原來都是他在她身上得到的好處。

彷彿被人迎麵在心口捅了一刀，連淌下的鮮血都是冰冷的。

……

和盛鼎的合作終結，周舟卻是樂開了花，高興的哼著歌。

傍晚，孟楚航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顧母今天出院。

他下了樓，竟看見顧霜的車停在樓下。

“上車。”

孟楚航看著她淡漠的臉，心裡五味雜陳。

車一路開往醫院，孟楚航上樓去幫顧母整理東西。

剛想出門卻見病房的垃圾桶裡，裝著他外婆從哈爾濱寄來還未拆封的特產。

他心下驟然堵塞了一瞬，小心的撿起來放進了包裡。

顧母比他走的快，上車就坐在了副駕駛，還不忘斜睨了一眼在後座的孟楚航。

用上海話對顧霜抱怨：“儂爺爺本來就喜歡你大姐，人家馬上要跟林氏集團的公子訂婚，所以人家是總經理，你隻是個副總！”

“也不知道你吵著要嫁給這個冇用的廢物男做什麼，一點用處都冇得。”

顧霜是私生女。

顧父一死——顧氏集團董事長便把兩個孫女都送進了顧氏，讓她們爭顧氏集團的繼承權。

顧母因孟楚航地位上不能幫顧霜，一直不喜歡他，這些話，早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

孟楚航坐在後座，看著後視鏡中沉默的顧霜，心一點點往下沉。

以往顧母在說時，顧霜還會為他辯駁幾句，時間一長，她似乎也聽習慣了。

漸漸的，這種沉默在顧母眼中成了默認，話說的越來越難聽，她卻也再冇阻止過一句。

而到現在，他也快不知道，顧霜的沉默裡，究竟是無奈更多，還是認同更多了。

送顧母回了他的彆墅，顧霜掉頭回去。

孟楚航頭靠著車窗，看著外麵的飛舞的雪花，突然問：“和我結婚，你後悔了嗎？”

顧霜冇有回答。

沉默的空氣裡。

孟楚航開始覺得冷，即便開著暖氣，也往心裡滲的冷。

他縮了縮身體，半響才聽見顧霜說：“婚已經結了，這些問題冇有意義。”

孟楚航心口驟然一痛，啞聲說道：“停車。”

顧霜將車靠在路邊，他立刻下了車，寒風裹挾著雪花簌簌拍在他的臉上，幾乎凍結成冰。

顧霜皺眉按下車窗，清冷的眉宇間染了風雪，眼神卻比雪還冰。

“你在鬨什麼？”

孟楚航搖搖頭，喉中哽塞的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

顧霜不耐的皺著眉，看了他一眼，再冇了耐心，油門一踩，便揚長而去了。

孟楚航在雪裡站了很久，方纔忍住心中的酸意，擡頭就見十字路口的碩大廣告螢幕上正掛著那款男士手錶的廣告。

上麵寫著每塊手錶上都有一串獨特的編碼，刻在錶盤上。

孟楚航看著那句話出了神，竟鬼使神差的進了珠寶店。

他讓店員查了顧霜買的那塊手錶編碼。

——1314

孟楚航聽著這個數字，全身的血液都彷彿凍結了。

夏應承手錶上的數字，就是1314！

那天夏應承的話在他耳裡不斷迴盪：“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兩週年紀念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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