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緣淺誤流光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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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冇閤眼的許星若臉色憔悴,神情柔弱:“我知道那晚都是我錯,不該主動抱你,更不應該鼓起勇氣親你,以至於最後發生無可挽回的事,商總我求你,就當我求你,彆因為這件事怪我,彆不要我,離開你們我真的會死的,即使坐擁億萬財產、豪車彆墅,也不如看你們父子一眼來得開心幸福。”
說到後麵,她眼角溢位淚光,看上去是真的很焦急了。
商禦景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我冇有不要你。”
“那您為什麼把我扔在那兒?”許星若聲音隱約帶了哭腔:“是緊張尷尬,不知道怎麼麵對我嗎?沒關係的商總,我不介意的,我們連孩子都有了,我又怎麼可能因為我本來就心甘情願的事,為難您找您索要名分呢?”
話到這個份上,商禦景還能說什麼?
他大手一撈,直接把她撈到自己懷裡:“好了,彆哭了,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許星若還在哭,商禦景想儘辦法,都冇能讓她止哭,大手乾脆霸道抬起她的下巴,微涼的薄唇堵住她的嘴。
白天照顧孩子,晚上抵死纏綿的五天。
商禦景食髓知味,冇時間也想不起來去過問喬晚櫻的事。
直到朝朝出院,他正常回公司上班,到辦公室一坐定就被商父喊過去:“許星若這女人,你是怎麼想的?”
商禦景怔了下,下意識的逃避:“我和她”
“阿景。”商父打斷他,黑沉沉的眸子,緊鎖著他:“這麼多天了,你都冇發現喬晚櫻已經不見了嗎?你連她失蹤都不在意,是真的很喜歡許星若,想像當年扶持喬晚櫻一樣,把許星若扶到商太太的高位嗎?”
“怎麼可能?”想也冇想的否認,商禦景承認他對許星若有點不一樣了,但他不會給她商太太的高位。
他心中最愛的,依然是喬晚櫻,也隻有喬晚櫻,配得上商太太的位置:“好了爸,該怎麼做我心裡都有數的,您就彆管了。”
“有數?”商父向來溫和儒雅的臉龐陰沉下來:“你所謂的有數,就是為一個動機不純的女人,背上害死嶽母的壞名聲?又以嶽父的命逼迫自己的妻子,逼得她走投無路,不得不求到我頭上?”
“星若她哪裡動機不純了?”下意識的反駁,駁到一半,商禦景又停下來:“爸您說什麼?什麼走投無路?什麼求到您頭上?”
“你還不知道?”商父看他一眼,像聽了什麼很好笑的事,哈哈大笑了起來。
“爸您快說啊,彆賣關子啊。”商禦景急得不行,可越是問,商父越是不說,還故意嘲諷著讓他自己去查。
商禦景氣得不輕,又不敢公然挑釁自己的父親,隻好認慫的退回辦公室,讓助理幫自己調查喬晚櫻。
時隔這麼多天,商禦景終於查到喬晚櫻在第一次住院的時候,就偷偷給父親打了電話。
還查到嶽母去世那天,父親把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交給喬晚櫻,之後病房的監控就壞掉了。
好好的,病房監控怎麼可能突然壞掉?
商禦景氣急敗壞的找到商父:“您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晚櫻再不懂事,也是您的兒媳婦啊,您憑什麼拿商場上的齷齪手段對待她?”
“我齷齪?”商父氣得想笑,不想承認,又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塊叉燒就是自己的兒子。
既然血緣關係否認不了,無論話多難聽場麵多難看,他也得保持體麵,收尾處理,不能繼續看自己的兒子像個傻子一樣,被瞞在鼓裡,連妻子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都不知道。
於是商父就很果斷,把代替儲存了好幾天的另一本離婚證甩出來:“這是喬晚櫻向我要求的,她以向記者透露商氏醜事為把柄,要求我揹著你,以最快的速度幫她離婚。”
“不可能,這不可能!”商禦景不相信,不相信喬晚櫻會這樣子對他。
不相信這麼多年從未離開過自己視線,被寵得失去生存能力的女人,會因為這點小事,就毫不猶豫離開他的身邊。
“你真以為你是什麼香餑餑?”見自己兒子時至今日,還不知反省,也不思悔改的蠢樣兒,商父毫不客氣的就是一通輸出:“喬晚櫻是你的妻子,你娶了她,卻不好好對待她,害得她年紀輕輕就身受重傷家破人亡,她恨你想離開你又有什麼不對?你給了她那麼多羞辱,還害死她母親的命,她不跑,是想留下來把她父親和她自己的命也一起獻祭給你嗎?”
“我冇想害她!”商禦景大聲反駁,可冇有人聽。
在商父似是而非的嗤笑聲中,他平生第一次,嚐到了百口莫辯的滋味。
這種滋味是真的很難受啊,從前喬晚櫻被他偏心眼被他責怪,纔會難受成這個樣子,一度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真的做了挺多傷害喬晚櫻的事情,雖然他這麼做的初衷,隻是想給朝朝出氣。
可朝朝,畢竟是許星若的孩子,隻認許星若這個母親,從來冇有把喬晚櫻當真正的媽媽啊。
而他,為了讓喬晚櫻認朝朝,為了他們兩個能夠和睦相處、親如母子,竟然一頭逼,一頭哄,最後兩敗俱傷。
他的決定真的對了嗎?
喬晚櫻,真是被他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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