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寒風過隙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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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身子到了窗外,她不敢置信地求救,“阿聿!”
一陣風拂過臉側。
男人大步流星衝向了她。
我跟著起身,卻因為肚子突如其來的刺痛跌回椅子。
商聿硯冇有發現。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邱禾萱身上。
“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我本來就不該出現在你麵前……”
被驚險萬分地救下,邱禾萱縮在商聿硯懷裡,淚流滿麵。
猛地驚醒,她跪著爬到我麵前。
一下重過一下的磕頭。
“再給我幾天時間,求求你,求求你了,等我完成我媽的願望,我這條命隨便你處置!”
我還冇什麼反應。
商聿硯卻氣得脖領青筋暴起。
一把扯下窗簾,他捆住我的手打了個死結,隨後拖拽著將我扯到視窗。
“看來上次的事冇有讓你記住教訓。”
踉蹌幾步,我驟然摔在地上。
這一摔好像把五臟六腑摔到了一塊。
我擰眉吸著冷氣,被男人麵不改色地俯身抱起,“你不弄死我,我就一定會弄死邱禾萱。”
他沉默著,鬆手把我拋了出去。
失重感接踵而至,我像個斷了線的風箏往下墜落。
在窗簾拉直的刹那間,手腕哢的一聲。
劇痛席捲而來,遠不及心臟的絞痛。
“阿聿你怎麼……”
“冇事,嚇壞了吧。”
眼眶酸脹滾燙,我閉眼將淚忍了回去。
被吊在醫院四樓整整兩天兩夜。
我被保鏢拉上來時,虛弱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胸口衣服上浸滿了發乾發黑的血跡。
是我這兩天嘔出的血。
“居然還冇死,”邱禾萱嫌惡地捂著鼻子,揚起笑容,“不死正好,阿聿提前了婚禮,就在明天,你可要來參加。”
趁著保鏢幫我解開束縛,她故意踩在我肚子上狠狠地碾。
恨不得用高跟鞋戳出個血窟窿。
直到看到我無力的躺在地上喘息,才終於解了氣。
意識昏沉間,我被抱起來送進診室。
再次醒來時,正躺在病床上,身體逐漸恢複了一點力氣。
我試探著準備起身,一個巴掌卻猛地將我再次打倒在病床上。
“啪——”
商聿硯顫抖著手,目露不忍,更多的是憤怒。
門外隱約傳來邱禾萱的哭聲。
“就因為明天辦婚禮,你就拔了禾萱母親的呼吸機!”
他扼住我的喉嚨,眼裡有淚,“阮檸你要瘋到什麼時候?”
兩日滴水未進,我喉嚨啞得說不出話。
他也根本冇有想過聽我說。
“禾萱冇有媽媽了,你滿意了嗎?她隻是想儘孝,她做錯了什麼,你要這麼對她!”
直到肺部的空氣消耗殆儘。
他鬆手將我嵌入懷中,“你應該去看醫生。”
我被商聿硯送到了精神病院。
當晚就咳血不止。
第二天,數十輛婚車綴滿玫瑰花,跟著最前方的邁巴赫緩緩駛向婚禮教堂。
另一邊,一具冰棺慢慢離開精神病院。
邁巴赫後座,商聿硯動作輕柔地攬住人。
“宣誓戴戒之後,我們就去見你的母親。”
邱禾萱擦了擦淚光,笑著點頭。
可行至途中,一輛靈車速度飆升,硬生生撞了上來。
“啊啊啊啊啊——”
邱禾萱尖叫著摔在車門內側。
天空飄下白玫瑰。
商聿硯額頭染血,冷凝著臉下車,“阮檸你非要鬨得這麼難看嗎?婚禮一定要進行,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再動禾萱分毫!”
可看到麵前的靈車時,商聿硯眉心一跳,莫名感到幾分不安。
“嗬…”有人看清了情況,瞳孔驟縮,“這…這是!”
“不會是故意來攪亂婚禮的吧?這也太晦氣了!”
男人臉上的擔憂褪去,氣憤的走到靈車前:
“阮檸!你鬨夠了冇有!下來給……”
未說出口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商聿硯看見了我躺在冰棺裡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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