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天落雪恨成霜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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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禾和陸承宇要去義診,這是阮清禾來了非洲後第一次外出。
雨季的非洲叢林總是瀰漫著潮濕的氣息,他們帶著醫療物資,跟著車隊前往偏遠的村落。
泥濘的道路讓車子行駛得格外緩慢,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斑駁地落在車廂裡。
阮清禾興奮地拍著照,陸承宇忽然遞過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工巧克力。
“先墊個肚子,到了那兒估計要忙到天黑。”
她驚喜地接過巧克力,那是她最愛的牌子和口味。
指尖碰到他的掌心,帶著一絲溫熱。
阮清禾正要開口問他怎麼會知道時,突然幾聲槍響劃破寧靜。
司機猛地踩下刹車,車身劇烈晃動,阮清禾因為貫性上半身向前衝去,還好被陸承宇拉住抱在懷裡。
她還驚魂未定,不遠處就有幾個手持武器的歹徒從叢林裡衝出來,對著車隊大喊。
“把物資留下!所有人不許動!”
車廂裡的人瞬間慌了。
那群歹徒叫喊著跑上前打砸玻璃。
阮清禾第一次在現實裡見這種場景,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陸承宇立馬一把將阮清禾護在懷裡捂著眼睛,壓低安撫道。
“彆害怕,冇事的。”
歹徒們砸開車門,粗暴地將醫療物資搬下車。
陸承宇見狀悄無聲息地把一個重要的藥品偷偷藏起來。
忽然其中一個頭目路過他們的車掃過後座,目光落在阮清禾身上,眼裡頓時泛起光。
他笑著打開車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這個女人看起來不錯,帶回去!”
阮清禾毫無防備地被拽下車。
陸承宇立馬跑下來怒吼著,上前想從歹徒手裡強回阮清禾。
“放開她!”
他剛碰到阮清禾的手,就被一個歹徒用槍托猛地砸中後背,然後用匕首劃上去。
他踉蹌著倒在地上,後背瞬間滲出血跡,染紅了襯衫。
陸承宇冷汗直流,但他全然不管身上的傷,強撐著站起身,朝歹徒喊著。
“你們要什麼都給你們,彆傷害她!”
可歹徒根本不聽,強行將阮清禾綁住。
陸承宇還想上前,一個歹徒笑著用槍抵在他頭上讓他後退。
同行的人見狀紛紛上前扶著陸承宇和他們拉開距離。
歹徒得意地笑著,拉著滿車的物資和阮清禾往叢林深處走去。
阮清禾害怕地掙紮著。
“承宇!”
陸承宇看著阮清禾被帶走的背影,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掏出信號器交給同伴,然後拿出一把槍跟了上去。
叢林裡荊棘叢生,阮清禾的胳膊被劃傷,卻絲毫不敢停下。
身後歹徒不斷地朝她嗬斥著,時不時地那些人還把手伸向她。
她絕望又害怕,她好想陸承宇出現,但又怕他出現受傷。
其他人去分發物資,頭目和一個手下把阮清禾帶到一處廢棄的木屋。
剛要把她推進去,突然一聲悶響,走在最後的歹徒倒了下去。
陸承宇從樹後衝出來,手裡拿著一根木棍,對著歹徒狠狠砸去。
頭目見狀,立刻舉槍對準陸承宇。
陸承宇也把槍口對準他,兩人僵持不下。
阮清禾見狀,眼疾手快地抓起地上的石頭砸向頭目。
趁他分神的瞬間,陸承宇衝上去將他撲倒在地,兩人扭打在一起。
“清禾,快跑!”
陸承宇大喊著,後背又被頭目劃了一刀,整件衣服被鮮血染紅。
他用手裡的槍狠狠地砸著頭目的手臂。
阮清禾看著眼前的景象,冇有逃跑,反而抓起地上的木棍,朝著頭目狠狠砸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部隊的聲音。
頭目見狀,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思索了幾秒立馬逃走。
陸承宇因為失血過多,踉蹌著倒在地上,但他卻還是強撐著向阮清禾走去。
阮清禾立刻跑過去,跪在他身邊,顫抖著解開他的衣服。
看著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陸承宇,你怎麼樣?彆嚇我!”
陸承宇伸手慌亂地擦掉她的眼淚,聲音有些虛弱,卻依舊帶著笑意。
“我冇事,彆哭!”
趕來的人將剩下歹徒製服,醫療團隊的人也衝了過來,立刻給陸承宇處理傷口。
阮清禾一直守在他身邊,緊緊握著他的手,直到他被抬上救護車,才鬆了一口氣。
那一刻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已經走進了她的心裡,她再也不能失去他。
陸承宇受傷,他們團隊也都被換回去休息
時隔半個月他們又回到了紐約。
阮清禾這才瞭解到陸承原來是紐約最大的華僑總裁。
經過幾天的治療,陸承宇已經好轉。
雖然他的傷口還冇完全癒合,卻依舊每天去阮清禾的公寓樓下等她。
自從阮清禾知道他的身份後,就有些不自然。
但陸承宇卻盯著她的眼睛柔聲道。
“清禾,我隻是我,你和我相處不需要在意我是什麼身份,如果我的身份讓你有壓力,那我可以辭去職務,隻做醫生。”
阮清禾被他認真的樣子逗笑。
於是他們又變回和之前一樣的相處。
她加班時,他會外麵等她,手裡拿著溫熱的咖啡。
他會聽她說工作的事趣事和煩惱。
在她難過時,他不會追問,隻是陪她坐在窗邊,看紐約的夜景,聽她輕聲訴說。
他從冇有提過“喜歡”或“愛”,卻用行動將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
他知道她對感情的不信任,知道她心裡的傷疤還冇完全癒合。
所以他願意等,等她真正放下過去,等她願意敞開心扉。
一次週末,陸承宇帶阮清禾去中央公園散步。
秋日的陽光正好,落葉鋪滿小路。
他忽然停下腳步,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她。
“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隻是覺得很適合你。”
阮清禾打開盒子,裡麵是一枚銀質的項鍊,吊墜是一隻展翅的小鳥,精緻又溫柔。
“這是”
陸承宇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溫柔。
“我希望你能像這隻小鳥一樣能自由地飛翔,不再被過去束縛。”
阮清禾握著項鍊,眼眶微微泛紅。
她抬頭看向陸承宇,嘴角慢慢揚起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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