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未了，緣已儘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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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說，邊探進我裙襬。

曾經讓我心動的熱情，此刻讓我噁心到想吐。

眼淚止不住滾落。

我身體害怕得劇烈顫抖，顧懷瑾頓住了。

他對上我恐懼的視線，眼底的**瞬間就褪了下去。

“啪！”

他抬手一掌狠狠扇在自己臉上。

“是我混蛋是我畜生我錯信了那個賤人”

他語無倫次地咒罵著自己，“青青，對不起，對不起”

他爬起身，眼底是無儘的懊悔。

我整理好衣衫，冷冷地開口：

“顧懷瑾，你走吧！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看見你。”

他瞳孔驟縮，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

但終究還是嚥了回去，隻留下一句：“對不起！”

而後頹廢地離開了。

直到一星期後，領離婚證時，顧懷瑾纔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民政局裡，工作人員將蓋好章的紅本推到我們麵前。

是離婚證。

有了它，我和顧懷瑾之間，就真的徹底斷了。

我轉動輪椅，伸手去拿。

顧懷瑾卻先我一步，將兩本證都攥在手裡。

他眼眶通紅，聲音沙啞：

“青青，真的冇有一點複合的機會嗎？”

我懶得回答。

從他手中抽出屬於我的那本。

看都冇看他一眼，轉動輪椅，準備離開。

顧懷瑾卻仍不肯放棄。

他快步追到我身邊，將一個檔案袋塞進我懷裡。

“說好的淨身出戶，我不會食言。”

“這裡麵是我所有的不動產和股權轉讓書，我已經簽好字了。”

“所有的密碼，也都還是你生日。”

我冇有推辭，這是他欠我的。

一條命，一雙腿，還有我的八年婚姻。

顧懷瑾深吸一口氣，麵色凝重繼續道：

“我還給你準備了最後一份禮物。”

“黃毛那群人，我已經報警處理了，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心中毫無波瀾。

對於這件事，我早已報警處理。

見我無動於衷。

顧懷瑾低啞地笑了一聲，似乎是在自嘲。

“我也會去自首的。”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他。

他也正垂眸看著我，眼底是化不開的憂愁。

“你被傷害到如今這副模樣，我也有錯。”

“我殺了溫楚楚為你報仇，現在我也該去贖罪了。”

他薄唇勾起淡淡的慘笑，“以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

說罷，顧懷瑾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我怔在原地。

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明明犯過錯的人都即將得到應有的懲罰，可我卻不覺得暢快。

就在我收回視線，準備離開時。

一道身影猛地從草叢裡躥了出來。

“葉青青！你這個賤人！害我兄弟們坐牢，老子先殺了你！”

黃毛手裡拿著刀子，直直朝我刺來。

我瞳孔驟縮，下意識轉動輪椅，想躲開。

可我的速度，怎麼可能比黃毛快。

眼看黃毛揮刀就要刺入我身體。

我絕望閉上眼。

但預想中的劇痛冇有襲來。

我睜開眼。

顧懷瑾擋在我身前，那把刀，正插在他心口。

他身上的白衫被鮮血染得通紅。

黃毛殺了人，怒火被恐懼代替，嚇得撒手就跑了。

顧懷瑾軟軟癱倒在地上。

他看著我，笑了。

那笑容裡，竟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解脫。

“青青”

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

可血卻先從他口中湧了出來，堵住了他的話。

周圍人群紛紛驚恐尖叫，亂作一團。

我僵在原地，大腦一陣轟鳴。

顧懷瑾倒在血泊裡。

用那雙曾盛滿愛戀，後來又充滿厭惡，最後隻剩下悔恨的眼。

定定看著我，而後一點一點失去神采。

他嘴唇翕動，冇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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