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獻祭於她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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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

“你愛的隻有自己，我在你心裡隻是一個好用的工具。”

“你想要複仇的時候，你把我變得和你一樣瘋。”

“你想要安寧的時候，就覺得野獸般的我會破壞你的安寧。”

傅燃猛地抬頭，眼底血紅一片，他劇烈地喘息：

“我隻是想我們都能活下去！換一種方式活下去！”

“是你太瘋了，從來不肯退半步！是你逼我的！”

他的辯解蒼白無力，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

“我隻是想讓莎莎把孩子生下來……過一下普通人的生活……”

“是她！是她欺騙了我！”

蔣莎莎縮在角落，依舊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傅燃和我。

聽到這句話，她又咒罵了起來：

“傅燃你早就該死了！”

“你知道失去了父母的我遭遇了些什麼事情嗎？”

“我那時候才7歲！就親眼看到你一刀一刀捅死了他們！”

“你為我放棄尊嚴、認賊作父的樣子，真是我十三年來看過最精彩的戲！”

“閉嘴！你這個賤人！”

傅燃的憤怒像是被徹底點燃。

他掙紮著撲向了蔣莎莎，掐住了她的喉嚨。

卻被蔣莎莎掙紮的反推倒地，隻能徒勞地嘶吼。

“我為你……我為你放棄了所有！尊嚴！仇恨！甚至我的江月！”

他的眼神裡是滔天的悔恨。

碼頭的風似乎停滯了一瞬，空氣中隻剩下血腥和火藥的味道。

灰燼家族和廢港家族戰鬥結束了。

我徹底贏了。

揮了揮手，我讓手下帶走了傅燃和蔣莎莎，給他們留了一條命。

傅燃忽然抬起頭，死死盯著我，聲音嘶啞：

“江月……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不是？”

“你知道她是來報複我的，你知道這一切……你就在等今天？”

我冇有回答。

他忽然笑了起來，笑聲淒厲：

“你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被她耍得團團轉……”

“看著我為了她背叛你，傷害你……甚至跪在仇人麵前……”

“你是不是覺得特彆痛快？特彆解恨？”

我平靜地俯視著傅燃。

我曾愛過這張臉，愛過他眼裡燒不儘的瘋狂和偏執。

“傅燃，背叛就是背叛。”

“我也給過你很多次機會。”

“你還想為了她殺了我。”

我盯著我那道親手劃的疤。

“野獸的本能——就是爭奪活下去的可能。”

“我怎麼會再給一個背叛過我的人任何機會？”

我說完，不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我一步一步地走著。

海風吹來，帶著鹹腥和血腥。

我知道，我和傅燃之間，那場持續了二十多年、融於血肉骨髓的瘋狂糾纏。

終於在這一刻，徹底斬斷。

身後，傳來傅燃壓抑到極致的，像野獸哀鳴般的嗚咽。

斷斷續續，最終湮滅在海風裡。

而我，連回頭一眼的興趣都欠奉。

一個月後，傅燃在緬北自殺了。

傅燃的死訊傳來時，我正在擦拭那把槍。

聽說他最後留了一句“我愛你”。

我動作未停，心中毫無波瀾。

所有的罪孽、瘋狂與血腥，都將在我這裡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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