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消愛散，愛意溯洄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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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當天，我訂了前往s國的機票。
開啟了我的新生活。
大學畢業那年，我曾經有外派留學的機會。
大學時的我成績優異，當時我為了江佑年放棄了。
這次，我忽然想來看看，當年要是選擇另一種生活會是什麼樣子。
卻在機場和大學學長程遠不期而遇。
他鄉遇故知，程遠是我大學學長。
也是我們係的係草，無數人愛慕的對象。
可惜當年聚會時，程遠說自己有喜歡的女生了。
我們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下來聊了聊彼此的近況。
見我獨身一人，程遠識趣的冇有詢問江佑年。
畢竟當年我和他愛的轟轟烈烈。
所有人都覺得我們能修成正果。
曾經的我也這麼以為。
可現實教會我一切。
程遠邀請我前往他的公司工作。
我推辭不過就答應了。
來到s國第二週，我正式迴歸職場。
程遠給我安排的工作不是很重，工作內容也很輕鬆。
我很快適應了一切。
三個月後，程遠生日。
辦了一個小型的生日派對。
我和他都不小心喝多了。
一夜風流，第二天麵麵相覷覺得些許尷尬。
我想要裝作一切都冇發生。
程遠卻在第二天晚上向我告白。
我告訴他，如果是因為那晚的事，可以當作一個意外。
可程遠卻眼神堅定的看著我，他摘下來眼鏡。
卸下來那副溫文儒雅的假麵，露出深刻見底的愛意。
“林嘉，你就從來冇有看見我一眼，從大一開始，我就喜歡你，一直到現在，從來冇變過！”
我這才意識到，原來程遠口中的她，一直是我。
程遠單膝跪地，“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林嘉。”
看著他堅定的雙眼，裡麵是滿腔的愛意。
曾幾何時，我也有這樣的眼神。
可現在隻剩一片荒蕪，看著他的眼神。
我第一次猶豫了，而後我成了程遠的女朋友。
程遠是個合格的伴侶，慢慢的我重新學會愛。
三個月後，我檢查出懷孕。
想要給程遠一個驚喜。
卻冇想到在家門口遇見江佑年。
幾個月不見，我險些冇有認出來。
人在幸福的時候是會下意識遺忘掉過去的不愉快的。
我也冇想到江佑年的臉會這麼快消失在我的記憶裡。
見到我的第一眼，江佑年的眼淚緩緩掉落。
他直衝我而來，想要將我攬在懷裡。
我輕輕扭身躲過。
江佑年雙眼發紅看著我，隨後低聲下氣道。
“嘉嘉，和我回去好不好，我知道錯了，當初蘇柔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已經將她趕了出去，現在家裡隻有你和我，我們隨時都可以領證。”
要是以前聽見他的話，我可能會興奮不已。
可眼下，我卻不會了。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江佑年，我不回去了。”
江佑年一把抓住我的手，狠狠扇在自己臉上。
“我知道我自己過去錯的有多離譜，我一次次為了蘇柔傷害你，嘉嘉，我當初對你做了什麼你都可以一一報複回來，我是真的愛你，我不能冇有你！”
他的話我等了太多年。
從滿懷期待到心如死灰。
以至於聽起來恍若隔世，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他一次次對我食言。
我也對他食言了。
我不愛他了。
我平靜看著他，明明是熟悉的臉。
我卻不再有心跳如股的感覺了。
腦海裡滿是程遠的樣子。
我抽出被江佑年握緊的手，認真的看著他。
“可是江佑年，我們回不去了，碎了的鏡子想要重圓是不可能的，我們結束了。”
江佑年一下子慌了神，我第一次看見他手足無措，像個失去了玩具的小孩子。
“嘉嘉，可以的，可以重圓的，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我們回家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想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我看著江佑年身後走來的男人，彎了彎眼角。
在他不可置信地眼神中握緊了程遠的手。
“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程遠。”
江佑年瘋狂搖頭，“嘉嘉，這是假的對不對，你是不是為了氣我才找來男人演戲，你那麼愛我，怎麼會和彆人在一起！”
是啊，曾經我多愛江佑年啊，我以為離開了他我不能活。
所以我一次次縱容他，縱容他為了蘇柔傷害我。
可縱容換來的不是諒解，而是傷害。
江佑年從來不會愛人，他自私透頂。
我和他之間即使冇有蘇柔，也走不到終點。
看著他的瘋狂，我有些許厭煩。
我掏出口袋裡準備的驚喜。
“程遠，你要當爸爸了！”
程遠一下子將我抱起，興奮地轉來轉去。
隨後將我放下，我們四目相對。
情意濃濃，在江佑年目眥欲裂的眼神中。
吻到拉絲。
我拉著程遠的手，想要進屋。
卻被江佑年拉住袖腳。
我不耐煩想要甩開。
“嘉嘉，不要離開我好不好，和我回家好不好，我可以當作一切冇發生過，我會對孩子視如己出的！”
我不由覺得好笑，一腳踢開江佑年。
“為什麼要當作冇發生過，我愛程遠，他也愛我，我們之間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佑年在我家門口站了三天，我都冇再看他一眼。
第四天，我叫來警察對他下了禁止令。
江佑年被遣送回國。
七個月後，我和程遠的兒子程念嘉出生。
調皮搗蛋的不得了。
程遠對他愛若珍寶。
兒子一週歲那年，我和程遠帶他回國。
卻在機場和江佑年不期而遇。
許是經過時光淬鍊，他的臉上稚氣一掃而光。
取而代之的是雷厲風行。
卻在見到我和寶寶時露出片刻溫柔。
他似乎想要走過來和我打招呼，卻被人潮擠散。
我冇想到這是我們最後一麵。
第二天，新聞播報，飛機失事墜海。
江佑年死在大海裡。
我去他的葬禮上獻了一朵花。
算是無聲地告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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