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受帶球跑啦 風起
風起
爆:了了被拘捕
2l:警察可以沒有證據就拘捕公眾人物嗎?警察可以沒有證據就拘捕公眾人物嗎?警察可以沒有證據就拘捕公眾人物嗎?……
3l:粉絲能不能看完再說話,警察拿著毒檢報告上門的好不啦。
6l:知了們,看清楚呦,報告裡寫地清清楚楚:確定從帶有廖某dna的頭發毛囊裡檢測出了禁藥殘留。
7l:這家夥終於要進去了?最近真是煩死他了,就這樣的人渣還有那麼多粉絲維護呢,服了。
10l:大快人心。
1007l:哦豁,粉絲求錘得錘嘍,把自己偶像送進橘子的感覺,爽不?
爆:雲康藥企
2l:這當口你一個藥企出來刷什麼存在感。
3l:2樓看完帖子了嗎?等你反饋。
4l:2樓看完帖子了嗎?等你反饋。
5l:2樓看完帖子了嗎?等你反饋。
6l:收回我之前的話,誰說這和藥企沒關係的?這可真是太有關係了。
……
13l:雲康你在乾什麼?管理層廖某與知名過街老鼠交集匪淺?你……你不知道上一個和他繫結的企業的下場嗎?
14l:樓上是說ce嗎?悄悄告訴你們,ce的股東已經換了一輪了呦,目前公司股權大頭大戰的戲碼火熱上映中,估計ce很快就要被冠以薛姓了噢。
15l:呦?杠精又來補充內部訊息啦。
16l:薛?不會是我大男神吧,這下真得去看看了。
17l:還大男神,那種封建大男子主義也有人粉?
18l:樓上是顧雅女神的粉絲吧……這麼恨薛,不要太好認了。
19l:哇,居然還能在這裡看見同好,顧雅女神都退網多少年了,還有人喜歡呢?樓上的樓上私。
……
59l:這帖子裡怎麼都在說不相乾的事?我話就放這了,一個藥企沾上這個是真沒救了,雲康可以收拾收拾埋了。
60l:知情人士透露,雲康管理層已經不止一次鬨出幺蛾子了,目前技術部已經在集體抗議了喔,後麵還有好戲看呢。
61l:雲康的模式一直是一坨啊,美其名曰上層直理,公平公正,實際上就是一群利慾薰心的政客什麼都要管,妄想把每一顆利益都握在手裡。
62l:真就無語……那些成果和研究全都是技術部默默無聞的研究人員搞出來的,結果反倒養活了這幫悵鬼。
63l:沒辦法,技術弄出來要推廣,就是需要營銷的,太容易被鑽空子了。
63l:隻能說活該,前幾年那些被黑幕刷下去的現在哪一個不是業界大佬,如今他們聯合起來要把雲康搞下去也是因果報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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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羽一身正裝從虹楓出來,手機開機,進了一條簡訊。
冰冷的笑意稍縱即逝。
修長的手指一動,把那條訊息刪除。
黑發的青年撥出一口氣,仰起頭。
春日的陽光灑下來,照在微微眯起的桃花眼裡,彷彿曬出了一陣花香,柔和細膩。
很美。
薛殊鼻尖繚繞著與青年調性相符的清香,手指拂在半透明的窗戶上,如同按在青年的身上,一點點地,從圓潤的後頸落下筆直的背脊,順著線條下滑。
深邃的眼底沉進深不見底的深淵。
“老闆,”秘書敲門進來,“這次招聘……”
“不用來問我,讓負責人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聞羽的身影彙入人群不見,薛殊收回目光,問:“ce的代理權沒拿下來?”
“沒,”秘書猶豫了一下,如實道,“被截胡了,不過我們之前沒有過這方麵的業務,競爭優勢不大……”
叮——
薛殊拿起手機看一眼,冷笑一聲。
“知道了,你去忙吧。”
“是。”
薛殊盯著手機螢幕好一會。
手指微動。
(豬頭):我今晚會回家,你也給我回來。
絃音: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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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吉鹿同誌!”
“怎麼了?毛毛同誌。”
“封建迷信不可取,我知道你最近恰逢升職當口,心裡焦慮,這是正常的,但你不能饑不擇食,跑來燒香拜佛,作為一個看病救人的醫護人員,你不覺得心裡有愧嗎?”
“咳咳,這都是誰教你的?”木吉鹿提醒,“而且饑不擇食用錯了,這裡應該用緣木求魚之類的。”
“嗷嗷。”聞曉意掏出小本本記下幾個扭曲的字元,“好了,木吉鹿同誌,不能緣木求魚,求仙問道噢。”
“……”木吉鹿拉著他胖胖的小手晃晃,“我們毛毛同誌批判完了,現在能進去給佛祖上香了嗎?週末人好多,咱不能堵門的。”
“可以了。”聞曉意收好本子,嚴肅著臉點點頭,“來都來了,自然應該和佛祖打個招呼,但是,封建迷信仍是不可取的,我們應該將這一點銘記於心。”
“……”這就是你一邊說著唯物一邊上香的理由?
真是難懂的小朋友呦。
木吉鹿微側過身,朝祈福樹樹冠邊上的聞羽招招手,領著聞曉意踏進葫蘆塔。
聞羽站在葫蘆廟的小峰上,收回手,垂頭看著底下的人來人往,臉上掛著的淺笑漸漸淡去。
葫蘆廟本就是個古老的建築,紅瓦灰牆,四年過去也隻是多了些斑駁影跡,不添腐朽,反增古韻。
咚叮。
熟悉的木牌被風吹動,落在臉邊,聞羽擡起眼,認出了“曉”和“意”兩個字。
但其實上麵的字跡已經被風雨衝刷地模糊不清。
這塊牌子也還在啊……
“聞羽?”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聞羽轉頭。
是一身休閒服的薛殊,剛從小路爬上來,微微仰著頭。
聞羽看見他眼下貼了張創口貼。
深沉淡漠的眸子在與他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溢位溫柔,把那張棱角分明的冷臉裝點地柔和起來。
“薛總?你也來廟裡……上香?”
“不,”薛殊走近,學著他的姿勢雙手抱臂靠在半牆上,“我來還願。”
一陣柔和清香隨著男人的走近鑽進聞羽的鼻腔。
兩人的手肘靠到一起,對方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衫傳遞到彼此的麵板上,在涼春裡激起一陣顫栗直達心底。
“歪了。”聞羽倏然擡起一隻手,扶住空中旋轉的木牌,然後慢慢把旋轉著擰在一起的紅繩轉回來。
薛殊側過眼,看著他薄紅的眼角和專注的神情,目光從圓潤突起的腕骨挪到骨節分明的指尖。
再到微紅指尖捏著的木牌上。
暗沉的目光收回,漫無目的地掃向葫蘆塔前來往的人流。
聞羽理完線,重新收回手,隻是擺放的位置更加侷限在身前。
他想了想,問:“薛總臉上受傷了?”
“嗯,”薛殊聲音輕輕,“被打碎的瓷瓶劃傷了。”
打碎的瓷瓶?
聞羽歪頭打量了一會。
薛殊比他高上半個頭,察覺到他仰視的目光,微低下頭讓他能看清楚那塊地方。
其實過了一天,又隔著一張創口貼,根本不可能看出什麼,但薛殊很喜歡青年的視線放在他現在的臉上。
雖然沒有好好打扮過,但卻是一本正經、屬於正常人的一張臉!
被命運惡作劇了兩回的薛總心有餘悸。
“疼嗎?”聞羽問。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裡忽然浮現聞曉意還小的時候被火撩了一下的小表情。
就差把痛痛要爸爸哄寫在臉上了。
眼前的薛總就給他一種微妙的求哄感。
他聽見男人輕笑了一聲,然後低聲道:“說實話,有一點。”
那種微妙的既視感更加強烈了。
聞羽眨眨眼。
“不信?”薛殊向他的方向側了下頭:“你想看看傷口嗎?有一點深……”
說著手擡起來就要去揭那張創口貼。
“不用!”聞羽連忙攔下那隻手,“我信。”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薛殊條件反射地反手將聞羽的手捉在掌心,並牢牢握住。
兩人的體溫有一點細微的差距,聞羽隻覺得自己的手突然處在溫熱乾燥的包裹裡,沒過兩秒,這乾燥還沒有傳到他的臉上,薛殊好像突然意識到什麼,改變了姿勢。
直到被薛殊再次隔著衣袖握住小臂,聞羽才勉強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
好、好快。
薛殊移開目光,沒再和他對視,緩慢地、緩慢地將他的手拉開:“我知道了。”
他放開手。
兩人再次並排倚牆,視線投往祈福樹下。
聞羽用剛剛被拉住的手撐在下頜,讓脖頸裡透出的溫度衝散方纔的異樣的感覺。
悄悄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麵試怎麼樣?”薛殊問。
“薛總不知道?”
“不知道,我沒有關注。”
“……畢業之後我大概就會入職虹楓了。”
“恭喜。”
漂亮的桃花眼低垂了一會,聞羽忽然轉頭看向薛殊。
“薛總。”
薛殊側過身,目光帶著純粹真切的恭喜。
“你……”聞羽一時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薛殊意識到了什麼,輕輕勾起唇角。
“我想,你應該誤會了。”
聞羽歪頭。
“聞羽……”
風又把那塊牌子帶到了兩人之間。
薛殊目光不免有一刻的遊移,那一瞬並不因聞羽而起的情緒與之前所有他呈現在聞羽麵前的東西有了鮮明的對比。
聞羽怔楞了一瞬,聽見薛殊繼續道:“你曾因一場不公而難過,我就不會讓你陷於另一場不公。”
聞羽移開目光:“謝謝。”
薛殊看著他有一點不自在的表情,眼眸微亮,張嘴還想說什麼,正好乘勝追擊把這個人點開竅。
“咚——”
渾厚的鐘聲從葫蘆塔的塔頂響起,環繞在整個葫蘆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