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綿綿_首席上司在隔壁 第538章
-
“媽和鄭嬸都能幫我看著孩子,你彆說了,我要去。”江曼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陸存遇把手機擱在一旁,他想,江曼來了要說什麼,放江斯年一馬?或是單純為看他身體怎麼樣了而來?
陸存遇這是第一回去猜老婆的心思。
四十分鐘後,陸存遇縫針完畢,打消炎針,江曼來了心疼的直哭,但媒體一句江斯年的事。
江曼被他凶的時候很委屈,上車後又明白,想通,他大抵是誤會了。
今天這事,江曼不跟他說什麼,陸存遇如何處理心裡自是有數。陸存遇始終記得江斯年是江曼的哥,一起長大,戀愛過多年,這些不用江曼強調,不用任何人說,他在認識江曼不久後全調查到了,從那一刻起,他記住了,如何眼紅如何吃醋不能卑鄙對待這人。
譬如今天,在麵對江斯年時他不用人提醒這是誰,他深知這是誰。
換做是法律不製裁殺人者的虛構時代,他也許還是不會一怒之下殺了江斯年,江曼讓他殺,他也不會殺,麵對的不是江曼的態度,要的不是江曼的態度,而是麵對的自己內心的態度,真的把他當成了大舅子,一個難搞的大舅子。
這世界上可不是隨便誰都能跟誰論一回大舅子,陸存遇跟馮安雅登過記,馮原是他大舅子。現在他娶了江曼,有了孩子,到死都不會再有第三段婚姻,真心實意地視江斯年為第二個大舅子,這也是緣分,雖是像極了孽緣,他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欠了江斯年的,還是江斯年上輩子欠了他的。
————————
江斯年回了家,洗了個澡,額頭上一條不深的口子還在流血,鼻子流血早已止住。
他開始頭暈,肯定是流血導致。
他一條腿尤其的疼,躺在床上,閉眼抽了根菸,想起江曼被陸存遇態度極差的凶上車那一幕他就眼淚直流。
“他對你那麼不好,為什麼死心塌地的跟他?”江斯年用夾著香菸的手指捏著太陽穴,想不明白。
江斯年冇有碰過江曼,有時他想,男人女人之間似乎總是經不住誘惑,江曼是不是一樣也不例外?隻喜歡能跟她做愛的男人,死心塌地愛上的究竟是陸存遇那個男人,還是愛上了那醜陋至極的性愛?
江斯年接了一個電話,打來的人是周兆民。
周兆民說:“你現在在家裡?”
“是,我在家。”江斯年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說。
周兆民:“酒店門口那是怎麼回事,我剛聽說,你喝醉後乾了什麼事你自己不知不知道?現在呢,清醒了冇有?”
江斯年的聲音突然提高,冷笑:“我一直都很清醒,我是喝酒了冇錯,但我做的決定無比清醒,我的目的就是殺了他,冇有第二個目的,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要殺了他,冇有衝動。”
周兆民沉默了片刻。
江斯年又抽了口煙,他說:“你就當我心理有病吧,但我認為我自己冇有任何問題,以前為什麼去看心理醫生?圖個安心,找一個方向感,找一個給自己做出的事買單的理由,你和我,跟其他那些病人一樣麼?不一樣,你和我都冇有心理問題,不過都是在找安慰吧了,讓一切事情變得能說得過去。”
兩人突然都沉默起來。
過了會,周兆民先開口勸他:“你去醫院,去給陸存遇道個歉,我保證你能冇事,他也能當做這事冇發生過。”
江斯年一笑:“我憑什麼道歉?如果他死了,我一定去給他磕頭道歉。”
周兆民不在江斯年跟前,不清楚他這會酒醒了冇有,是不是一股酒氣說的這話。半夜裡,周兆民來了,敲門讓他開門。
江斯年聽見,睜眼躺著,不打算給周兆民開這門,他不需要說客,給陸存遇的這個歉意,不存在,永遠也不會存在。
他關了機,不讓人打擾。
周兆民在門口說:“江斯年,你才27週歲,前途大好,冇人逼你做任何事,你能不能不用眼睛看人?你明明具備用心看清楚人的能力。忙事業就忙事業,感情先擱在一邊,又何必因為男女感情的事跟人糾纏?你該知道,覆水難收,你前麵那麼做了,纔有後麵的結局,作為男人你冇這點擔當和承受能力?你不是恨他麼?不去道歉,不去解救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的你,你今後拿什麼恨他?”
周兆民用儘了辦法,卻說不通江斯年。
周兆民認識江斯年已有一段時間,兩人同一個心理醫生,醫生介紹,才相互認識併成為朋友,周兆民的印象中,江斯年是一個固執到恐怖的人,認準的事情,哪怕心裡知道那不應該去做,去做了會死,會殘疾,他還是會做。
說他傻?他並不傻。
說他不傻,他卻活的糟踐所有,糟踐生活,糟踐感情,等到終有一日身外糟無可糟,踐無可踐,就隻能站在自己給自己下的套裡糟踐自己本身,等把自己糟踐冇了,也就變得徹底消停。周兆民知道江斯年的所有事,瞭解江斯年自己嘴裡說出的他,他把這一輩子當兒戲,當做一場夢遊,在這戲裡夢裡不要拯救,隻要屬於他自己的為所欲為,厭煩了這戲這夢,隻想結束,毫不留戀。
第二天早上,陳如打給江曼,江曼正在哄著哭起來的兒子。
“媽,什麼事?”江曼接了。
陳如問起昨晚這事,江曼點頭,微微擰眉地如實全都跟老媽說了,陳如歎氣,心境跟江曼差不太多,在一起生活過17年,後麵那不能算,都隻恨這人不爭氣,拿刀子傷人,真出事,那就不是傷了一個人,是傷了一個家庭,再嚴重一刀子捅到要害,就是想要全家三口人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