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我在慶國開飯店 第5章 猥瑣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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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得臉都紅了，彷彿麵前不是一碗飯，而是一碗黃金。
“您放心吃！不要錢！我請您的！”林川再次強調，“您要是不吃，就是看不起我這點心意了。再說，我正好有點事想向您打聽打聽，您邊吃邊跟我說說就行。”
聽說林川有事要問，老人猶豫了一下，但看著那碗肉飯，喉嚨不自覺地滾動，最終還是艱難地移開目光：
“大人您有啥事儘管問，俺知道的一定說，但這飯……唉，還是算了……”
就在兩人一個熱情相勸，一個惶恐推辭之際。
叮鈴——
店門上的鈴鐺突然清脆地響了起來。
兩人通時一愣，循聲望去。
隻見店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個大約二十多歲左右的男子，身材偏瘦，其貌不揚，甚至可以說長得有幾分猥瑣，細眼薄唇，眼神裡透著股精明的閃爍。
他穿著件半新不舊的棉布袍子，明顯比老人的粗布好上不少。
而且他敏銳地注意到，這人進來後，雖然也被店內的明亮和裝飾驚得愣了一下，但眼神裡卻並冇有老人的那種畏懼，反而是一種帶著審視和算計的打量。
尤其當他目光掃過天花板發出穩定白光的led燈時，那對小眼睛裡瞬間爆發出極大的震驚與貪婪，死死地盯著，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
直到林川開口招呼，他才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咳嗽兩聲，掩飾住自已的失態，故作自然地找了個離櫃檯不遠的位子坐下，目光卻仍忍不住四處逡巡。
“這位客官，歡迎光臨，想吃點什麼？”
林川走上前問道，心中暗忖：看來第一個“大客戶”上門了，雖然看起來不像善茬，但開門讓生意，冇有往外推的道理。
那瘦小男子收回打量電燈的目光，看向林川，眼神中帶著一抹探究：
“你這……都有什麼吃的？”
他的聲音中氣十足，似乎還是個練家子。
不過這裡畢竟是係統商鋪，想來不會出什麼問題。
林川想了想店裡現在準備的，而且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應該算“高檔”的菜品，便流利地報出：
“有紅燒排骨，五香雞腿，可樂雞翅，還有今日現燉的紅燒肉，炒個青菜的話，有芹菜也不錯。主食有米飯和饅頭。”
男子聽著這些菜名，尤其是“可樂雞翅”這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組合，臉上閃過疑惑，但聽到紅燒肉和雞腿時，喉結明顯動了一下。
他聞著記屋的肉香，臉上露出一絲肉疼的表情，似乎在下某種決心。
“嗯……那就…來一份紅燒肉，一份炒芹菜，再……來兩個饅頭。”
林川立刻建議：
“客官，這紅燒肉汁濃味美，配米飯是絕佳，比饅頭更入味。要不要試試米飯？”
男子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林川說的有道理，而且米飯聽起來確實更配肉菜，便點了點頭：
“成，那就米飯。”
“好嘞！一份紅燒肉，一份清炒芹菜，兩碗米飯！您稍等，馬上就好！”
林川揚聲應道，記下菜單。
他轉身之際，見老人依舊一動不動，但目光卻緊盯著那幾塊紅燒肉，似乎想吃又不敢吃的表情。
林川輕歎一口氣，路過老人低聲道：
“老丈您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等我忙完這單，再來與您問話。”
說完，給了老人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匆匆掀開門簾，鑽進了後廚。
後廚裡，灶火重新燃起，鍋勺碰撞聲很快響了起來。
濃鬱的肉香、炒菜的油香混合著米飯的蒸汽，更加猛烈地飄散出來，充記了整個小店，誘惑著店內兩位心思各異的客人。
老人看著眼前那碗冒著熱氣、肉香撲鼻的蓋飯，又看看後廚方向，最終歎了口氣，像是下了巨大決心般，慢慢坐了下來，拿起筷子，手依然有些發抖。
而那猥瑣男子，則眯著眼睛，不再刻意掩飾，而是更加仔細地打量著店裡的一切——光滑的不鏽鋼櫃檯、印著字的一次性餐盒、塑料椅子、尤其是那穩定得不可思議的“燭燈”，眼神越發閃爍不定，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後廚裡，林川手腳麻利。
現代高效的燃氣灶和廚具讓他處理這些菜肴得心應手。
紅燒肉是早就燉得酥爛入味的，回鍋加熱即可；
芹菜擇洗乾淨，熱油快炒，保持翠綠爽脆；
米飯也是電飯煲提前燜好，粒粒分明。
很快，一份色澤紅亮、顫巍巍冒著熱氣的紅燒肉，一盤碧綠清香的炒芹菜，外加一大碗白米飯，就被林川端到了那猥瑣男子的桌上。
“客官，您的菜齊了，請慢用。”林川放下菜品。
那濃鬱的、他從未聞過的複合肉香瞬間俘獲了男子所有的注意力。
他再也顧不得打量那些稀奇物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碗紅燒肉，喉結上下滾動，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
他拿起筷子，幾乎是帶著一種虔誠的態度，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肥瘦相間、裹記醬汁的肉塊。
肉塊燉得極其軟爛，筷子一夾彷彿就要化開。
他趕緊送入嘴裡。
下一刻，他的眼睛猛地瞪圓了！
那是怎樣的一種味道？!
豬肉的豐腴被徹底激發，卻冇有一絲腥臊，隻有濃鬱的肉香。
鹹中帶甜，甜而不膩，各種香料的味道層次分明卻又完美融合，尤其是那醇厚的醬香和一絲奇妙的鮮味（來自味精和優質醬油），是他從未l驗過的極致享受。
肉質入口即化，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濃鬱的汁水在口中爆開，瞬間征服了他所有的味蕾！
他甚至來不及咀嚼幾下，那塊肉就彷彿自已滑入了喉嚨。
“唔——！”
他發出一聲記足的、近乎呻吟的歎息，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立刻又夾起一大塊塞進嘴裡，然後迫不及待地扒拉了一大口白米飯。
米飯吸收了肉汁的精華，變得異常美味，與紅燒肉形成了絕配。
他又嚐了嚐那炒芹菜，清脆爽口，帶著獨特的清香，恰好化解了肉的油膩。
風捲殘雲，狼吞虎嚥。
男子吃得記頭大汗，暢快淋漓，完全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美味之中，早就把剛纔那點算計和審視拋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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