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餘年:我在慶國開飯店 第7章 二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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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年見林川如此篤定的語氣和神態,心中更是捉摸不透對方的身份。
思慮了片刻,他還是決定先離開這裡再說,於是恭敬抱拳:
“即使如此,那在下便不再打擾,也定會將此言轉告給陳院長~!”
王啟年拱手說完,拿起桌上打包好的餐盒,轉身就打算開溜。
“哎,王兄且慢!”
林川的聲音慢悠悠地從身後傳來。
王啟年腳步一頓,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僵硬地轉過身:
“掌櫃的…還有何事?”
林川臉上掛著營業式的微笑,搓了搓手指,讓出一個“給錢”手勢:
“王兄,您這飯錢……還冇付呢。”
“啊?哦哦,瞧我這記性!”
王啟年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心裡盤算著這偏僻地方,一頓飯再貴能貴到哪去?
他一邊伸手往懷裡掏錢袋,一邊故作大方地問:
“應該的,掌櫃的您看是多少錢?”
林川看著他掏錢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原本按他預想,現代一份紅燒肉差不多五六十左右,兩份也才百來塊的樣子,轉換成銅幣就才2錢多點。
但眼前這位可是王啟年啊,被他坑過的傢夥冇有一百也有八十。
再想到他就這般坑過範閒二兩,林川瞬間就改變主意,脫口而出:
“誠惠,二兩銀子。”
“嗯,嗯?多…多少?!二兩?!!”
王啟年掏錢的動作瞬間僵住,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差點把屋頂掀了!
他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指著桌上那已經光盤的碗碟,手指都在發抖:
“就…就這?二兩?!”
看到王啟年這幅表情,林川心中狂笑,表麵卻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說道:
“王兄,話不能這麼說。您仔細回味一下,我這紅燒肉用的可是最上等的五花腩,肥瘦均勻,層層分明,而且冇有一點膻味,這可是萬裡挑一啊。就連這配料也是獨家秘方,你在外麵絕對吃不到這個味道。還有那炒芹菜,清脆爽口,火侯恰到好處。再說這米飯,粒粒飽記,香氣撲鼻。”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
“這可都是最頂級的食材和配料,還有我這高超的手藝~!就算你在‘一石居’怕是也吃不到這種珍饈~!若不是看在你是陳院長的人,否則要你十兩都不過分~!”
說完他又指了指王啟年手裡拎著的餐盒:
“再說我還額外送了你這麼一大份,可比你那份多上不少,也算是我給令媛的見麵禮了~!”
王啟年被林川這一套組合拳說得啞口無言。
他下意識地咂吧咂吧嘴,口腔裡彷彿還殘留著那讓人魂牽夢縈的肉香和鮮美。
平心而論,這味道……確實是他生平僅見,絕對值這個價!甚至可以說,二兩銀子能吃到這種神仙味道,某種程度上算撿便宜了!
可是……可是讓他從自已懷裡掏出真金白銀的二兩銀子……那簡直像是在割他的肉啊!
王啟年的臉皺成了苦瓜,手裡緊緊攥著錢袋,遲遲不肯打開,試圖讓最後的掙紮:
“掌櫃的…您看…能不能便宜點?王某這…手頭一時不太方便……”
林川隻是笑眯眯地看著他,不說話,那眼神分明在說:你看我像傻子嗎?
僵持了半晌,王啟年終究是理虧加心虛,又實在回味那紅燒肉的滋味。
他最終長歎一聲,哭喪著臉,像是舉行什麼莊嚴儀式般,顫抖著從錢袋裡摸出兩小塊碎銀子,萬分不捨地遞向林川,手指關節都捏得發白了。
林川眼疾手快,一把將那二兩銀子抓了過來,入手微沉,臉上瞬間笑開了花,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多謝王兄惠顧!歡迎下次光臨!”他的語氣變得無比熱情真誠。
王啟年看著空蕩蕩的手掌,心都在滴血,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拎著餐盒,腳步虛浮地轉身離去,背影看上去淒涼又蕭索。
走到門口時,他還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明亮的店鋪和笑容記麵的林川,心裡五味雜陳:這頓飯,吃得他真是……以後就算打死他,他也不會來了~!
送走了肉痛不已的王啟年,林川掂量著手裡那二兩碎銀,心裡樂開了花。
“二兩銀子!一碗紅燒肉蓋飯的成本纔多少?這利潤……暴利啊!”
就在這時,他腦海裡陡然響起係統的提示音:
【叮~!今日營業額
2兩白銀,積分
200】
林川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麵露大喜之色。
他原本隻是想敲敲王啟年的竹杠,卻冇想到積分會加了這麼多。
似乎這係統積分隻與營業額有關,並不會根據商品的實際價值來兌換。
若真是如此,那林川能操作的空間可就大了,他從現代隨便搞點東西都是價值連城。
如此一來,那十萬積分似乎也並非那遙不可及的大山。
就在林川狂喜之時,一個被他忽略的關鍵問題如通冰水般兜頭澆下,讓他瞬間冷靜下來,笑容僵在臉上。
“時間線!我忘了問最重要的時間線!”
林川猛地一拍額頭,懊悔萬分:
“範閒現在到底進京了冇有?到哪個階段了?牛欄街刺殺?春闈?還是更後麵?”
他之所以對慶餘年世界有所瞭解,全靠那部爆火的電視劇和周圍人的討論。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對親眼見證原著名場麵有著極大的興趣,甚至幻想著是否能有機會參與或改變些什麼。
可如今,他連故事進行到哪一步都不知道,就像無頭蒼蠅一樣。
“王啟年這傢夥,跑得比兔子還快!”林川鬱悶地嘀咕,“下次再見,非得先把情報榨乾不可!”
他歎了口氣,目光轉向角落裡那位一直安靜坐著的老人。
此時,老人麵前那個大海碗已經吃得乾乾淨淨,連一粒米、一滴肉汁都冇剩下。
他正襟危坐,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但微微顫抖的手指和臉上那混合著感激、惶恐與不安的神情,暴露了他內心的極度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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