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散修沒前途?我在人間立地成仙 第199章 種生死符
麵對何豫中的質問,方平並沒有回答,而是緩步走到他麵前。
他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絲詭異的冰冷道:“殺了你太便宜你了,也浪費了沈三元留下的好東西。”
“沈道友也……也是你殺的?”何豫中聲音發顫道。
沈三元此前失蹤他是知道的,他沒想到竟與方平有關。
方平不再言語,右手緩緩擡起,五指虛張。
一縷縷精純,卻帶著陰寒氣息的靈力自他掌心溢位。
赫然是他丹田處的《先天魔功》魔核散發而出。
“魔氣?”
何豫中臉色狂變,望向方平的目光帶著濃濃的駭然。
隻見幽藍色的微光在方平掌心彙聚。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彷彿連飄散的塵埃都被凍結。
片刻間,一枚指甲蓋大小,由無數細微符文構成的幽藍冰晶符咒,便懸浮在方平掌心之上。
這正是《玄陰種魔**》中記載的禁製——玄陰生死符。
“不,不要,林道友……”
何豫中徹底崩潰了。
他雖不知那具體是什麼,但那符咒上傳來的純粹惡意與掌控生死的氣息,讓他本能地感到無邊的恐懼,比死亡更甚。
他下意識想逃跑,卻發現方平體內爆發出一股恐怖的精神威懾,將他壓製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甚至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生出。
方平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口中低喝一聲:“去!”
隨著指尖一彈,那枚幽藍冰晶如同活物般,化作一道陰冷的流光,無視了何豫中微弱的護體靈光,瞬間沒入其眉心。
“啊!”
何豫中發出一聲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
他身體猛地僵直,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眼珠幾乎要凸出眼眶。
無數條細密的,如同冰裂般的幽藍色紋路,以眉心為中心,迅速蔓延至整個身體。
這些紋路散發著刺骨的寒氣,所過之處,麵板下的血管都呈現出一種詭異的藍黑色。
劇烈的痛苦席捲了他的神魂與肉身,彷彿有千萬根冰針在體內穿梭。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不容抗拒的意誌,烙印在了他靈魂的最深處。
如同懸在頭頂隨時會落下的利刃。
隻要意誌的主人一個念頭,就能讓他生不如死,甚至魂飛魄散。
這個過程持續了約莫十息。
當幽藍色的冰裂紋路如同退潮般緩緩隱去,何豫中恢複了正常。
此刻的他癱軟在地,渾身被冷汗浸透,劇烈地喘息著,雙目一片絕望。
他終於明白了,方平為其下了什麼禁製。
這禁製能夠掌控他的生死。
方平靜靜看著他,感受著識海中那枚與何豫中眉心印記隱隱相連的,同樣散發著幽藍光芒的主符。
一股清晰的掌控感油然而生。
方平再度看向滿臉死灰的何豫中,聲音淡漠無比:“何道友,此乃玄陰生死符,從今往後,你的性命皆在我一念之間,你生或死,皆由我心,背叛或違逆我,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你應該能感受到。”
何豫中渾身一顫,那深入骨髓的冰冷掌控感,讓他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他掙紮著起身,以額觸地,重重地磕了下去:“何豫中……遵命,絕不敢有絲毫異心,求主人……開恩!”
方平看著腳下卑微如塵的身影,眼中沒有憐憫,隻有一片冰寒的算計。
留何豫中一命,比殺了他更有用。
此人是玄元仙城的地頭蛇,熟悉散修圈子,更與鄭丹師有舊怨。
他貪生怕死又有些小聰明,如今生死符在身,便是安插在此地一個絕佳的耳目和工具。
無論是探聽訊息,還是處理一些不便自己出麵的事務,都大有可為。
不得不說,這玄陰生死符的確霸道,竟能強行在他人身上種下。
當然,這也與他與何豫中二者之間實力懸殊太大有關係。
若是讓他給一個築基修士種生死符,那純粹是找死。
看著一臉木然的何豫中,方平緩和著語氣道:“何道友也不用如此頹喪,隻要你忠心於我,在下也不會對你過於苛責,更不會讓你動不動就替我去死。”
“相反,在下日後若是築基成功,也未嘗不能幫助你築基。”
此言一出,何豫中原本絕望的雙目中湧出一絲希冀:“林道友,哦不,主人此言當真?”
方平微微頷首道:“自然,畢竟如今你的性命都在我掌控間,我也沒有必要誆騙你。”
“多謝主人,豫中必定為主人赴湯蹈火!”
何豫中再度拜倒在地。
方平點了點頭,看著狼藉的庭院道:“今後在外麵,你我依舊以道友相稱吧,切不可讓人生疑。”
“對了,處理一下庭院。”
說罷,方平便走進了原本屬於何豫中的房間之中。
何豫中不敢怠慢,連忙起身收拾著庭院,包括吳誌忠的屍體也被其燒得一乾二淨。
一炷香的功夫後,何豫中將一個儲物袋,恭敬遞給了方平:“主人,這是吳誌忠的儲物袋。”
方平隨手接過,神識一掃,便將裡麵的東西儘收眼底。
靈石之類的不被他看在眼裡,真正讓他動心的是一枚陣牌,與一卷名為《陰鬼陣道》的玉簡。
後者記載了三門陣法,比如此前吳誌忠用來困住方平的陰鬼遮雲陣,便是三門陣法之一。
另外兩本陣法分彆叫《屍山血骨陣》與《玉石俱焚陣》。
布此陣需要造下太大的殺孽,不被方平所喜,故而他並未研究。
將陣牌啟用後,方平直接收取了煙雲居中的陰鬼遮雲陣。
方平叫來何豫中,沉思片刻道:“除了吳誌忠之外,可還有其他吳家修士認識你?”
吳誌忠雖死,但卻是一個隱患,必須想到一個完美的化解辦法,否則他有可能進入吳家的視線。
昔日被吳家築基修士追殺的場麵,方平可不想再經曆了。
“回主人,沒有了。”何豫中躬身而立,神情謙卑,“其實這吳誌忠嚴格意義上來說,都算不上吳家子弟,而是早年被吳家逐出家族的一個棄子。”
“那此人臨死前曾說,他是吳家核心弟子,豈不是在嚇唬我?”方平皺眉。
“不錯。”
吳誌忠點頭。
方平沉吟道:“那此人又是如何找上的你?你們二人之間此前在密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