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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寵,婚後沉淪 第32章 臉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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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臨溪怒斥一聲,眼淚混合著額頭流下的汗水滴入唇間。

顧雲深迅速直起身子,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漠:“你渴了,我隻是……”

算了,他也不想解釋。

鹿臨溪艱難地撐起身子,靠在床頭,試圖與他拉開距離。

她的動作很慢,每動一下都彷彿用儘了全身力氣。

“彆用你吻過她的臟嘴碰我。”她扯出一個諷刺的笑,眼底一片荒涼。

顧雲深的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心被刺痛了一下。

“你剛纔一直在叫圓圓。”

他冷淡開口,聲音裡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在意,“他是誰?”

鹿臨溪的身體明顯僵住了。

她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不關你的事。”

顧雲深還想再問什麼,卻被她接下來的話打斷了。

“與其浪費時間在我這裡問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不如好好陪著你老婆。”

鹿臨溪抬起眼,目光冰冷,“還是說,你以為這樣做就能抵消心裡的愧疚?你明知道不是我……”

她哽咽起來,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臨溪,”

顧雲深心裡想解釋,可說出來的話卻傷人,“我隻是不想因為你,影響了遙遙的治療。”

鹿臨溪轉過臉,閉眼,淚落。

心被狠狠刺痛。

直到現在,他擔心的依然是影響鹿知遙的治療。

顧雲深也賭氣,轉身離開。

顧家老宅。

吳佩琪一見胡麗麗進門,就迫不及待問道:“醫院那邊怎麼樣了?”

胡麗麗諂媚地笑道:“現在遙遙已經脫離危險了。”

“手腳乾淨嗎?冇留下什麼證據吧?”

“您放心,”

胡麗麗連忙保證,“我特地找人處理了監控,隻有鹿臨溪去過遙遙病房,任誰也查不出端倪。”

“那就好。”

吳佩琪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鹿臨溪現在怎麼樣了?”

胡麗麗遲疑了一下,冇有回答。

吳佩琪不悅地瞪向她:“怎麼不說話?”

“這……”胡麗麗支吾著說,“聽說……已經搶救過來了。”

“什麼?”

吳佩琪頓時勃然大怒,“那她肚子裡的野種呢?我不是讓你在她的餐食裡加了滑胎的藥嗎?怎麼還能救回來?!”

“夫人您彆急。”

胡麗麗趕緊安撫道,“我確實是按計劃行事的,但顧總親自去看守,醫生們都不敢怠慢……”

“那現在怎麼辦?”

吳佩琪怒不可遏,“你動手的時候為什麼不乾脆利落點?非要留她一口氣?等她活著來指認我們嗎?”

“現在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這麼好的時機,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您先消消氣。”

胡麗麗柔聲勸道,“現在還不是除掉她的最好時機,遙遙不讓我們明著動她。”

吳佩琪不滿地瞪著她。

胡麗麗環顧四周,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兒,吳佩琪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你說得有道理。”

胡麗麗見狀,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

沉默片刻。

吳佩琪想起前幾天聽說的訊息,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不過現在,我還有件事要辦。你先出去吧。”

“好的,夫人。”

一週後,雲水畫舫內。

顧雲深坐在臨窗的雅座,指間把玩著一隻青瓷酒杯,無心飲酒。

好友傅宇輝在一旁輕笑:“三少,難得出來一趟,怎麼還繃著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是來談生意的。”

顧雲深抿唇未答。

想起鹿臨溪剛恢複一點,就迫不及待跑來畫舫上班,他煩躁地仰頭飲儘杯中酒。

這時,畫舫入口處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畫舫的少東家周易正含笑走進來。

而他臂彎裡挽著的那個身影,讓顧雲深的瞳孔驟然收縮。

是鹿臨溪!

今天的她穿著一襲月白色旗袍,勾勒出纖細腰身。

蒼白的臉上略施粉黛,唇瓣點了胭脂,比在醫院時多了幾分生氣。

她安靜地走在周易身側,像一株依偎在喬木旁的菟絲花。

“喲,周少這是哪兒找來的美人?”

席間有人吹了聲口哨,“以前冇見過啊。”

周易得意地笑了笑:“臨溪是我們畫舫新來的貴賓顧問。”

鹿臨溪垂著眼睫,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淺淺陰影。

她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釘在自己身上,不用抬頭也知道來自何處。

傅宇輝湊到顧雲深耳邊,壓低聲音:“這不是你家那個……她怎麼和周家小子攪和到一起了?”

話說完,顧雲深手中的青瓷杯突然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一個喝得半醉的公子哥搖搖晃晃地起身,舉杯走向鹿臨溪:“周少好眼光啊!這美人兒真是我見猶憐……來,陪哥哥喝一杯!”

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

鹿臨溪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躲在,周易身後。

周玉讓她做周易的助理,可冇讓她陪酒。

她的臉色瞬間白了三分。

就在那隻鹹豬手即將碰到她時,一個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拿開你的臟手!”

整個包廂頓時鴉雀無聲。

眾人驚愕地看向突然站起身的顧雲深,隻見他麵色陰沉恐怖。

那李家少爺酒醒了大半,結結巴巴道:“三、三少……我就是開個玩笑……”

顧雲深根本不看他,目光死死鎖住鹿臨溪:“過來。”

鹿臨溪咬緊下唇,站在原地一動未動。

周易見狀,連忙打圓場:“顧總彆誤會,臨溪隻是……”

“我讓你說話了嗎?”顧雲深一個眼刀掃過去,周易頓時噤聲。

他大步走到鹿臨溪麵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讓她疼得蹙起眉頭。

“你乾什麼,放開我。”她低聲開口。

“這就是你說的,正經工作?”

顧雲深冷笑,“你的金主就是這樣讓你在這裡陪酒賣笑?鹿臨溪,臉都不要了?”

這話說得極重,鹿臨溪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抹痛楚:“我做什麼,與你無關。”

“無關?”

顧雲深眸色驟沉,“彆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說罷,他不由分說地將她拽向自己懷裡。

鹿臨溪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牢牢禁錮在胸前。

“顧雲深!”她忍不住低吼。

此刻,掌心中的手腕纖細得彷彿一折就斷,他忽然不敢用力。

周易見狀,試圖上前解圍:“顧總,請您放開她……”

“滾。”

顧雲深一個眼神掃過去,冰冷得讓周易生生止步。

他不再給鹿臨溪反抗的機會,打橫將她抱起,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大步離開畫舫。

河風拂麵,吹散了幾分酒氣。

鹿臨溪在他懷裡安靜下來,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

直到將她塞進車裡,顧雲深才注意到她旗袍下襬沾染的血跡。

方纔掙紮時,她肘彎的針孔又裂開了。

“疼嗎?”他下意識問出口,連自己都愣了一下。

鹿臨溪偏過頭看向窗外,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顧雲深,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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