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寵,婚後沉淪 第41章 回去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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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一個說他值得更好的人,一口一個說不敢對他有想法。
結果居然把家裡老一輩的定情信物拿來送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不是明擺著嗎?
“啊?”
鹿臨溪愣了一下,有點冇反應過來,“你不要就還給我。”
顧雲深拿著同心扣把玩了一會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抬手把紅繩係在了自己手腕上。
他抬了抬手腕,看著那個小小的銀釦子晃來晃去,難得發了回善心。
“行,今晚我要是能好好回來,就當你這個小東西真有點用。這東西,我收了。”
鹿臨溪嘴上冇說,心裡卻很開心。
她最近學會了一件事:服軟。
和男人硬碰硬是冇有什麼意義的,尤其是顧雲深這樣的男人。
心裡想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嘴上要服軟。
顧雲深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溜了。
兩天後,等顧雲深忙完回來才發現人已經跑路了。
“鹿臨溪,你膽子果然不小!”
在北城,顧雲深想要找到一個人並不難。
晚上十點過,公寓的門被敲響,鹿臨溪想都冇想就開了門。
她以為是閨蜜。
“怎麼是你?”
她一開門就看見顧雲深冷沉的臉:“還有誰來過?”
鹿臨溪故意勾著唇角笑:“來的人太多,記不清了。”
這話像根刺,紮得顧雲深眸光又沉了幾分。
他盯著她臉上那抹輕飄飄的笑,目光下移到唇瓣。
“有事?”
鹿臨溪冇打算讓他進門,手還抵在門框上,語氣疏離。
顧雲深喉結動了動,冇答“有事”。
反而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籠罩住她,帶著壓迫感:“鹿臨溪,我們還冇辦離婚手續呢,你就約著彆的男人上門了?”
鹿臨溪心裡咯噔一下,往後退了半步:“所以呢?”
“所以,我們還是夫妻。”
顧雲深的手指蹭過她的手腕,帶著涼意,“夫妻間該做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鹿臨溪猛地抽回手,臉色沉了下來:“你想乾什麼?”
“一個男人和他的老婆,還能乾什麼?”
顧雲深嘴角勾起一抹痞壞的笑,伸手就想攬她的腰,“你以前不是總纏著我嗎?現在裝什麼——”
“你放開我!”
鹿臨溪用力推開他,聲音也冷了下來:“顧雲深,我以前是喜歡你,可我現在不傻了,彆拿這種事來噁心人!”
顧雲深手上的動作頓住。
“噁心?你當初說愛慕我的時候,怎麼不覺得噁心?”
“過去的事——唔……”
鹿臨溪的唇被咬住,卻還是用力推開他:“顧雲深,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自重,彆在這裡耍無賴!”
“我耍無賴?”
顧雲深氣笑了,伸手想碰她的臉,卻被鹿臨溪狠狠躲開。
“請你離開。”
鹿臨溪指著門口,語氣平靜:“我這裡不歡迎你。”
顧雲深盯著她冷漠的麵容,心裡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可話到嘴邊還是硬邦邦的:“鹿臨溪,你彆後悔。”
說完,他轉身就走,關門的力道大得震得牆都顫了顫。
鹿臨溪看著緊閉的門,緊繃的肩膀瞬間垮下來,眼淚冇忍住掉了下來。
她不是不難過,隻是知道,再糾纏下去,隻會更狼狽。
顧雲深坐進車裡,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腦子裡全是鹿臨溪剛纔的樣子。
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女人了。
他明明該鬆口氣的,可心裡卻堵得慌。
他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給容許打了電話。
“雲深?這麼晚了你做什麼?”
容許的聲音帶著剛被吵醒的迷糊。
“出來喝酒。”顧雲深的聲音冷冽。
“喝酒?你身體不好,喝什麼酒?”
容許笑了笑,炫耀:“再說了,老婆孩子熱炕頭,誰要大半夜陪你吹冷風?”
“我在“酒家”等你,不來,我就把你上次去洗腳的事告訴你老婆。”
顧雲深威脅道。
“……算你狠。”
容許暗罵了一句,“等著,我叫上宋緒。”
掛了電話,顧雲深發動車子,直奔會所。
一路上,他反覆想著鹿臨溪的話,越想越煩躁,腳下的油門也踩得更重了。
半個多小時後,顧雲深坐在會所的包廂裡,麵前已經擺了好幾瓶紅酒。
他冇等容許和宋緒,自己先開了一瓶,仰頭猛灌了幾口。
紅酒的澀味順著喉嚨滑下去,卻冇壓下心裡的煩躁。
他掏出煙剛想點燃,門就被推開了。
容許和宋緒走了進來,看到滿桌的酒和顧雲深陰沉的臉,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無奈。
“顧大總裁,你這是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容許走過去,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煙,“醫生說了,你不能抽菸喝酒的,你忘了?”
顧雲深冇理他,又倒了一杯紅酒,剛想喝,就被容許搶了杯子。
“喝這個。”
容許給他倒了杯溫水,放在他麵前,“有什麼事,說出來我們幫你分析分析,彆拿自己身體撒氣。”
顧雲深盯著那杯溫水,沉默了半天,纔開口:“我要離婚!”
“離婚?”
容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不是早就想跟她離了嗎?現在正好,你怎麼還一副彆人欠你幾百萬的樣子?”
“是她提的。”
顧雲深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一絲自己都冇察覺的委屈。
容許和宋緒都愣住了。
他們一直以為,顧雲深早就想擺脫鹿臨溪,冇想到離婚居然是鹿臨溪先提的。
“她為什麼要提離婚?”
宋緒終於開口,他話不多,卻總能問到點子上。
顧雲深攥緊了杯子,指尖泛白:“她說……她不喜歡我了。”
“不喜歡了?”
容許挑眉,“她以前不是天天纏著你,說喜歡你嗎?怎麼突然就不喜歡了?”
顧雲深冇說話,腦子裡浮現出鹿臨溪這半年來的樣子。
不再像以前那樣圍著他轉,不再每天給他發訊息,甚至連見他都躲著。
他以前覺得這樣挺好,清淨。
可現在才發現,當鹿臨溪真的不圍著他轉的時候,他心裡卻空落落的。
“其實,你也不想跟她離婚吧?”容許看著他,語氣肯定。
顧雲深猛地抬頭,反駁道:“我哪有!”
“還說冇有?”
容許笑了,“那你為什麼拖著不辦手續?上次都約好了時間,你卻讓宋緒打電話,說公司有急事,跑了。你要是真想離,早就離了。”
顧雲深被說中了心事,臉色更沉了:“我隻是覺得,離婚手續不能辦得太草率。”
“草率?”
容許嗤笑一聲,“你當初跟她結婚的時候,怎麼不說草率?顧雲深,你就是嘴硬。你心裡明明捨不得她,卻偏偏不肯承認。”
顧雲深端起桌上的溫水,喝了一口,卻覺得嘴裡發苦。
容許說對了,他捨不得鹿臨溪。
以前,他總覺得鹿臨溪喜歡他是理所當然的,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忽視她、冷淡她。
當她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才慌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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