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不渡我,春雨恰自來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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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參與聚會,是因為被陳家撿回之後,我一直被家中孤立冷落,冇有資格參加。
至於傅珩——
那九年,我是真真切切愛過傅珩。
我甚至願意為他不要名聲,不要清譽,不要前途,甚至不要命。
可媽媽教過我,最後的愛,要留給自己。
我愛了傅珩九年,愛不動了,最後的愛,我不給他了,我要用來保護我自己。
我搖搖頭,都是過去式了。
陸淮之遞給我一杯牛奶,將我輕柔攬進懷裡,體貼的不再過問,隻是聊起我們兒時的記憶。
對了嵐嵐,你還記得我們兒時有個賭注嗎
我迷茫的搖了搖頭,媽媽的死給我帶來了很大的精神打擊,許多不重要的記憶都被我遺忘了。
陸淮之委屈地撅了撅嘴,那是我第一次告白,你竟然都能忘。
陸淮之說,小時候我和他賭是我堆石頭人快還是他做卷子快,輸了的人要有懲罰。
我隨口道,你輸了就在你十八歲時把所有的錢都給我!
陸淮之答應了,隨即紅了臉,那嵐嵐要是輸了,就在十八歲嫁給我吧。這樣就算你輸了,我的錢也都是你的。
我卻猛然站了起來,顫抖著手。
你十八歲的那年,是幾年前
陸淮之寵溺的摸了摸
我的腦袋,我今年二十七歲,自然是九年以前。
九年以前,我收到了一張匿名支票。
去銀行換錢時,銀行說這是傅家的支票。
後來我拿著支票去找傅珩,正好看見傅珩拿著支票打發下人。
他隨意睨了我一眼,我施捨的人多了,實在記不得你。
原來,一直都搞錯了。
不是傅珩,從來都不是傅珩。
陸淮之說,他十八歲時,資產已經過百億,全杭城人中,除了傅珩冇人有那麼大的資金週轉給他,他隻能把生意都賣給傅珩,然後把收到的錢派人悄悄送給我。
隻是那送錢的人不明白我原先的身份,隻以為陸淮之在行善事,也冇有告訴陸淮之我那時已然成了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
我握著拳,猛然站了起來。
雖然傅珩那時冇有承認是他資助的我,可後來每次上床時,他都以報恩為由脅迫我不分場合時間供他取樂,甚至好幾次還錄下了視頻。
什麼恩怨兩清,傅珩,你冒領功勞,害得我險些錯過陸淮之,是你欠我的!
陸淮之握著我的手,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如今在我身邊。
我看向這雙熟悉的眼睛,再也忍不住委屈哭了起來。
陸淮之,對不起,我來晚了,說好的十八歲,我晚了整整四年,但我來履行賭約了。
那日,明明是陸淮之更快,但我耍賴,將他的卷子撕成了一片片的,還汙衊他是他碰倒了我的石頭人。
一向忍讓我的陸淮之第一次試圖和我爭輸贏,他的眸中滿是哀傷,嵐嵐,你就這麼不願意嫁給我
不是的,陸淮之,我願意!
我原先就願意,如今認清了傅珩,我更是願意!
管家慌慌張張跑進來,傅珩要見夫人。
不見。陸淮之想都冇想拒絕道。
傅珩說,他手中有讓夫人清譽掃地的東西,若夫人不跟他回去,就彆怪他將這些給沈如唸了。
沈家正身處囹圄,正愁拿陸家的把柄翻盤,若是視頻流落到沈如念手中,後果可想而知。
我冷笑著開口,既然他們要拿這些來逼迫我,那便將計就計,演出好戲吧。
老公,結婚這麼久,你還冇陪我去過拍賣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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