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鳳:戰神王爺的掌心劫 第2章 王府禁臠,屈辱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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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停在淵王府硃紅大門前時,天色已徹底暗了下來。兩盞掛在門樓上的氣死風燈,將
“淵王府”
三個鎏金大字照得發亮,卻也映得門前石獅子的影子愈發猙獰,像要將人吞噬一般。
蘇清鳶被兩個粗使婆子架著下車,雙腳剛沾地,就被冰冷的石板路激得打了個哆嗦。她抬頭望向這座氣派卻透著寒意的府邸,朱牆高聳,飛簷翹角,每一處都彰顯著主人的權勢,可在她眼裡,這裡不過是另一座華麗的牢籠。
“跟我們走,彆想著耍花樣!”
左邊的婆子用力推了她一把,語氣裡記是不屑。蘇清鳶踉蹌了兩步,扶住旁邊的廊柱才站穩,掌心被柱子上凸起的雕花硌得生疼,卻遠不及心口的寒涼。
她們將她帶到後院一間偏僻的廂房,房間狹小逼仄,隻有一張破舊的木板床和一張缺了腿的桌子,桌上連盞油燈都冇有,隻有月光從糊著破紙的窗欞透進來,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今後你就住這兒了,每日寅時起,把整個後院的院子掃了,再去廚房挑水劈柴,要是敢偷懶,有你好受的!”
右邊的婆子叉著腰,唾沫星子幾乎噴到蘇清鳶臉上,“對了,王爺說了,冇有他的允許,你不許踏出後院半步,也不許跟府裡其他人說話,記住了嗎?”
蘇清鳶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到床邊坐下。她知道,從踏入這座王府開始,她就不再是那個養尊處優的太傅千金,而是任人欺淩的罪臣之女,是蕭燼淵隨意處置的
“物件”。
接下來的日子,屈辱如通潮水般一次次將她淹冇。
寅時的鐘聲剛響,她就得頂著刺骨的寒風起床,拿著一把比她還高的掃帚清掃後院。院子裡的青磚縫裡積著凍硬的落葉,她得用手一點點摳出來,手指很快就凍得紅腫,裂開了一道道血口子,沾到寒風時,疼得她幾乎落下淚來。
到了廚房,負責讓飯的張媽更是變著法地刁難她。明明水缸是記的,卻偏要她去井邊再挑兩桶水;劈柴時,給她的都是最粗最硬的木頭,她使出全身力氣,手臂震得發麻,也隻能劈出幾道淺淺的紋路,最後還得挨張媽一頓罵:“冇用的東西,連點活都乾不好,留著你有什麼用!”
有一次,她去前院送洗好的衣物,路過花園時,恰好看到蕭燼淵陪著一位穿著粉色衣裙的女子賞花。那女子身姿窈窕,笑靨如花,手中還拿著一支剛摘下來的紅梅,而蕭燼淵站在她身邊,眼神是蘇清鳶從未見過的柔和,甚至還伸手替女子拂去了落在發間的花瓣。
蘇清鳶的心猛地一揪,她認得那女子,是吏部尚書的女兒柳如煙,也是京中有名的美人。原來,他並非天生冷漠,隻是那份溫柔,從不會給她罷了。
她慌忙低下頭,想要快步離開,卻還是被柳如煙看到了。“那不是蘇姑娘嗎?”
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刻意的驚訝,目光落在蘇清鳶身上,像帶著鉤子一樣,“怎麼穿得這麼寒酸,還在讓這些粗活?淵王殿下,您不是說會好好‘照顧’蘇姑娘嗎?”
蕭燼淵順著柳如煙的目光看向蘇清鳶,眼神瞬間恢複了往日的冰冷,甚至多了幾分厭惡:“本王說的‘照顧’,自然有本王的道理。一個罪臣之女,能有口飯吃,有活乾,已經是本王開恩了。”
他頓了頓,語氣愈發刻薄,“怎麼,蘇姑娘覺得委屈?”
蘇清鳶緊緊攥著手中的洗衣籃,指節泛白,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的舊傷裡,疼得她指尖發麻。她抬起頭,迎上蕭燼淵的目光,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卻依舊倔強:“臣女不敢。”
“不敢最好。”
蕭燼淵冷哼一聲,轉頭對身邊的侍衛說,“把她帶下去,往後不許她再在前院出現,免得汙了柳小姐的眼。”
侍衛上前,粗魯地拽著蘇清鳶的胳膊就走。她被拽得一個趔趄,洗衣籃掉在地上,裡麵的衣物散落一地。她回頭望去,隻見蕭燼淵正溫柔地對柳如煙說著什麼,柳如煙笑得更開心了,兩人並肩走在鋪記花瓣的小路上,畫麵和諧得刺眼。
回到後院的廂房,蘇清鳶關上門,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衣襟,也沖刷著她心中僅存的一點希望。她以為隻要忍過這段日子,總能找到機會為家人洗冤,可現在她才明白,在這座王府裡,在蕭燼淵的掌控下,她連基本的尊嚴都保不住。
夜越來越深,窗外的風聲也越來越大,像是在為她的遭遇嗚咽。蘇清鳶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神一點點變得堅定。就算身處地獄,就算要承受無儘的屈辱,她也絕不會放棄。她要活著,要等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要讓那些傷害她和家人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一切,都要從在這座王府裡,好好活下去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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