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未果,但被強製匹配雌君 第44章 暈車
亞伯利斯其實注意到了,林陌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也不在意對方在想什麼,許是因為昨日難得睡的長一些,做了個悠長的夢,他今日感覺精神狀態有效得到了舒緩。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旁這蟲不知名的小花泡的水。
那花,亞伯家緊鑼密鼓地查了一整個白日,也毫無頭緒。
他下午的時候去了老師霍布茨那裡,他能進入政界發展,是老師一直在他麵前披荊斬棘。
要論他被強製匹配,最擔心他的長者,恐怕就得數霍布茨了。為了讓老師放心,他特意穿了平日不會穿的長款大衣,這是他衣櫃裡甚少能露出脖頸的穿搭。
——他希望他的老師放心。畢竟他現在對這場強製匹配的婚姻結果確實極其滿意。
林陌光沒有帶任何通訊裝置地離開時,他第一時間就知道。彼時他正在霍老師身邊享受難得平和的時光,他垂眸聽著通訊器那頭菲爾的彙報聲。
在霍老師投來的隱憂眸光中,淡淡說了句,“不用理會。”
四個字,表明瞭他的態度。
霍布茨忍不住問“你就這麼相信他嗎?”
“嗯。至少暫時我相信他於我無害。”
當然,這隻是安撫老師的說辭,他隻是想讓老師放心,老師之前一直恐慌他的婚姻,怕他被雄蟲捆綁。
這次,他把雄蟲簽字的同意書和所說的話挑挑揀揀告訴霍布茨,和昨晚的事情一一道來,明麵上是想要霍布茨對亞伯利斯如何處理這段婚姻關係做出意見,可事實是——亞伯利斯從來不是一個沒有主見的蟲。
他告訴霍布茨,隻是希望自己的老師能夠對他這個學生的未來放心些。
所以他那一句“不用理會。”自然不是因為對林陌光的信任,而是他知道林陌光去做什麼。
說起來,林陌光能聯係到李易,還有亞伯利斯一份功。
俞朝給亞伯利斯發訊息索要李易的聯係方式,自然不是因為資本家俞朝不知道,而是借著詢問來打探亞伯利斯的想法,是否希望林陌光得到聯係方式。
亞伯利斯沒有拒絕。
那之後,林陌光和李易的見麵時間,見麵地點,他都知曉。
他沒有阻攔,他那時想著,若是能藉此知曉林陌光的目的究竟為何,也算不錯。
隻是沒想到,李易那家夥在會麵後堅決不同意告知會麵內容。
隻意味不明說了句,“你家這個,好本事。”似乎情緒不佳。
過來沒十分鐘,他又打來通訊,語氣頗有些幸災樂禍,“亞伯利斯,我的手下親眼看見他上了文家的飛行器。”
“看來,你們這對夫雌的確心不齊呢。”顯然,李易看熱鬨不嫌事大,試圖勾起這對夫雌情感破裂。
亞伯利斯隻是淡淡回複了個“嗯。知道了。”就結束了這條通訊。
他大抵能猜到,文伯把林陌光找過去是想說什麼。
他今日之所以看到雄蟲翻看光腦檔案,就過去把複職同意書交給他簽字不正是因為如此嗎。
他以為他在和時間賽跑,趕在林陌光還沒有看出來文伯那一方勢力給他畫的餅有多大時,讓他簽字。
可他眼力很好,在紙張被遞交過去的那一瞬,就足以看到雄蟲正在閱讀的檔案,那樣假模假樣虛偽的口吻,是文伯無疑。
顯然,雄蟲已經讀了一半,且情緒平穩,直到林陌光抬頭仰視他,他也沒有從那潭平靜的紫色眼眸裡的汪洋看出什麼,亞伯利斯看著對方的眼睛,情緒極其平穩,沒有對權勢的**,沒有貪婪——什麼也沒有。
然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說出“我記得,您說過會縱著我,對嗎?”
其實雄蟲從來沒用過“縱”這樣的字眼。
雄蟲用過“你可以要求我”這樣的語句來告訴亞伯利斯,也說過“我的榮幸”來進行了一場精神“撫慰”,甚至還說出“贅婿”二字來說明他自己該是婚姻關係的下位者。
他沒有說出“縱”這個字眼,可亞伯利斯卻用上了這個字眼。
是試探,也是一時的腦子不清醒。
直到林雄子那一聲“嗯。”落地,似石子投湖,漾起微波,真正承認了“縱”著他這一說法。
這讓亞伯利斯一時捉摸不透,所以才“冒失摔倒”來試探“對方”。
結果顯然,這種“縱”的態度,絕對不是因為愛慕之心。
所以,他還是站在了文伯居所外,他想看看,林陌光對他來“接”他回家的反應。
結果這蟲從上飛行器後,就沉默板正坐在座椅裡,然後盯著他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亞伯利斯覺得這麼長時間的“凝視”,自己再毫無所覺就不正常了。
於是他轉過身來,就看到了一雙極其平靜毫不波瀾的紫色眼眸。
喉頭莫名一塞,他緩緩開口:“雄主?”
林陌光:“嗯。”
“您為什麼盯著我看呢?是我有哪裡不對嗎?”
林陌光:……
見林陌光盯著自己,眸光平靜就是不出聲,亞伯利斯心底閃過疑惑,這——怎麼回事?
他再次開口,“雄主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林陌光終於啟唇,“不是。”
亞伯利斯:……
他再次嘗試交流,“雄主,您今天去拜訪文伯,現在餓了嗎?”
林陌光:“嗯。”
亞伯利斯嘴角抽了抽,這狀態明顯不對,不過看對方坐的扳直,思路清晰,眸裡也一片平靜,既然不是身體不適的話——莫不是心情不好。
他再次開口,“雄主,您是心情不愉悅嗎?”
林陌光的聲音幾乎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再次“嗯。”了一聲。
他現在的狀態絕對不對勁,問什麼答什麼,用詞簡短。
亞伯利斯在思索,林陌光在文伯那被下了“聽話水”或者“吐真劑”之類東西的可能。
既然對方隻能簡單回答……亞伯利斯眸中閃過微光。
隻是不知道對方這副模樣是不是裝的,也不知道對方清醒後會有什麼反應。
他略微斟酌緩緩開口,一字一句,似擲石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