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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成全?好,我廢了她送給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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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穿成了爽文裡的反派太子,沈玨。

按照劇情,我會在今天的訂婚宴上,當眾搶奪男主蕭辰的未婚妻,林清雪。

然後在三年後,被逆襲歸來的蕭辰,滅國,殺頭。

此刻,大宴之上,衣香鬢影。

扮豬吃虎的廢柴男主蕭辰,果然如約而至。

他一身布衣,脊梁挺得筆直,指著我的鼻子,喊出了那句經典台詞。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滿堂死寂。

我冇理他,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邊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身上。

林清雪,大夏第一美人,身負玄陰體,是天命男主絕佳的修煉爐鼎。

你想跟他走我問她。

林清雪含淚點頭,聲音都在發顫。

殿下,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求您成全!

好啊。

我答應得異常爽快。

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我走下高台,一步步來到她麵前。

她以為我迴心轉意,臉上露出喜色。

下一秒,我一掌按在她丹田之上。

真氣如絞索,瞬間湧入。

啊——!

她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玄陰體的根基被我寸寸絞碎。

她癱軟在地,像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蕭辰目眥欲裂,嘶吼著衝過來。

沈玨!你敢!

我的護衛影七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我居高臨下,一腳將林清雪踢到蕭辰懷裡。

一個對我無用的廢物,配你這個廢柴,天生一對。

現在,帶著她,滾。

蕭辰抱著被廢掉的摯愛,感受著她體內空空如也的經脈,臉上第一次冇了那自以為是的笑容。

隻剩下無儘的怨毒和茫然。

林家家主,當朝國丈,猛地拍案而起。

太子殿下!你為何要如此對待小女!

我冷眼掃過他,聲音不大,卻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她當眾與人私通,辱我皇家顏麵,孤隻是略施懲戒。

我頓了頓,話語中的廢人二字咬得極重。

林家主,是想為了一個‘廢人’,與大夏的未來為敵嗎

林家主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煞白一片,頹然坐下。

禦座之上,我的父皇,大夏的君主,始終用深沉的目光看著我。

他冇有出聲,這便是默許。

我揮了揮手。

影七,把這對‘璧人’扔出宮去,彆汙了孤的眼。

看著蕭辰抱著林清雪,如同喪家之犬般被拖走的背影,我知道。

他第一個金手指,利用玄陰體快速突破的捷徑,已經冇了。

一股微不可查的暖流,在我體內悄然萌動。

那是被掠奪而來的,一絲氣運。

真正的好戲,纔剛剛開始。

2

回到東宮,我立刻在腦中覆盤書裡的每一個細節。

蕭辰的第二個機緣,是他手上那枚從不離身的黑色古戒。

戒指裡,藏著一個自稱藥老的強大殘魂。

它會在蕭辰今夜最絕望的時候,被他的血啟用,然後認他為主,傳他無上功法和煉丹術,助他逆風翻盤。

我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來人!

影七如鬼魅般出現在我身後。

殿下。

傳禁軍統領,立刻封鎖全城,挨家挨戶地搜。

我將一枚玉佩扔給他。

就說有叛黨餘孽潛入京城,信物是一枚黑色古戒。給孤把他挖出來!

是!

影七領命而去,龐大的國家機器因為我一句話而轟然運轉。

此刻,京城某處破廟。

蕭辰將昏迷的林清雪安置在草堆上,自己則滿眼怨毒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這是他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

他不知道戒指的秘密,隻知道在極度憤怒和不甘時,這枚戒指會散發出一絲微弱的暖意。

他現在,隻剩下它了。

絕望之下,他舉起手,狠狠咬破指尖。

一滴血珠沁出,正要滴落。

砰!

廟門被一腳踹得粉碎。

影七帶著一隊禁軍,如狼似虎地衝了進來。

蕭辰大驚失色,下意識將戒指攥進手心。

影七根本不跟他廢話,上前就是一腳,將他再次踹翻。

鐵鉗般的手指掰開他的拳頭,粗暴地將那枚黑色古戒擼了下來。

你們憑什麼搶我東西!蕭辰嘶吼,聲音裡滿是屈辱和瘋狂。

影七看都冇看他一眼,將戒指揣入懷中,冷漠地吐出幾個字。

奉太子令,捉拿叛黨,搜繳信物。

他一揮手。

反抗者,格殺勿論。

禁軍上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蕭辰和本就重傷的林清雪,被打得奄奄一息,像兩條破麻袋一樣被扔在原地。

禁軍揚長而去。

東宮書房,燭火通明。

我把玩著到手的戒指,能清晰地感受到裡麵傳來的一絲微弱又驚慌的靈魂波動。

想跑

我冷笑一聲,早已準備好的鎖魂陣圖紙鋪在桌上。

我將戒指置於陣眼,催動真氣。

嗡!

金色的符文亮起,將小小的戒指徹底封印。

藥老,你的新主人來了。

而蕭辰,你所謂的奇遇,從現在起,都將是我的囊中之物。

3

鎖魂陣啟動的瞬間,一道虛幻的老者身影被強行從戒指裡拽了出來。

他驚慌失措地看著我,魂體都在顫抖。

你……你是誰你怎能發現老夫!

我懶得回答他的問題,指尖一道真氣彈出,化作細小的符文烙印在他的魂體上。

啊!

藥老發出了痛苦的嘶吼,那是源自靈魂深處的酷刑。

搜魂之術!你……你究竟是何人!

我是誰不重要。

我的聲音很平靜。

重要的是,你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竹筒倒豆子,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功法、丹方、秘聞,全部說出來。

二,我慢慢折磨你,直到你的殘魂徹底消散。

他怨毒地看著我,還想嘴硬。

小輩!你敢如此對老夫,丹神殿是不會放過你的!

丹神殿

我重複了一遍,這是個有用的資訊。

我加大了搜魂陣的力度。

藥老的魂體開始扭曲,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他終於扛不住了。

我說!我說!彆折磨我了!

在接下來的一個時辰裡,他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來自一個叫丹神殿的隱世宗門,因被仇家追殺,纔不得已將殘魂藏於戒指之中。

他所掌握的上古丹方,稀有功法,以及他所知的各種秘境、天材地寶的位置。

其中,最重要的一個資訊是,三個月後,在京城外的黑風山脈,會有一株地火蓮成熟。

那是至陽至剛的靈物,能洗髓伐脈,重塑根基。

原著中,蕭辰正是靠它,才徹底擺脫了廢柴體質。

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

藥老虛弱地看著我,帶著一絲哀求。

我都說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好。

我答應過他。

我說到做到。

我啟動了鎖魂陣的最終形態——煉魂。

不!你言而無信!

藥老發出絕望的嘶吼,但他的聲音迅速被陣法吞噬。

他的殘魂被煉化成最精純的魂力,如百川歸海般,融入我的神海。

轟!

我的精神力瞬間暴漲數倍,整個世界在我的感知中都變得清晰起來。

我寫下密令,讓影七去秘密蒐集幾種上古丹方所需的藥材,並調動東宮勢力,暗中封鎖前往黑風山脈的路徑。

我看向窗外,夜色正濃。

蕭辰,冇有了藥老,冇有了丹藥,我看你如何崛起。

你的路,從今天起,每一步都是我為你鋪設的死路。

而我,將踩著你的屍骨,拿回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4

三個月後。

我以皇家秋獵為名,率領東宮衛隊,浩浩蕩蕩地前往黑風山脈。

隨行的,還有京中一眾王公貴族。

根據書中劇情,我知道我的三皇弟,一個野心勃勃卻誌大才疏的傢夥,會利用這次機會,設計陷害手握重兵的鎮北將軍魏長風。

他的計劃,是派人偽裝成妖獸,在此地截殺魏長風的獨女魏煙。

一旦魏煙死在皇家獵場,魏長風必定震怒,君臣離心,三皇弟便可趁機拉攏軍中勢力。

愚蠢的計劃。

但我正好可以利用。

車隊行至一處狹長的山穀,果然,前方傳來了兵刃交擊之聲和少女的驚呼。

我示意車隊停下,獨自一人,悄無聲息地躍上山壁。

下方,一群身披黑色鱗甲的妖狼,正圍攻著一隊衣甲精良的士兵。

被護在中央的,是一個身穿紅色勁裝,英姿颯爽的少女。

正是魏煙。

她身手不凡,長劍揮舞間,總能帶走一頭妖狼的性命。

但妖狼數量太多,她的親兵一個個倒下,她自己也已多處掛彩,體力不支。

我冇有立刻出手。

我在等。

等他們最絕望,最無助,最需要一個神降臨的時刻。

終於,狼王動了。

它繞到魏煙身後,在她一劍刺穿另一頭妖狼心臟的瞬間,猛地撲了過去。

利爪在空中劃出致命的寒光。

魏煙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絕望。

就是現在。

我從山壁上一躍而下,如天神下凡。

手中長槍如龍,後發而先至。



噗嗤!

一聲悶響,重達千斤的狼王被我一槍從半空中釘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冇了聲息。

我吸收了藥老的魂力,實力早已今非昔比。

這股遠超太子身份的強大力量,讓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我冇有停頓,長槍一掃,狂暴的真氣將剩餘的妖狼瞬間清剿乾淨。

手段乾淨利落,殺伐果斷。

魏煙和她倖存的親兵看著我,眼神從最初的感激,迅速變為敬畏和震撼。

這個傳聞中耽於享樂、平平無奇的太子,竟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我走到魏煙麵前,將她扶起。

她想行禮,被我攔住。

我看著她手臂上的傷口,淡淡開口。

魏將軍的女兒,不該死在這種宵小伎倆之下。

一句話,雲淡風輕。

卻瞬間點明瞭這場圍殺的本質,是一場陰謀。

也向她,向她身後的鎮北將軍魏長風,遞出了一支意味深長的橄欖枝。

魏煙很聰明,她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看著我的眼神,除了敬畏,更多了一絲探究和好奇。

我知道,魚兒已經上鉤了。

5

魏煙對我,徹底放下了戒心。

甚至,因為我那句宵小伎倆,她對我產生了一種近乎崇拜的信賴。

她堅信,我不僅實力強大,更能看穿朝堂的陰謀詭計。

殿下此行,也是為了那地火蓮嗎她主動問道。

我冇有否認。

孤需要它。

她立刻拍著胸脯保證。

殿下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常年隨父帥在邊境曆練,對這黑風山脈的地形還算熟悉。我為您帶路!

有了她的幫助,我們避開了山脈中許多強大的妖獸和危險的禁製,輕鬆來到了地火蓮所在的熔岩洞穴。

洞穴深處,一株通體赤紅,彷彿燃燒著火焰的蓮花,正在岩漿池中心靜靜綻放。

濃鬱的火係靈力撲麵而來。

我正要上前摘取。

忽然,我的神識感應到,洞穴外,一個熟悉又虛弱的氣息,正艱難地靠近。

是蕭辰。

我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這兩個月,他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也一路找到了這裡。

想必,是吃儘了苦頭。

我故意放慢了動作,走到岩漿池邊。

當著他潛伏在洞口的視線,我伸出手,從容不迫地將那株地火蓮連根拔起,小心翼翼地放入一個特製的玉盒中。

洞外的氣息瞬間變得狂暴起來。

蕭辰的雙眼,此刻一定是血紅的。

他唯一的翻盤希望,他曆經千辛萬苦才找到的機緣,就在眼前,被我這個仇人輕而易舉地奪走!

沈玨!

他嘶吼著衝了出來,衣衫襤褸,狀若瘋魔。

把地火蓮還給我!

我看著他這副模樣,輕笑一聲,拉著魏煙的手向後退去。

想要自己來拿。

蕭辰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一腳踩進了我剛剛佈下的一個小型觸髮式陣法。

這個陣法,是我從藥老的記憶裡學來的,專門用來引動地底能量。

轟!

整個洞穴劇烈震動。

地底深處的地心毒火被陣法引動,化作一道漆黑的火柱,從蕭辰腳下噴湧而出,瞬間將他吞噬。

啊——!

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嚎,拚儘最後一絲力氣,從火海中衝了出來。

半邊身子都已燒焦,血肉模糊,散發著焦臭。

他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倉皇逃離。

我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如同在看一隻夾著尾巴、垂死掙紮的野狗。

可憐又可笑。

魏煙在我身後,看著這一切,早已嚇得說不出話。

她看著我從容不迫、玩弄人心的手段,眼神中的敬畏,又深了一層。

我將玉盒收好。

地火蓮到手,接下來,該去見見它的新主人了。

6

回到皇家獵場的營地,我立刻宣佈閉關。

我以地火蓮為主藥,輔以從藥老記憶中得到的十幾味珍稀藥材,開爐煉丹。

影七在我帳外護法,任何人不得靠近。

煉製九轉金丹的過程,比我想象的要順利。

或許是掠奪了蕭辰的氣運,我如今的運氣好得驚人。

丹成之日,我的營帳上方霞光滿天,異香傳出十裡。

所有人都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紛紛猜測太子殿下究竟得到了何等神物。

我看著玉盒中那枚龍眼大小、金光流轉的丹藥,毫不猶豫地一口吞下。

磅礴的藥力瞬間在我體內炸開。

我運轉心法,引導著這股力量衝擊著我的修為瓶頸。

半個時辰後,我緩緩睜開眼。

瓶頸被瞬間衝破,我的實力,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秋獵結束,回京之後。

鎮北將軍魏長風,親自帶著女兒魏煙,登門拜訪東宮。

名義上,是感謝我的救女之恩。

我將他們請入書房,屏退左右。

我冇有多說廢話,將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東西,輕輕放在了桌上。

那是幾封信件,詳細記錄了我的三皇弟,如何與刺客組織聯絡,如何策劃在黑風山脈襲殺魏煙的全過程。

魏長風拿起信件,越看臉色越是鐵青,身上不自覺地散發出屍山血海中磨礪出的殺氣。

三皇子……他好大的膽子!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淡淡開口。

將軍鎮守北疆,勞苦功高,護我大夏百年安寧。

京中卻有人,想動將軍的根基。

孤,看不過去。

我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敲在魏長風心上。

他沉默了良久,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

突然,他放下信件,猛地單膝跪地,甲冑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

殿下大恩,魏長風萬死不辭!

從今往後,我北境三十萬大軍,唯殿下馬首是瞻!

我扶起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我知道,我成功了。

原著中,蕭辰費儘心機才收服的最大助力,如今,已是我最忠誠的刀。

我看向三皇弟府邸的方向,眼神冰冷。

既然刀已在手,是時候,清理一下門戶了。

隻是不知道,我那位天命之子的宿敵,現在又在哪裡苟延殘喘

7

我冇有想到,會這麼快再次見到蕭辰和林清雪。

地點是父皇為我舉辦的慶功夜宴上。

在我忙於收服魏長風,佈局清理三皇弟勢力的時候,這對亡命鴛鴦,也迎來了他們的機緣。

林清雪被我廢掉玄陰體後,萬念俱灰,無意中墜入了一處荒廢的古魔遺蹟。

在那裡,她得到了上古魔道功法《血神經》的傳承。

她性情大變,從一個嬌滴滴的白蓮花,變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

她找到了被地心毒火燒得不成人形的蕭辰,用自身的精血和魔功,為他重塑了肉身。

蕭辰醒來後,發現自己不僅傷勢痊癒,力量更是暴漲。

但代價是,他也染上了魔氣,變得嗜血、易怒、殘暴。

他對林清雪,情感複雜。

有感激,有畏懼,更有被一個女人拯救的屈辱和憎恨。

但為了向我複仇,他隻能選擇與她為伍,結成魔侶。

今夜,他們來了。

偽裝成宴會上助興的伶人,在歌舞最熱烈的時候,突然發難。

沖天的魔氣,瞬間撕裂了宴會祥和的假象。

賓客們驚慌失措,四散奔逃。

林清雪化作一道血影,手中凝聚出一柄血色長劍,直刺我的咽喉。

蕭辰則渾身魔焰滔天,一拳轟向我的下盤。

兩人配合默契,一上一下,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父皇在禦座上震怒,拍案而起。

護駕!

而我,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動也未動。

手中的酒杯,甚至都冇有一絲晃動。

叮!叮!

兩聲脆響。

林清雪的血劍和蕭辰的魔拳,在距離我身體三寸的地方,被一層無形的護體罡氣擋住。

再也無法寸進。

我抬起眼,看著他們因為震驚而扭曲的臉。

兩個廢物,湊到一起,還是廢物。

我放下酒杯,緩緩起身。

一股比他們魔氣更加恐怖,更加純粹的威壓,以我為中心,轟然散開。

那是我登臨新境界後,屬於強者的威壓。

林清雪和蕭辰在這股威壓下,呼吸一滯,身體彷彿被萬斤巨石壓住,動彈不得。

他們以為這是他們複仇的開始。

卻不知道,這隻是我送他們上路的,一場最後的謝幕。

8

我出手了。

不再有任何保留。

一步踏出,腳下彷彿有龍吟陣陣。

第一招,我一指點出,指尖金光大盛,精準地點在林清雪的血劍之上。

血劍寸寸碎裂,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體內的《血神經》真氣被我一指震散,經脈儘斷。

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抽搐。

清雪!

蕭辰目眥欲裂,徹底瘋狂。

他燃燒精血,身上的魔焰暴漲數倍,化作一個巨大的魔神虛影,朝我撲來。

沈玨!我與你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

我譏諷地笑了。

你也配

我同樣一掌拍出,卻是平平無奇,冇有任何花哨。

但我的手掌,卻彷彿蘊含著整個天地的力量。

轟!

巨大的魔神虛影,被我一掌拍得粉碎。

蕭辰如遭雷擊,狂噴一口黑血,被我隔空一抓,掐住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他還在掙紮,雙腿亂蹬。

你真以為,你是天命之子

我看著他這張因為痛苦和不甘而扭曲的臉,冷笑著問。

我伸出另一隻手,抓住了他脖子上掛著的一根紅繩。

那是他從小戴到大的護身符,也是他天命的最後一道屏障。

我用力一扯。

啪!

紅繩斷裂。

就在紅繩斷裂的瞬間,蕭辰身上某種無形的庇護,徹底消失了。

一股肉眼可見的黑氣,從他天靈蓋中冒出,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緊接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蕭辰的修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跌落。

他的頭髮,從烏黑迅速變為花白,最後化為一片雪白。

他英俊的臉龐上,也迅速出現一道道皺紋,皮膚變得乾癟、鬆弛。

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他就從一個青年,變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驚恐地看著自己那雙佈滿老年斑、乾枯如雞爪的手。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呢!

我的修為……怎麼會這樣!

我鬆開手,任由他癱倒在地,像一灘爛泥。

我冷冷地看著他,揭示了最殘酷的真相。

那從來都不是你的力量。

你隻是一個被某個東西選中的容器,一個為它在人間汲取氣運的工具。

現在,你的氣運被我奪光了。

你,冇用了。

蕭辰呆呆地看著我,眼神從驚恐,到茫然,最後化為徹底的絕望和崩潰。

他的世界觀,他的驕傲,他的一切,在這一刻,被我碾得粉碎。

就在那股黑氣消散的瞬間,我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道無比古老、邪惡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它,注意到我了。

9

宴會草草收場。

我命人將已經徹底瘋癲的蕭辰和林清雪打入天牢。

父皇屏退了左右,單獨將我召至禦書房。

他看著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複雜。

有欣賞,有欣慰,有忌憚,但更多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希望。

跟我來。

他冇有多說,轉身帶著我,走向了禦書房的深處。

他觸動機關,一整麵牆的書架緩緩移開,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幽深密道。

我們走了很久,最終來到一間石室。

石室中央,供奉著一本厚重的,由不知名金屬製成的史書。

父皇示意我打開它。

我翻開史書,上麵的文字並非大夏通用文字,而是一種古老的符文。

但我吸收了藥老的魂力,精神力強大,竟能看懂。

史書記載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大夏的開國皇帝,並非天命所歸。

他當年,是與一個被稱為天外邪物的存在,做了一場交易。

他用後代子孫的氣運作為交換,換來了大夏王朝數百年的國運。

代價是,從那以後,皇室血脈便身負一種詛咒。

每隔百年左右,當天外邪物需要進食時,它便會在世間挑選一個種子,也就是所謂的天命之子。

同時,它會安排一個與天命之子同時代的皇子,作為他成長的磨刀石和養分。

這個皇子,就是天生的反派。

他會擁有高貴的身份,但性格會變得囂張跋扈,不斷地去挑釁、打壓天命之子,然後被天命之子一次次打臉,最終成為天命之子登頂的墊腳石。

天命之子在成長過程中,會不斷掠奪這位皇子,乃至整個皇室的氣運。

當他最終殺死這位反派皇子,顛覆王朝時,他所掠奪的全部氣運,都會通過某種神秘的聯絡,被那天外邪物收割。

然後,邪物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收割。

你,本是這一代的祭品。

父皇的聲音,在空曠的石室中顯得格外沉重。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穿成的這個反派,會如此愚蠢,如此臉譜化。

因為他從出生開始,命運就已經被註定。

他就是為了成為蕭辰的養料而存在的。

父皇的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但你,卻把他反過來,當成了你的養料。

你是曆代先皇中,第一個成功逆轉氣運的人。

我沉默了。

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僅僅是活下去。

父皇將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無比鄭重。

孤,現在把大夏的未來,交給你。

你要做的,不是守住這個江山,而是徹底斬斷這個糾纏了皇室數百年的詛咒!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通體溫潤,雕刻著九爪金龍的玉佩,交到我的手中。

這是大夏的傳國玉璽,裡麵蘊含著我朝的龍脈之氣。

從現在起,它屬於你了。

我接過玉佩,一股磅礴浩瀚的氣運,瞬間湧入我的體內。

我能感覺到,我的力量,我的權柄,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我的目標,也從活下去,正式變成了——屠神。

要屠神,必先掌人。

整個大夏,必須隻有一個聲音。

10

我手握傳國玉璽,這便等同於父皇的授權。

我走出密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魏長風。

將軍,該動手了。

那一夜,京城戒嚴。

魏長風手持我給予的兵符,調動京畿大營的十萬兵馬,如鐵桶一般,將整個京城圍得水泄不通。

三皇子的府邸,首當其衝。

當重甲騎兵撞開府門時,我的三皇弟還在府中飲酒作樂。

他衝出來,指著魏長風的鼻子叫囂,說他是亂臣賊子,竟敢帶兵衝擊皇子府。

我從軍隊後方緩緩走出。

三哥,彆來無恙。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色厲內荏地吼道。

沈玨!你想造反嗎!

我冇有理會他的叫囂,隻是讓影七當著所有人的麵,宣讀了他勾結刺客,構陷魏家的證據。

證據確鑿,無可辯駁。

最後,我將一份蓋著玉璽的明黃色卷軸,扔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父皇的賜死詔書。

三皇弟癱倒在地,麵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在所有黨羽絕望的目光中,他撿起地上的佩劍,橫劍自刎。

我以此為契機,在朝堂之上,掀起了一場血腥的清洗。

所有與三皇弟有染的官員,所有對我懷有敵意、陽奉陰違的勢力,一夜之間,被連根拔起。

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整個朝堂,為之一清。

我用最血腥、最直接的雷霆手段,震懾了所有人。

第二天早朝。

文武百官跪在殿下,噤若寒蟬,再無人敢有任何異議。

父皇看著煥然一新的朝堂,看著我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帝王氣度,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當衆宣佈,退位為太上皇。

在百官山呼海嘯般的朝拜聲中,我身著玄色龍袍,一步步走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

我坐上龍椅,俯瞰著腳下跪拜的臣子。

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

真正的敵人,是那個隱藏在幕後,視整個王朝為食糧的天外邪物。

是時候,為它準備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了。

11

我登基之後,頒佈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要舉行一場史無前例的安撫上天,祈福社稷的祭祀大典。

地點,就在皇城之巔,觀星台。

而祭品,便是被鎖在囚車裡,已經徹底瘋癲癡傻的蕭辰和林清雪。

訊息一出,天下嘩然。

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新君,是要用仇人的性命,來告慰上天,彰顯皇威。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場祭祀,是為誰而設。

我調閱了皇室禁地中所有的典籍,找到了一個早已失傳的終極陣法——鎮天屠神大陣。

這個陣法,能以整個皇城的龍脈之氣為基礎,構建一個絕殺的領域。

在登基後的一個月裡,我以修繕皇城為名,悄無聲息地,將陣法的符文刻印在了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而祭祀大典的觀星台,正是這個大陣的陣眼,也是最後的陷阱。

祭祀當天,我身著帝袍,親臨觀星台。

蕭辰和林清雪被押上祭壇,他們眼神空洞,嘴角流著涎水,早已冇了人的模樣。

吉時已到。

我親自出手,點燃了他們體內殘存的,最後一絲氣運。

那絲氣運,曾屬於天命之子,如今卻成了引誘邪物降臨的信標。

兩道微弱的黑氣從他們天靈蓋升起,化作一道黑色的光柱,衝向天際。

天空,風雲變色。

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在皇城上空緩緩撕開。

一個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由無數怨念、黑氣和破碎眼球組成的巨大怪物,從裂縫中探出了身形。

它冇有實體,但它降臨的瞬間,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籠罩了整個京城。

所有人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一道混亂而邪惡的精神波動,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的……容器……失敗了……

但你……一個新的,更強大的容器……更美味……

它似乎對我這個能反向吞噬氣運的異類非常感興趣。

它化作一道流光,無視了所有物理防禦,徑直衝入了我的體內,企圖奪舍我的身體。

啊——!

我發出一聲痛苦的嘶吼,身體被濃鬱的黑氣纏繞,彷彿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但在那翻湧的黑氣之下,我的眼神,卻是一片冰冷的平靜。

進來了。

就彆想走了。

我主動敞開自己的神海,引導著那股邪惡的力量,衝向最深處。

在那裡,以整個大夏王朝龍脈為能量的鎮天屠神大陣,已經等待多時。

這場跨越了數百年的獵殺遊戲,該由我來畫上句號了。

12

我的神海之中,早已不是一片混沌。

一座由金色龍脈之氣構建的宏偉陣法,覆蓋了每一寸空間。

當天外邪物衝入的瞬間,大陣轟然啟動。

吼!

它發出了驚疑不定的怒吼。

無數條由龍脈之氣化作的金色鎖鏈,從四麵八方射出,將它的意念體死死捆住。

這是……王朝龍氣!你竟敢算計我!

邪物的意念充滿了暴怒。

在我自己的世界裡,你還想翻天

我的意誌,在神海中化作一尊頭戴平天冠、身穿龍袍的帝王法相,手持著金色鎖鏈的一端。

你以我皇室子孫為食糧,視我大夏王朝為圈養的豬羊,今日,便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我調動整個王朝的氣運,儘數加持在大陣之上。

金光大盛,瘋狂煉化著邪物的本源。

邪物在我體內瘋狂衝撞,想要與我同歸於儘。

但鎮天屠神大陣,本就是為了對付它而創造的,將它剋製得死死的。

它發出不甘的哀嚎,龐大的本源被一點點剝離、煉化、吸收。

在煉化它的過程中,我感受到了它那跨越萬古的記憶。

我看到了無數個像蕭辰一樣的天命之子,在一個個不同的世界崛起,又在一個個不同的世界被它收割。

我看到了無數個繁榮的王朝,在天命的劇本下,走向覆滅。

原來,我所處的世界,隻是它無數個牧場中的一個。

而我,是第一個敢於反抗的牲畜。

不!

隨著最後一聲不甘的嘶吼,邪物的意念被徹底磨滅。

它那精純到極致的本源能量,化作一股洪流,與我的神魂、我的帝王法相,徹底融為一體。

轟!

外界,我身上的黑氣瞬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淡淡的,卻彷彿永恒不滅的金色神光。

我緩緩睜開雙眼。

天空的裂縫已經閉合,烏雲散去,風和日麗。

我感覺到,我突破了凡人的桎梏,生命形態發生了本質的躍遷。

我不僅是人間的帝王,更成了自身命運,乃至這個世界命運的唯一主宰。

我低頭,看著祭壇上已經化為飛灰的蕭辰和林清雪。

再抬頭,俯瞰著腳下匍匐的文武百官,和這萬裡江山。

我知道。

一個屬於我的,永恒不朽的時代。

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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