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殤殘留餘香 跟不跟?
跟不跟?
他這幾天很早就起來晨煉,修練結束後他就回來給江離輸送法力。
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可一連幾天的法力傳送也不見江離醒過來。
大家都很擔心他,就連秦哲也抽時間來看他。
白悅顏也不知為什麼,會對江離有一絲關心。
江離這幾天受傷昏迷,房屋裡安靜了許多,就連一向喜歡安靜的白悅顏也有一些不適應。
白悅顏看天色還不晚正要出去武劍,卻聽見身後有一陣響動。
他轉過身,看到江離正慢慢坐起。
他的傷口應該還沒有完全痊癒,坐起來的瞬間發出了輕微的呻吟。
他緩了一會兒對白悅顏說:“小白哥哥,我這幾天昏迷,辛苦你了。”
“不止是我。”白悅顏淡淡地說。
江離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了笑。
這時白悅顏抽出一白一藍兩把劍拿在手中,將那把藍色的劍一扔——不偏不移正好紮進了江離身後的牆上。
“這是……”
“師父給的。”白悅顏淡淡回應。
江離把劍從牆上拔出來仔細端詳。看得出,他很喜歡這把劍。
他看到白悅顏拿著劍正要朝外走去,剛要叫住他他卻像閃電一般離開了。
一來到外麵,白悅顏便痛苦的捂著腹部。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似乎從江離受傷起,他就頻感到腹部劇烈疼痛。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儘管他這幾天一直強忍著,卻終是敵不過強烈的痛。
白悅顏強撐著回到了屋裡。
江離發現他走路姿勢不對,連忙翻身下床,強忍著傷痛扶住了白悅顏。
江離把他扶到床上,關心地問:“小白哥哥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事。”白悅顏輕輕推開江離的手說。
江離有些擔心,可又不敢多問,隻是說了句:“有事記得叫我。”便回到床上躺下了。
白悅顏也慢慢躺下。
他擡眼望著窗外心想:為什麼我會對他有種彆樣的感覺,又為什麼他受傷我也會疼呢是巧合嗎
他這樣想了好久,不知什麼時候才睡著。
時間過得真快,從兩人剛入二仙堂到現在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
江離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修煉。
呂敬塵見到他十分高興,連忙讓他去練功。
修煉課程上,呂敬塵把一本發著金光的書呈現在大家麵前。
眾弟子們看到這本書都驚歎出聲。
“好漂亮。”
“這本書發著全光,一定很有價值吧。”
“好想要啊。”
這時千虛大聲說道:“師父,你快給大家看看這書的威力吧。”
弟子們也都隨聲應和。
呂敬塵摸摸他的鬍子笑了笑,一揮手將書懸浮在空中把書頁開啟,他再一揮手,書內容的那一麵轉到弟子們麵前,上麵浮現著四個大金字——玄武秘籍。
弟子們的讚歎聲又一次響起。
“玄武秘籍可是很珍貴的東西啊!”
“好漂亮,好想學啊。”
呂敬塵聽到大家的話,摸了把自己的鬍子說:“這東西可不是隨便就能學的。”
大家聽了這話一個個都泄了氣。
有的人還在小聲抱怨:“不讓學拿出來讓我們看什麼”
誰知這話被呂敬塵聽見了,他依舊微笑著說:“誰說我不讓學了隻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打敗我,打敗我你們就可以學秘籍裡的任意法術,但切記不要教給任何人。”呂敬塵叮囑道。
“好。”弟子們異口同聲地說。
“那,誰想來挑戰我啊”呂敬塵左右看看。
突然,在人海中他看到了一隻高高舉起的手——是江離。
呂敬塵輕笑一聲大聲喊:“好!江離來當我的對手。”
眾人都對江離投去了羨慕的日光。
江離不好意思地笑笑。
“師弟,加油啊!”千虛對走過自己身邊的江離說道。
江離點點頭,堅定地站在呂敬塵麵前。
“師父,請多指教。”江離禮貌地向呂敬塵行了個禮。
呂敬塵擺開架勢說:“準備好了”
“來吧。”
呂敬塵像一陣風,一下子閃到了江離身後。
江離反應迅速,抓住了呂敬塵的手。
呂敬塵用腳踢向他被他迅速閃開。他抓住時機一掌打在江離胸口上——江離被陣飛。
他藉助風沙的力度來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然後穩穩落地。
呂敬塵捲起強大的風沙擋住了江離的視線。
江離閉上眼,想靠靈敏的聽覺來判斷他的位置,可閉上眼後他才發現,對方的速度太快,以他的能力範圍根本感應不到。
他有些著急了。
他感覺背上被重重打了一下。剛轉過頭,肩膀就又被重重一擊。
他現在被擋住視線,判斷不了對方的動向。
如果再不反擊他會輸掉的。
呂敬塵的攻擊還在繼續,江離的體力在被一點一點被損耗著。在一旁觀戰的眾弟子們也都屏住了呼吸。
江離繼續環顧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破綻。
他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句話:“如果自己遭遇險境,就用我教你的法術,它會幫你脫困的。”
是邵珂(邵夢)的聲音。
江離想到這裡便開始蓄力:“流水潮漫,如輕絲,運水功法,聚!”一團強大的水流從他裡爆發,周圍的風沙開始慢慢變少。
他找到了呂敬塵的位置,立刻閃到他身邊與他擊打在一起。
呂敬塵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被江離壓製,有些不可思議地想:這小子用的是什麼法術竟然能將我壓得毫無還手之力。
江離再次蓄力,呂敬塵被陣出半米遠——他輸了。
眾弟子們見到師父落敗都大吃一驚。
“師父他,他竟然輸了。”
“師父他不是終極魔師皇中階嗎怎麼輸了”
“就是啊。”
煙霧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慢慢散去。
江離身上受了些輕傷。
他走過去把呂敬塵拉起說道:“師父,失禮了。”
呂敬塵連忙擺手:“沒事,是你憑借自己的實力打敗了我,我輸得心服口服。”
說話間,江離眼角的餘光掃過人群,看到了捂著胸口,頭冒汗珠的白悅顏。
儘管他努力忍著卻還是被江離看出了破綻。
江離和呂敬塵說了幾句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之後有幾個人向呂敬塵提出挑戰。
江離來到白悅顏身邊坐下。
“小白哥哥,你怎麼了昨天你就開始不對勁,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白悅顏此時的臉色比剛纔好了些,他淡淡地說:“我有種感覺,我們痛感相連。”
“什,什麼不可能吧我們從來沒有過什麼接觸,怎麼會痛感相連呢”江離被弄得有些茫然,不敢相信。
白悅顏把手放在胸口上說:“確實如此,你記得豹子嗎”
江離想了想說:“啊,我記得,就是那個害我昏迷幾天的豹子。”可他又轉念一想:“可這跟那隻豹子有什麼關係啊”
“黑霧。”白悅顏惜字如金隻說了重點。
江離扶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恍然大悟:
“當時我們兩個都被黑霧攻擊了,難道是因為它才使我們痛感相連的”
白悅顏點點頭:“沒錯,你受傷,我也疼。”
江離有些羞愧地低著頭,畢竟白悅顏是為了救他才……
白悅顏掃了江離一眼,眼裡充著關心。
“我今晚練劍,你跟不跟”
白悅顏頭一次主動邀請江離,這不禁讓江離感到有些意外。
他愣了好久才吐出一個字:“跟。”
呂敬塵依舊是讓大家到太陽落山才讓他們離開,江離跟著白悅顏來到了他們兩個住處附近的一片空地處。
“小白哥哥,就,就來這裡練劍嗎”江離害怕地哆嗦著身子。
周圍黑暗陰森的環境使原本就怕黑的他變得更加膽小。
白悅顏看了他一眼,遞給他一盞燈。
江離接過燈說:“謝謝小白哥哥。”
有了燈他就沒那麼害怕了。
江離跟著白悅顏武劍,儘量把每一步都做到更好。
他們一起練到很晚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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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兩人早早來到修煉地修煉,而一向第一個到的呂敬塵今日卻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身後跟著兩個相貌俊美的女孩。
其中一個頭發烏黑身穿冰藍色長裙,裙麵上有些雪花圖案。另一個女孩有一頭橘紅色的秀發,頭發兩側還有兩隻不起眼的橘紅色蝴蝶,身上穿著一件印有蝴蝶花紋的橘紅色長裙。
呂敬塵清清嗓子大聲宣佈:“都安靜,今天我們冰霜庭又來了兩位新弟子,給大家介紹一下。”
呂敬塵五指並攏伸向那個穿藍色長裙的女孩說道:“這是薑鈺,今年十九歲,頂級中階。”他又指指另一個女孩說道:“這位是餘媚,今年十八歲,高階高階。”
兩個人配合地向大家揮手。
“你們找個位置坐吧。”呂敬塵說道。
兩人點點頭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眾弟子的最後方坐下,她們聽到了不少人的讚美。
“好可愛。”
“薑師姐好帥啊!”
呂敬塵這時大聲說道:“前幾天學到玄武秘籍法術的人都練得差不多了吧誰願意來試試”
話音剛落,江離就站了起來:“師父,我來。”
呂敬塵揮揮手,示意他來大家麵前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