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妹想要逆轉死亡 010
手機震動了兩下,萩原研二檢視簡訊:“看來小陣平他們抓到人了啊,讓我帶你去確認一下。”
“說起來千繪理,你怎麼在這?”
“本來是出門逛書店的,結果看見你們兩個就跟了進來。”雖然本意是來看熱鬨的。
“哦~”萩原研二意味深長地拉長了尾音,“我還以為是來看我們聯誼的熱鬨呢,原來不是啊。”
萩原千繪理一哽,果然還是瞞不過哥哥。好在他沒有過多深究。
來到餐館廁所附近,除了鬆田陣平和兩個便衣的警察外,還有四人。
“不,所以說,我隻是想提前來餐館為明天的約會做準備啊!”一位三七分頭的深綠發色的高大男性正朝一位警察解釋,“我還有點餐啊!餐點都還在桌子上沒吃完呢!”
“我是本店的員工,請相信我不是可疑人物!”另一位個頭稍矮的男性拍著胸脯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也一樣啊,我隻是普通的客人,為什麼要攔著我們?”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對於四人的爭辯充耳不聞,朝千繪理招了招手:“你來辨認一下,哪個是剛才的家夥。”
萩原千繪理半藏在哥哥身後觀察了一下幾人。那個員工是淺發色,身高好像也沒有剛才的可疑人物高。另外兩位客人都是深發色,但是體型一個過胖一個過瘦,都和她看見的不同。還有——
那位三七分的男性,雖然體型符合,但是頭發顏色偏綠了,而且這個人看上去還有點眼熟。
千繪理盯著三七分太久,久到三七分本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視線:“什麼?看我乾什麼?”
吊梢眼,還有這個聲音——
千繪理錘了下手掌:“啊,是臭蛇……前輩。”說她有禮貌吧,喊人家臭蛇。說她沒有禮貌吧,還知道加個前輩,
“哈?”大將優冷不丁地聽見了令人不爽的綽號,下意識地作出了挑釁的表情,“你什麼意思?”
萩原研二側身問:“認識的人?”
“就是春高預選賽輸給音駒的那個。”千繪理作回憶狀,“戶美?好像是這個名字來著,主將是,啊,對對,大將前輩!”
她歪著頭疑惑:“啊嘞?黑尾前輩說大將前輩被女朋友甩了的啊。”
“才沒有被甩!”大將優條件反射地反駁,“我們已經複合了!複、合、了!”
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黑尾那家夥,竟然對學妹亂說話啊!”
鬆田陣平打了個響指:“嘛嘛,雖然是認識的人,但也不能就這麼簡單排除嫌疑了,總之,先請各位提供下證詞吧。”
在他忙活的時候,千繪理拽了拽哥哥的衣角,把剛剛對四人的印象都嘰裡呱啦說了一遍:“……我感覺那個店員最可疑!”
萩原研二摸著下巴:“嗯,確實。身高和發色都可以通過道具彌補,而且另兩位客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家餐館,似乎沒有什麼必須要炸掉這個餐館的理由呢。”
他上前和幼馴染耳語了幾句,兩人整合了資訊後你一言我一語地推理出了那位可疑人士的真實身份,兩三句辯駁後,員工先生撲通一聲跪地:“……可惡!”
他那一大長串的心理獨白,千繪理並不是很感興趣。聽了一會兒就走神到吊兒郎當靠在牆上的鬆田陣平身上。
陣平哥,就算是工作也沒什麼乾勁的樣子……哥哥好像也是一幅笑眯眯的表情。這就是成熟的大人嗎?
“那個啊,學妹。”大將優因為解除了嫌疑就悄悄湊到了千繪理旁邊,“你、你可要對今天的事情保密哦。”
“誒——”萩原千繪理眯起眼睛,露出小惡魔的微笑,“大將前輩指的是什麼事情啊?是被當成可疑分子攔下還是提前踩點約會地?”
大將優麵露尷尬:“呃,全部。”尤其是不能告訴黑尾那家夥!
“這樣啊,”千繪理撐著臉,“不過我也不知道會不會不小心說出來呢——啊,好痛。”
鬆田陣平一手刀敲在她的腦袋上:“在警察麵前威脅他人,你很大膽嘛。”
萩原千繪理捂著腦袋揉了揉:“是是,對不起鬆田警官——”
“大將前輩,其實我和黑尾前輩也沒有熟到會聊八卦的程度,所以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的。”
雖然抓到了投遞炸彈的恐怖分子,不過萩原研二他們還有逮捕犯人的工作,所以隻能催促千繪理趕緊回家。
大將優的回家路線和她順路,所以就在兩位警官(萩原和鬆田)的拜托下陪她搭乘了電車。
“你、是姓萩原吧?”大將優試圖找話題緩解一下從坐上電車開始就一直沉默的氛圍,“那個鬆田警官也是你的哥哥嗎?”
“啊,不是。鬆田警官是我哥哥的好朋友。”千繪理比劃著手指說,“不過他就像我們家的編外成員一樣。”
大將優心裡腹誹:說不準以後就會成為你們家成員了。他可是都看見了!那個鬆田警官可是用手抹掉你嘴角的奶油,還舔了一口手指啊!正常的兄妹互動可不會是這樣!
不過,幸好不是兄妹啊……大將優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在看見那個互動後,心裡掀起了多大的波瀾。話說,為什麼就連萩原警官也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啊,不對,他當時沒在看那邊啊!
大將優又是一番瞳孔地震。
千繪理戳了戳嘴角,先前這裡還沾上了點奶油。她憂愁地托腮——哥哥的衣服恐怕也被蹭上了,唉,希望洗衣機能清洗乾淨。
剛剛鬆田陣平在送他們出門前,用大拇指抹掉了她臉上的奶油,並送出了嘲笑:“你是小孩子嗎?吃蛋糕還能讓臉沾到奶油。”
說著還舔了一口拇指:“這個糖度也太高了,之後變胖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啊。”
當時的萩原千繪理左右確認了一下,嗯,很好,大將前輩不知道為什麼在發呆,哥哥也沒在看這邊。她抓起鬆田陣平的西服衣擺當作毛巾糊臉。
“喂!”鬆田陣平被她氣笑,按著她的腦袋,“你是小孩子嗎!”
嘴角的奶油漬被擦個乾淨,千繪理吐舌頭:“略,就是小孩子。”
當然,這麼做的代價也是有的——
等兩位警察結束了加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算賬。
鬆田陣平:“誰弄臟的誰洗乾淨!”一件西服外套被蓋到了她的腦袋上。
萩原研二:“我衣服上的奶油也是千繪理蹭上的吧?要洗乾淨哦~”又一件西服被掛在她的手臂上。
萩原千繪理哼了一聲,抱著兩件外套去了洗衣機那邊。
她已經提前搜過了,奶油漬這種東西隻要洗衣機轉一轉就能清理乾淨!現在已經是科技改變生活的時代了!
哼著歌等洗衣機運轉的間歇,千繪理摸出手機蹲在旁邊打遊戲。
幾首歌的時間,洗衣機停止了運轉。退出遊戲、收起手機,千繪理直起身打算站起來。
“啪唧”她倒在地上。腿腳完全不聽使喚,酸痠麻麻得發疼。
被動靜吸引過來的兩人:?這又是在做什麼?
鬆田陣平:“倒也不用跪拜認錯。”
萩原研二蹲下來戳了戳千繪理的小腿:“腿麻了?”
“嗯、嗯……”千繪理痛苦地應了一聲,“起不來了。”
鬆田陣平上前一步,像拎貓一樣把她舉起來:“你是笨蛋嗎?蹲久了當然會腿麻啊。”
“啊,衣服、衣服。”千繪理懸空撲騰了一下,她還沒忘洗衣機裡的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我來放到烘乾機裡。”萩原研二彎腰開啟洗衣機,“小陣平,千繪理就拜托你了。”
“交給我吧。”鬆田陣平就這麼舉著千繪理一路,直到客廳沙發才把她放下。
“嗚嗚。”千繪理抱著雙腿抖了抖,“怎麼還沒好。”感覺越來越痛了……
鬆田陣平嗤笑:“你果然是笨蛋吧。”
“說、說彆人是笨蛋的人纔是笨蛋!”
“笨蛋。”
“反彈!”
“笨蛋笨蛋笨蛋。”
“反彈反彈反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