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妹想要逆轉死亡 015
牙齒飛落砸到眼前,鮮血四濺從頭頂灑落。
萩原千繪理試圖擋下戴著紅色拳擊手套的男人進攻,然而對方的出拳卻輕而易舉地穿過她的身體,直直衝著她身後的女孩而去。
“小椋!”千繪理呼喊著女孩的名字,可惜她的聲音無法傳達,試圖扶起她的手也在觸碰到鳴瓢椋身體的那刻變成透明。
無能為力。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男人一拳一拳地擊打在鳴瓢椋的身上,輕而易舉地攔下女孩的反抗,直至女孩呼吸停止,才意猶未儘地起身活動了下臂膀。
“小椋!”千繪理從夢中驚醒,抬頭看了眼時間。拍了拍胸脯試圖讓狂跳不止地心臟恢複平靜,揉了揉眼睛摸到眼角的濕意,她才發覺枕頭上已經滿是淚痕了。
明明是昨天才認識的女孩,卻在她的夢中遭到瞭如此殘忍地對待……千繪理回想起女孩咬著牙滿臉是血地出拳對抗體型是她兩倍高大的壯年男子,鼻尖又是一酸,隨即又對那個表情瘋狂的男人磨了磨牙。她在後半夢境中隻記得死死盯住那個男人的臉,對於鳴瓢椋的慘狀不敢也不忍去看。
新年的第一天,萩原千繪理一大早就坐在了客廳,表情凝重地用筆記本搜尋著資料。
路過的萩原千速打了個哈欠,按了按她的腦袋摟住肩問:“怎麼了一大早的,表情還這麼嚇人。”
她蹭了蹭妹妹的腦袋:“說來給姐姐聽聽。”
“我在找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很擅長格鬥技的男性。”千繪理認真回答。
“誒——”萩原千速有些意外,“你終於開始對現實生活中的男性感興趣了嗎?”
“纔不是。”千繪理恨恨地敲了下鍵盤,“我昨晚可是因為那個家夥做了噩夢。”
她向姐姐描述了自己的夢:“……總之,上次我也夢到了淺井彆墅的炸彈明明停了又開始計時,雖然最後哥哥沒事,但我還是有不太好的預感。”
原本還在宿醉中的萩原千速酒醒了一大半:“你等一下。”她上樓敲門把弟弟研二拽了起來,最後三個人一起坐在客廳。
萩原研二還穿著睡衣一臉沒睡醒的樣子:“怎麼了一大早的,你們表情好嚴肅。”
“你昨天說搜查一課最近在查一個連環殺人案的凶手對吧。”萩原千速給了他腦袋一手刀讓他快速清醒,“小繪說她昨天夢到有人在用一對一決鬥的方式虐殺一個女孩,那個女孩叫鳴瓢椋。你昨晚說的鳴瓢秋人就是搜查一課的沒錯吧?”
“是這樣沒錯。”萩原研二揉著眼睛去看筆記本上的資料,“鳴瓢警官在追查【單挑】的案子……等下!”他的瞌睡跑了一大半,“一對一決鬥……這不就是【單挑】慣用的殺人手法!”
自己的夢似乎對姐姐他們很有用,於是千繪理又描述了一遍昨晚的夢境,甚至還畫下了夢中男人的長相:“就是長這樣的成年男性,然後那個地點的佈局大致是這樣……”
萩原研二端詳著畫像:“雖然我是無條件信任千繪理的話,但這個也不能充當逮捕的證據,嘛,我先聯係一下鳴瓢警官好了。”
他摸出手機撓著頭思考了一下措辭,才向廚房走去撥通電話。
萩原千速摸著下巴思索:“小繪,你還記得夢裡那個犯人的出招方式嗎?或許可以幫忙縮小一下搜尋的範圍。”隻是格鬥技的話,目標範圍太大了。
千繪理閉著眼睛回憶了一遍:“大概是——”
“等下等下。”萩原千速喊停,“讓專業人士過來研究好了。”她掏出手機搖人。
“啊可惡,陣平那小子竟然不接電話。”萩原千速嘖了一聲,“沒辦法了小繪,走,我們直接上門找人。”
她拉著妹妹風風火火地出門。
萩原千速按了門鈴,抱著胳膊等了一會兒。千繪理撓撓臉,給鬆田陣平打了個電話。
這次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什麼事,現在可是休假日的早上七點,要是無聊的小事我可是會扣你壓歲錢的!”聲音嘶啞,一聽就是宿醉後還沒睡醒。
“是正事啦正事。”千繪理再三保證,“我和姐姐在你家門口等你哦。”
電話幾乎剛結束通話,鬆田家的門就被開啟了。
“啊,是鬆田叔叔,新年好。”千繪理乖乖問好。
“鬆田叔新年好。”
“新年好。”鬆田丈太郎點頭示意,“壓歲錢。”
兩個白色的紙封一邊一個放到了兩人手裡。
開門讓萩原家的兩姐妹進屋,鬆田丈太郎問:“研二呢?”
“哥哥還在家,大概過會過來。”
“那他的那份過會再給他好了。”
“什麼事啊,一大早就過來。”鬆田陣平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
“有關【單挑】的案子。”萩原千速簡單明瞭地說明千繪理的夢境和現實中案件的關聯,“或許是巧合也說不定,但我不覺得隻是一個夢這麼簡單,畢竟事關同僚女兒的性命,我覺得謹慎一點也沒什麼不好。”
有了目標的話,就可以提前盯梢防止事件的發生。即便弄錯了,也不過是虛驚一場——總比慘劇發生時再懊悔要好。
“都說夢境是潛意識的顯性,你這家夥是不是在哪聽說了【單挑】的案件所以才做了噩夢?”鬆田陣平拍了拍千繪理的腦袋,“好吧,所以那家夥都是怎麼出招的?”
“我明明今天才聽說這個案子,而且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們說的【單挑】是什麼意思。”千繪理握拳直衝鬆田陣平的下巴進攻,身形下壓,手臂過腦。
上身後傾,鬆田陣平輕鬆閃開:“哦,過頂擺拳啊,不過你的發力點不對。”
也沒指望能打中他,千繪理招了招手讓他躺下:“對對就是這樣躺著,然後……”她比劃了一下,“那個人就這樣抓著胳膊。”
鬆田陣平直起身:“十字固?你倒是好好演示一下啊,這樣比劃誰能看懂啊!”
“啊啊——聽不見聽不見——”千繪理捂住他的嘴,“接著是兩條腿鎖著頭,好像還用到了胳膊?”
“所以說這樣比劃看不懂啊!”
“那些招式一看就很痛,我纔不要用!”
這兩個人一個平躺一個半坐,就這樣互相扯起了對方的臉。
一旁的鬆田丈太郎開口:“是三角絞吧。”他也圍觀了半天。
拍了拍千繪理讓她起身,他拽起自己的兒子翻身倒地,用雙腿和胳膊鎖住兒子的腦袋:“這樣。”
“哦哦,就是這個!”千繪理眼睛一亮,“好厲害啊鬆田叔叔。”
“看起來是擅長綜合格鬥的人。”鬆田丈太郎作為曾經的職業拳擊手為了豐富戰術庫,對於柔術也有所涉獵,“雖然十字固和三角絞都是巴西柔術,不過加上過頂擺拳的話,是綜合格鬥的可能性更高。”
鬆田陣平揉了揉被老爸雙腿夾擊後的脖子:“【單挑】殺害的物件中就有空手道和摔跤的高手。”他們的全身關節都斷裂了,犯人的實力很強,但這也意味著,這樣的人很好找。
“擅長綜合格鬥的人……”萩原千速掏出手機搜了一下,隨後她一驚,把搜尋的結果遞給妹妹,“千繪理,這就是你夢到的那個人吧,和你畫得一模一樣!”
萩原千繪理在看清姐姐手機上的畫麵後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隨後她重重點頭:“就是這個人!”
“勝山傳心……好像在哪聽說過這個名字……”鬆田陣平湊過來看了一眼。
鬆田丈太郎:“蟬聯三屆的MMA冠軍,不過兩年前開始就沒有他的訊息了。”
“老爸你對他還挺瞭解的嘛。”
“他就算跨界做拳擊手也是個難纏的對手。”
“陣平——開門——”萩原研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千繪理跑去開門,沒想到他身後還跟著一人。
“鳴瓢警官?”千繪理昨天還和他有一麵之緣。
“我接到了萩原警官的聯絡。”鳴瓢秋人朝她點了點頭,“關於噩夢的事我也聽說了,原本我還在懷疑事情的可信度,但是萩原君給我看了千繪理你留下的畫。”
他深吸一口氣:“畫上的人和我們其中一個懷疑物件一模一樣,我不認為可以用巧合來形容了。”
“方便的話可以回憶一下更多的細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