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妹想要逆轉死亡 056
“姐姐你們的朋友丟了一個藍色的遊戲機對吧?”工藤新一小朋友認真地總結了案情,“五分鐘前,我在這附近有見過一個類似的遊戲機,不過拿著它的人不是音駒的二傳。”
“大概是款式一樣的遊戲機吧。”鳴瓢椋思考。
千繪理搖頭:“不是哦,研磨前輩的遊戲機是特彆改裝過的,普通的款式都是紅藍雙色或者白色。”
“所以新一看到的那個人是撿到遊戲機了嗎?”毛利蘭小朋友提出可能。
“手白和芝山沒在失物招領處找到東西呢。”千繪理掏出手機查了□□育館的內部地圖,“總之,先去那邊看一看吧。”
失物招領處在體育館門口的前台,在千繪理的詢問下,對方搖了搖頭:“抱歉,我們這裡並沒有收到您說得遊戲機。”
這個結果毫不意外。
鳴瓢椋抱著希望問:“新一君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
“穿著黑白的運動服,大概是參加比賽的隊伍中的一員。”工藤新一也沒能完全看清人的臉,隻記得外套的顏色,先前似乎在賽場上看到過同樣款式的衣服,是參賽者的概率很大。
“黑白的運動服嗎?我印象中是這個顏色的學校是——”
“是梟穀。”旁邊的人替她補充,“好久不見,萩原。”
轉頭一看,原來是赤葦京治。
“赤葦前輩,好久不見。”打完招呼,千繪理的眼神下移,“那個,請問赤葦前輩手上的遊戲機是?”
赤葦京治看了眼手上的物品:“我們隊伍裡的經理撿到的,是萩原你的東西嗎?”他伸手把遊戲機遞給對麵的人。
千繪理按了下電源鍵,在看到亮起的頭像是熟悉的蘋果派後,開心地把這一訊息傳給排球部的人:“是研磨前輩的遊戲機。”
群內刷了一大堆“太好了”“萬歲”之類的內容,孤爪研磨也難得發了一個貓貓微笑的表情。
“原來是孤爪的。”赤葦京治頓了頓,“抱歉,你們找了很久嗎?我們隊的經理還不太熟悉場館,她在打水的時候迷路了,撿到這個遊戲機的時候,我們的比賽還沒結束,她想著先回到賽場,所以沒能第一時間過來。”
“沒關係。”萩原千繪理擺擺手,“畢竟比賽肯定是優先順序更高的事情嘛,而且我們也沒有花很長時間。”
“赤葦前輩,你們這場是和森然打的吧?”千繪理見對方表情冷靜,不對,赤葦前輩一直很冷靜。不過比賽結束就立刻過來歸還失物,是因為比賽贏了吧?
赤葦京治點頭:“是的,我想梟穀和音駒應該能在春高的賽場上見。”
揮揮手告彆赤葦前輩,千繪理半蹲下來和兩位小朋友道謝:“謝謝你們幫忙,小蘭和新一君。”
工藤新一彆扭地挪開臉:“就算沒有我們幫忙,梟穀的二傳也會把東西還回來的。”
鳴瓢椋驚訝:“新一君,你竟然知道赤葦前輩是梟穀的二傳嗎?”她稍一回顧:“說起來,你之前也說過‘拿著遊戲機的不是音駒二傳’這樣的話,原來你也認識孤爪前輩啊。”
“嗯、嗯——因為我是偵探嘛,這種事情當然能夠看出來。”工藤新一小朋友如是說。
毛利蘭毫不留情地拆穿竹馬:“新一你明明早就知道了,先前不還說這次看不到音駒的自由人夜久前輩很可惜嗎?”
“喂、蘭!”工藤新一慌亂地撇了眼麵前的兩位姐姐,看見其中一位露出了壞笑。
“誒——”千繪理托著腮,“新一君在音駒最喜歡的是夜久前輩嗎?”
“他也很喜歡那個黑色頭發個子高高的大哥哥。”毛利蘭持續爆料中,“還有二傳手!”
二傳手是孤爪前輩,黑色頭發個子高高的大哥哥——誰?黑尾前輩嗎?
千繪理把描述一一對應,然後伸出食指虛點新一小朋友的額頭:“因為你有幫上忙,所以我可以帶你去見研磨前輩。”
“真的嗎?”工藤新一的眼睛亮閃閃發光。
“當然是真的。”千繪理得意地抬起下巴,“姐姐我呢,可是音駒排球部的編外成員。”
“哦哦,厲害!”毛利蘭和鳴瓢椋配合地鼓掌。
離開的時候是兩個人,回來的時候是四個人。
一年級經理犬飼悠冷靜地推了下眼鏡:“萩原前輩,如果是在找走失兒童認領處,那應該要從反方向找。”
“不不,這孩子是音駒排球隊的粉絲哦。”萩原千繪理輕輕把工藤新一往前推,“好了,和你的本命選手打個招呼吧。”
山本猛虎悄悄挺直了背,芝山優生不經意地整理了下衣服,犬岡走正用熱烈的眼神盯著工藤小朋友。除了這幾人外,一年級的正選也做著小動作調整自己的形象。
“本命選手一定是我吧!”灰羽列夫站起來,長長一條停在年僅十歲的工藤新一麵前,“是我嗎?是我嗎?”
手白球彥把他拉了回來:“列夫,不要嚇到小朋友。”
福永招平見此,有感而發:“如果把衣服整理好了,會怎麼樣?”
音駒的隊伍瞬間安靜了下來。
“會怎樣?”鳴瓢椋尚且不知道冷笑話的威力,隻是覺得沒人應和太可憐了,所以接腔。
“福氣來了。”福永招平此言一出,眾人紛紛抖了下身子。
“衣服和福氣的發音相同所以才這麼說的吧。”毛利蘭給予鼓勵,“哥哥你的冷笑話很有意思。”
福永招平瞬間露出遇到知音的表情:“小妹妹你很懂呢。”
在一片混亂中,孤爪研磨慢吞吞地挪到千繪理麵前:“小千。”他伸手。
“給,研磨前輩的遊戲機。是梟穀的經理撿到的。我看了下沒有摔壞的痕跡。”千繪理把藍色的遊戲機放在他的掌心,“不過,不知道手柄有沒有問題。”
孤爪研磨低頭隨便找了個遊戲,操控著裡麵的人物活動了幾下:“看起來沒什麼問題。”
“孤、孤爪前輩。”工藤新一向前兩步,“我、我覺得你能精確計算比賽中每個動作需要分配的體力這點很厲害!比賽加油!”
說完他就有些不好意思地拉著毛利蘭跑開了。
“誒,竟然是容易害羞的性格嗎?”千繪理有些意外,“我以為是傲嬌呢。”
“本命選手竟然是研磨前輩嗎!”灰羽列夫大聲嚷嚷,“竟然不是我這個王牌嗎!”
山本猛虎攥緊了拳頭:“列夫,你說王牌是誰來著?”
“對、對不起……”
望著鬨哄哄的球隊,孤爪研磨歎氣:“唉,總覺得有人已經這麼鼓勵我了,以後不打排球會有點對不起那孩子。”
萩原千繪理雖然早就有預想過研磨前輩未來或許不會繼續打排球,但突然聽到他這麼說還是有點意外:“研磨前輩大學也不會打排球嗎?”
“不打。”孤爪研磨意誌堅定,“雖然我覺得排球很有趣,也會在賽場上努力。但是像翔陽還有小黑那樣每場比賽都那麼享受,我是絕——對做不到的。”
這個話題沒有深入,因為午餐的便當到了。兩個人貓在角落裡吃便當。千繪理在看到玉子燒裡麵的胡蘿卜碎丁後深深歎氣:“我應付不來胡蘿卜呢。”
孤爪研磨瞄了一眼她的便當:“小千你有吃過胡蘿卜嗎?”
“嗯?”千繪理仔細地回憶一番,“沒有吃過呢。”
“那為什麼會覺得應付不來?”
被這麼一問,千繪理皺著眉:“最開始,好像是小學的時候,同桌的男生帶的便當裡麵有胡蘿卜。他一邊哭一邊把胡蘿卜挑了出來。”
“再之後就是當飼育委員。”千繪理把玉子燒裡的胡蘿卜丁一點點挑出來,“看到喂的小兔子天天吃胡蘿卜,那個時候覺得不能和兔子搶東西吃。”
終於挑了個乾淨,千繪理滿意地把玉子燒送進嘴裡:“最後就是聽到班上的人都在說自己討厭的食物。很多人都討厭青椒,同桌討厭胡蘿卜。他說胡蘿卜的味道超級難吃。於是我就留下了胡蘿卜難吃的印象。”
孤爪研磨吃飽了,他把剩的便當收拾好:“所以小千其實從來沒吃過胡蘿卜,也不知道胡蘿卜是什麼味道吧。”
“嗯。”千繪理點頭。
“所以完全是心理作用,不是討厭味道。”孤爪研磨總結,“你能接受後麵剔除但製作過程中依然存在的帶有胡蘿卜丁的玉子燒,但沒辦法接受胡蘿卜。”
確實是這樣,千繪理再次點頭。
“小千比我想象中的要消極一些。”孤爪研磨掏出手機點開遊戲界麵,“這個,你也很久沒玩了吧?”
“嗯。”千繪理老實點頭,“因為之前晉級賽輸掉了,那段時間不想點開,時間一久就忘記了。研磨前輩想玩嗎?我們可以組隊的。”
“不,我隻是想問一下。因為最近都沒看到你線上。”孤爪研磨把手機收回口袋,“小千你是一旦發現可能會接收到負麵反饋就會毫不猶豫逃開的型別。”
“研磨前輩,你大學準備讀心理學嗎?”
“不,隻是你的表現太明顯了。”孤爪研磨撐著下巴,“雖然這樣或許也沒什麼不好,但是一直被動地被人推著往前走——你會滿足嗎?”
“也沒什麼不好吧……”千繪理抬頭望著體育館的天花板,“事情能夠順利發展不是很好嗎?而且我也沒什麼想主動去做的事。能有人幫我做決定也很不錯吧?”
孤爪研磨沉默了一會兒:“小千,你……說不定適合自由人呢。”在所有位置裡,最被動的角色。如果萩原千繪理有好好練習的話,說不定有朝一日能成為夜久衛輔那樣的厲害角色也說不準。
萩原千繪理:“……我和運動類都合不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