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妹想要逆轉死亡 059
“萩原家好像度假回來了,梅太郎你去把這盒餅乾送過去吧。”
“好的。”野崎梅太郎領了媽媽的任務,提著據說是從國外買回來的很高階的點心,按響了萩原家的門鈴。
門內傳來了噠噠噠的腳步聲,聽起來像是鬆田哥的人說了一句“不要亂跑”——綜上,來開門的人是千繪理吧。
野崎梅太郎如此推斷。
“來了——”聲音是千繪理的聲音,但是人?嗯,他記得千繪理是直發的對吧?
於是野崎梅太郎開口問:“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萩原家的客人嗎?”
對麵的人表情瞬間豐富了很多:“……這是新的漫畫素材?”
熟悉的語氣和動作。“啊,果然是千繪理啊!”望著幼馴染幾日不見就變得卷卷的長發,野崎梅太郎自行腦補了許多,“叛逆期?”
“你啊……算了,進來說吧。”萩原千繪理不知從何說起,側身讓人進屋。
跟著千繪理走進客廳,野崎梅太郎停住了腳步,他後退了幾步,謹慎地向幼馴染確認:“我記得門牌上寫的是萩原,沒錯吧?”
“是呢。”千繪理抓了一把自己的羊毛卷卷,有氣無力地應著。
“這裡確實是萩原家不是鬆田家對吧?”野崎梅太郎轉頭向一旁打著哈欠的鬆田陣平確認。
得到對方“不然呢”的反應。
他伸出手,指尖一一劃過在場的千繪理、萩原研二還有萩原父母,大聲喊:“但是!原本是直發的萩原家現在全部都是捲毛鬆田了啊!”
“你到底用什麼作為辨彆兩家人的依據啊喂!”鬆田陣平抓著自己的卷發,“而且為什麼要把鬆田和捲毛劃等號啊!”
萩原研二捂著額頭無奈解釋:“這個、是有原因的……”
在千繪理變成捲毛的第二日上午,她被萩原千速拎到萩原父母的麵前,把爸爸媽媽偷偷騎走姐姐摩托車還忘了加油補滿的罪行,當麵,陳述得清清楚楚,“罪犯”無法辯駁。
法官大人萩原千速舉著直板夾把萩原父母的順滑直發全都變卷,作為報複手段。
至於萩原研二的捲毛……沒有當事人會在第二晚重蹈覆轍,但是會有旁觀者被牽連進紛爭。是的,在第二天晚上,輪到千繪理和鬆田陣平聯手,把萩原研二變成捲毛了。這是他第一晚做雙麵臥底的代價。
結局就是,除了萩原千速,萩原家所有人都變成了捲毛。
“但是,鬆田哥的發型是直發啊?”野崎梅太郎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鬆田陣平麵對著一屋子人的注視,伸出雙手投降:“我第二天晚上洗了個澡吹完頭發就變回來了,這不能賴我的吧。”
天然卷的優勢大抵就是不管怎樣,隻要過一遍水就能恢複原貌。而直發的萩原家就不同了,他們的卷發造型可能還需要維持很久,一時半會還變不回去。
正因如此,千繪理參加第二天的春高開幕式時,是頂著一頭捲毛去的。
再次扛起啦啦隊隊長名號的山本茜,見到她的造型,冒出星星眼:“萩原學姐,你這個假期去燙卷發了嗎?”
千繪理沉默,總不能告訴比自己小的妹妹,這是她對人惡作劇的報複吧。她打了個哈哈,就當作是燙發好了。
音駒這次的簽運不佳,第二輪就可能和梟穀對上。而他們的老對手烏野,除非兩隊一起晉級第四輪,否則沒有機會遇上。
“梟穀就算沒有木兔前輩在也還是很難纏呢。”千繪理趴在看台的欄杆上語氣懨懨。
“畢竟原本就是強豪,生源和音駒就大不相同。”同樣趴在欄杆的鳴瓢椋也有些泄氣。
“哦呀,還沒比賽就開始發表戰敗言論了嗎?這可不行啊。”語氣輕佻的男聲。
千繪理轉頭,看見了許久未見的黑尾鐵朗:“黑尾前輩!你來看比賽了啊!”
黑尾鐵朗揮手和賽場上的人打了個招呼,一手搭在欄杆答:“是啊,畢竟是音駒又一次闖進了全國性賽事,我當然要來看看。”
“誒——第一輪的對手是生川啊,很有趣呢~”他饒有興致地撐起下巴。
“有趣?”鳴瓢椋重複了一遍。
“因為生川高校的發球很強力,認為發球就是進攻的極致。”千繪理參與過先前的校聯盟合宿,對生川那位已經畢業的前主將印象很深——主要印象都在對方那厚厚的嘴唇上。
山本茜也補充:“音駒最擅長的就是接球、防守。可以說這兩個隊完全是互相剋製了。”
“雖然發球很強勢,但麵對善守的音駒想要發揮出優勢也很不容易哦~”黑尾鐵朗語氣輕鬆,“就連列夫,現在的接球率也能達到百分之七十左右了。”
他話音剛落,對麵的生川就以一擊強力發球出手,灰羽列夫本人成功接住——但,發力點有問題,球路直直衝著觀眾席而來。
正麵迎擊排球的千繪理剛擺出接球的姿勢,眼前一隻手就擋在她麵前把球拍飛出去:“列夫!你這家夥!回去再給我練習五百次接球訓練!”黑尾鐵朗咬牙切齒。剛誇過就掉鏈子!
賽場上傳來某灰羽君的哀嚎。
“黑尾前輩,nicetouch!”千繪理鼓掌,“對麵生川的發球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啊,剛剛我還以為自己要被打成腦震蕩了。”她都做好接住那個球後手臂會斷掉的準備了。
黑尾鐵朗甩了甩手,那個球確實很猛,震得手掌微微發麻:“排球這門運動很少死人的,放心吧。”
“我並沒有感到安慰哦,黑尾前輩。”
“好——好帥!”鳴瓢椋眼睛亮起,“黑尾前輩剛纔好帥!”
被小妹妹誇獎,黑尾鐵朗故作謙虛地挑了挑劉海:“嘛,小意思。”
“真的很帥!”山本茜也語氣興奮,“如果不是黑尾前輩的話,我就要小鹿亂撞心動個不停了!”
“小茜,那句‘如果不是黑尾前輩的話’是多餘的。”黑尾無奈。
“不不不,隻是因為我和黑尾前輩太熟了所以才加上這個限定!就算拋開也是會讓少女dokidoki的帥氣哦!”
少女本人歪著腦袋思考:“是嗎?”
黑尾摸著後腦勺:“嗯——萩原的話,就要另當彆論了吧?”這孩子呆呆的。
鳴瓢椋讚同:“是呢,萩原姐姐好像和心動這個詞不太搭呢。”萩原姐姐有時候是會有點笨。
山本茜直球發問:“萩原學姐,你有過心臟亂跳個不停,覺得誰好帥的時候嗎?”
麵對這個問題,萩原千繪理陷入了深度思考。直到音駒贏下了生川的比賽,幾人和音駒排球隊彙合之時,她一拍腦袋:“有啊!”
“有什麼?”對看台上的對話毫不知情的孤爪研磨頭頂著吸汗毛巾疑惑看她。
山本茜想起了自己的問題:“啊,是說讓萩原學姐心動的物件吧!”
“誒,這個話題還在繼續的嗎?”鳴瓢椋震驚。
黑尾鐵朗摸著下巴,看熱鬨不嫌事大:“是誰呢?不會是我們認識的人吧~”
“唔……大概?”千繪理想了想,給出了不確定的答複。
孤爪研磨抬頭盯著自家幼馴染:“你這麼說有想過結果嗎?”萬一是排球隊的人該怎麼辦,小千會覺得尷尬的吧。
黑尾則是挑眉,非常確信地答:“當然咯。”肯定不在排球隊。依他所見,萩原真的有心動物件的話,絕對會是給獨一份特殊待遇的人——畢竟她對排球隊的人和普通同學也是有兩種態度的。
好吧,在情感問題方麵,一起打galgame最後抵達HappyEnd最多的人絕對是小黑,孤爪研磨選擇相信他的判斷。
“萩原姐姐,你可以偷偷告訴我是誰嗎?”鳴瓢椋靠近千繪理的耳邊問,“我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對此,千繪理的表示是:“沒關係哦,我可以告訴大家。”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保密的。
於是在場的所有人,就連直井教練和貓又教練也一並豎起耳朵。
“我覺得,認真拆彈的男人很帥。”千繪理認真地說。
“誒?拆彈?”音駒的大家變成豆豆眼,對這個答案感到震撼。
“拆、拆彈?”山本茜驚訝地捂住嘴巴。
“拆彈的男人嗎——確實很帥啊。”鳴瓢椋對千繪理的發言表示了讚同。
萩原千繪理繼續補充:“尤其是,知道炸彈十分鐘後就要爆炸了,但是對方自信地說這種炸彈,三分鐘不到就能搞定的時候,我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芝山優生舉手:“萩原,你確定是心動,不是緊張或者害怕嗎?”
“不是。”千繪理駁回芝山的發言,“你看了就知道了!真的很帥!”
孤爪研磨舉手默默吐槽:“無論是誰,就算是小黑,隻要拆掉了威脅我性命的炸彈,我都會覺得很帥的。”
“你那句‘就算是小黑’是多餘的,研磨。”黑尾鐵朗按下幼馴染的手。
“這麼說確實啊,會拆彈的人超帥啊。”灰羽列夫握拳。
手白球彥冷靜地說:“現實中也不可能遇到炸彈吧。”
可能的哦。千繪理在心裡反駁。不算夢裡遇見的,光是現實也有三次了呢。
在千繪理的陳述下,所有人最終都認同了她的理論:拆彈的男人很帥。
準備坐電車回家的路上,鳴瓢椋再次讚同:“不管是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會拆彈的話都很帥呢。”
“嗯?是這樣哦,不過光看那張臉也足夠了吧。我那時候還是第一次認識到,哇,原來這家夥長得那麼帥啊。”
“所以,是哪部電視劇呢?”鳴瓢椋問,“我也打算回家追劇。”她和音駒的大家都認為千繪理說的是電視劇的畫麵。
“咦?”千繪理眨了眨眼睛,“不是電視劇啊,是認識的人。”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