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父留子後,煞神王爺日夜求名份 第15章
謝蘅的一番話,蕭禹之聽後隻冷笑:“本王身邊牛鬼蛇神眾多,自是不能掉以輕心。或許是那女人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此番隻為逃出生天呢。”
“若真相如你所言,那本王日後定然不會虧待她便是。”
謝蘅手裡的摺扇動得飛快,一邊打扇一邊輕搖頭,“唉,你就嘴硬吧。”
“就你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性子,若真覺得那女子彆有用心,她這會應該人頭都臭了或在刑房裡遭罪呢。”
“絞儘腦汁給人安罪名,說到底不就是喜歡人家,看上了人家找藉口把人留下來嘛。”
喜歡?
蕭禹之在心底立即否認。
怎麼可能。
他留下那個女人,是為了引蛇出洞,他要將她幕後之人一網打儘罷了。
謝蘅這張嘴皮一向愛胡說,不過幾月未見,這胡扯的功夫竟又增進了些。
謝蘅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察覺到蕭禹之在瞪他,隻好將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悠悠改口:“不說這些了,咱們兄弟二人許久未見,快讓人準備美酒,今夜我要與你徹夜長談抵足而眠。”
“滾,你當本王似你這般閒散!”
蕭禹之嘴上說著冇空,實則還是讓下人準備了接風宴。
一道道新鮮的青州特色,再添上幾道盛京吃慣了菜品,搭配上青州特有的‘燒喉’酒,一桌席麵簡單卻也豐富。
‘燒喉’酒如其名,極烈,入口似喉嚨被燃燒,片刻後又在口腔中回甘。
這酒起初是從邊境軍中傳過來的,後被善釀酒者做了改動,變成如今‘燒喉’。
蕭禹之要時刻保持清醒,甚少喝酒也不貪杯。
他雖不愛喝酒,但酒量極好,畢竟行軍打仗犒賞軍隊時免不了要喝酒。
一罈‘燒喉’下肚,蕭禹之不過臉微微泛紅,謝蘅已醉得不省人事。
見狀,蕭禹之一言未發,一人獨酌。
待他將桌上四五罈子酒喝了個精光,才踉踉蹌蹌地離開。
西院的下人們睡得正沉,“砰”的一聲巨響將所有人驚醒。
離得最近的門房揉了揉眼起身,纔到門口,隻見原本上了鎖的院門被踹飛了好幾米遠。
她剛想放聲尖叫,卻見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正大馬金刀的走進院中。
月光灑在那人的臉龐,門房瞬間呆滯住了,“王爺...”
除門房外,西院其餘的下人也看到了蕭禹之的身影,忙不迭跪地行禮。
蕭禹之並未理會旁人,步子緩慢卻踩得極重地往許穗曾住過的屋子去。
酒意上頭,那女人的身影一遍遍在腦海裡浮現,他鬼使神差地來了這裡。
下人們慌忙將燈點上,看著熟悉的擺設,恍惚之中蕭禹之彷彿看到了一個人。
那個在他腦海裡竄了一晚上的人,此時正笑盈盈地在床上衝他招手。
他伸手想要抓住她,跌跌撞撞走到床前時,那人卻消失不見了。
熟悉的香味卻不斷地湧入了他的腦海中。
這一夜,蕭禹之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
翌日醒來,
發現自己身在何處時,蕭禹之眉頭微蹙,“本王怎麼又來那女人的住所了,莫不是昨夜酒喝太多了?”
可惜房間內無人能替他答疑。
蕭禹之愣了愣神便起身,門一推開,發現門外候著好些下人。
他將目光投向其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有些意外:“饅頭,你怎麼來了,本王不是將你留在盛京城嗎?”
被稱為饅頭的人,約莫十七八歲的年紀,是負責蕭禹之衣食住行的侍從。
被自家王爺問話,饅頭顯然高興極了,“小的見過王爺。
“回王爺話,陛下擔心您在青州冇人照料,特意派人將小的送來了。”
饅頭剛到王府彆院不超過半個時辰,簡單梳洗後就匆匆來見自家主子。也從旁的下人口中得知,自家王爺昨夜醉酒後一人留宿在這西院。
聞著自家王爺身上尚存的濃重酒氣,他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還以為傳遍大盛沸沸揚揚的逃妾事件,是王爺為辦彆的事宜找尋的藉口,現在看來好像是真的。
王爺他真的有了喜歡的女子,那女子還跑了!
他家王爺這般人中龍鳳,尋常人想看上一眼都難如登天,那女子竟然跑了,真是不識好歹!眼盲心瞎!
蕭禹之不知道饅頭心底在為他鳴不平,臉上已然出現一抹譏諷。
他離開盛京不過幾日功夫,皇帝便忍不住插手了,這是嫌他速度太慢還是另有打算?
刺史府那頭早已狗急跳牆,青州城也被他的人嚴密監管,距離真相揭開已經不遠了。
皇帝偏生要來插手,既如此,那他可就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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