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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在精也在多(女尊) 寒夜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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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科探花的風光尚未完全平息,雲瑤便緊鑼密鼓地開始籌備另一樁人生大事——向太傅府下聘提親。

依照禮製,雖太傅已有口頭允諾,但三媒六聘的流程卻一步也不能少。

雲瑤如今身份不同往日,雖是寒門出身,但一甲探花的名頭便是最好的金字招牌。

她特意請動了京城一位極有名望、與多位高官家眷相熟的官媒人,擇了吉日,鄭重其事地前往太傅府提親。

太傅府門庭若市,但對於雲瑤請來的媒人,卻是大開中門,以禮相待。

許清漪雖位高權重,但對此番禮儀極為滿意。

媒人巧舌如簧,將雲瑤的才學、前程以及求娶的誠意誇得天花亂墜,許清漪含笑聽著,自是應允。

很快,媒人便帶回了許夢安的庚帖。

那是一張灑金紅紙,上麵用秀麗的字跡寫著許夢安的生辰八字。

雲瑤小心翼翼地接過,彷彿捧著無比珍貴的寶物。

她立刻尋了京城最有名的合婚先生,將兩人的八字合算。

結果自然是天作之合,大吉大利。

合婚先生捋著鬍鬚,連連稱讚:“探花娘八字清貴,許公子八字旺妻,二人結合,必能鸞鳳和鳴,妻榮夫貴,女孫滿堂!”雲瑤心中大喜,最後一絲顧慮也煙消雲散。

她傾儘所有積蓄,又變賣了些許皇帝賞賜之物,備下了一份雖不算極致奢華、卻絕對體麵且充滿誠意的聘禮。

其中包括象征聘娶正君的大雁一對、金銀首飾、綢緞布匹、以及一些寓意吉祥的物件。

聘禮隊伍雖比不上世家大族的十裡紅妝,但也算得上鼓樂喧天,頗為風光地再次抬入了太傅府。

許家自是坦然收下,這意味著兩家的姻親關係正式落定,隻待選定吉日便可完婚。

訊息傳出,京城又是一陣轟動,才子佳人的美談愈發深入人心。

太傅府內,許夢安的院落中更是洋溢著待嫁的喜悅與忙碌。

許夢安親自挑選了最上等的雲錦和蘇繡,日日夜夜,親手縫製自己的嫁衣。

金線銀線在他纖巧的手指間穿梭,繡出鸞鳳和鳴、花開富貴的繁複圖案,每一針每一線都寄托著他對未來婚姻生活的無限憧憬。

這一日,許夢安的父親,太傅正君柳氏,來到了兒子的房中。

他看著兒子手中那件華美異常的嫁衣,眼中滿是欣慰,卻也帶著一絲深沉的考量。

“安兒的手藝越發精進了,這嫁衣真是華美至極。

”柳氏坐下,溫和地說道。

許夢安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紅暈:“父親過獎了。

兒子隻想在成婚那日,以最好的模樣見她。

”柳氏點點頭,沉吟片刻,語氣變得語重心長:“安兒,你即將出嫁,有些話,為父需得叮囑你。

雲瑤此女,非池中之物,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你嫁過去,便是她的正君,一府之主父。

這後院之事,關乎妻主的體麵,也關乎你的地位,需得懂得拿捏分寸。

”許夢安停下手中的針線,認真聆聽。

“雲瑤並非出身世家,家中人口簡單,如今除了你,似乎也隻有那個侍人楚氏。

”柳氏提到楚清墨時,語氣微帶一絲不屑,但很快掩去,“你需記住,無論私下如何,明麵上定要做出大度容人的姿態。

妻主身邊不可能永遠隻有你一人,將來若有新人,或是為開枝散葉納些侍寵,你切不可善妒拈酸,失了正君的風度。

要知道,唯有寬容大度,主動為妻主考量,為她管理好後院,讓她無後顧之憂,方能長久地贏得她的敬重和愛憐。

服侍好妻主,穩固她的後院,為她誕育嫡女,纔是你最要緊的本分。

”許夢安聞言,微微蹙眉,但想到母親和父親的教導,以及高門大戶的規矩,還是點了點頭:“兒子明白。

隻要妻主心裡最看重兒子,其他人兒子不會放在眼裡。

”“如此便好。

”柳氏滿意地笑了笑,又像是想起什麼,從袖中取出一個用錦緞包裹的小冊子,遞給許夢安,壓低聲音道:“另外,這是避火圖,你且收好,婚前仔細看看,免得洞房之夜手足無措,伺候不好妻主。

”許夢安接過那本小冊子,入手隻覺得滾燙,臉頰瞬間紅透,羞得幾乎抬不起頭,聲如蚊蚋:“父親……”柳氏卻麵色如常:“傻孩子,這都是人倫大事,有何可羞?伺候妻主歡愉,本就是你的責任。

”他頓了頓,又道,“對了,那楚氏既然留在府中,這東西你也尋個由頭,給他一本。

免得他不懂規矩,伺候不周,反倒惹得雲瑤不快。

”許夢安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父親的深意——這是要讓他以正君的身份,去教導那個侍人,既顯大度,又徹底確立自己至高無上的主導地位。

他心中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應了下來:“是,兒子知道了。

”“還有,”楚氏神秘的拿出一個翡翠雕成的棍狀物件,比素簪細短,端部有一個圓形凸起,小心放在許夢安手上。

“這是讓你更加持久的物件,可以讓妻主儘興,但也不要用得太久,否則傷身。

”許夢安雙頰緋紅,將小棍用帕子好好包住,藏於胸口。

夜色漸深,雲瑤的新賜府邸內,卻遠不如太傅府那般熱鬨。

楚清墨知道雲瑤即將正式迎娶太傅公子,自己這個侍人的存在愈發顯得不合時宜。

但他心中仍存著一絲渺茫的希望,以及那沉甸甸的冤屈。

這幾日,他連夜未眠,趕製了一件華服。

用的是他所能買到的最好的料子,繡上了清雅的竹葉紋樣,針腳細密均勻,幾乎耗儘了他所有的心血。

他想著,雲瑤日後官場應酬,總需幾件體麵的常服。

今夜,他捧著這件新衣,來到了雲瑤的書房。

雲瑤正在燈下閱覽公文,見他進來,微微頷首:“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楚清墨跪下行禮,將衣服舉過頭頂,聲音低柔:“妻主近日辛勞,奴家為您趕製了一件新衣,望您莫要嫌棄。

”雲瑤放下公文,目光落在那件衣服上。

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出料子的光澤和繡工的精緻。

她接過衣服,指尖觸摸到那細密整齊的針腳,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猛地觸動。

她自然知道,這需要耗費多少眼力和心血。

“起來吧。

”她的聲音緩和了許多,“你的手藝一向是好的。

又熬夜了?”她看到他眼下的青黑,心中泛起一絲愧疚和憐惜。

楚清墨站起身,垂著頭:“能為妻主做些事,是奴家的本分,不辛苦。

”雲瑤輕輕歎了口氣,放下衣服,走到他麵前,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著自己。

燈光下,他容顏依舊清俊,卻帶著揮之不去的哀愁和小心翼翼。

“清墨,”她低聲道,“委屈你了。

”簡單一句話,卻讓楚清墨的防線瞬間崩潰。

淚水盈滿眼眶,他猛地撲進雲瑤懷裡,緊緊抱住她,身體微微顫抖。

雲瑤也心軟了,回抱住他,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

這些日子為了婚事和考試冷落了他,愧疚感油然而生。

曖昧的氣息在空氣中流轉。

或許是即將新婚的期待,或許是對懷中人的憐惜,雲瑤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

楚清墨微微一顫,隨即熱烈地迴應起來。

兩人如同**,很快便糾纏著倒在了書房內的軟榻上。

衣衫褪儘,喘息交融。

在這熟悉的親密中,兩人似乎暫時忘卻了身份的改變和現實的無奈,隻剩下最原始的渴望與慰藉。

**初歇,楚清墨渾身痠痛,依偎在雲瑤懷裡。

時機稍縱即逝,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於是他裝作熟睡,待雲瑤熟睡後過了許久,他拿水將後背、腋下以及額頭浸濕,拿了防水的珍珠膏將激烈運動後紅潤的臉弄得慘白,小心地回到雲瑤懷中後,他閉眼掙紮著高喊:“母親!父親!”雲瑤被他吵醒,就著皎潔的月光看到楚清墨慘白的臉上濕漉漉的,臉頰有淚,眉間緊皺,表情痛苦,一模他的背後全是冷汗,於是將他搖醒:“清墨,快醒醒,你夢到什麼了?”他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雲瑤,聲音哽咽卻清晰:“妻主,清墨家中冤案未平,實是如鯁在喉,未能有一夜安寢。

”雲瑤輕撫他的頭髮:“我既然答應你要平反冤案,便不會食言,你將當年之事詳細說來罷。

”楚清墨眼中充滿了痛苦,聲音嘶啞:“當年江南水患,災情嚴重,朝廷委派我母親為欽差,趕往江南救災。

母親接到旨意,日夜兼程趕到災區,親眼所見,餓殍遍野,慘不忍睹。

她立刻開倉放糧,組織人手疏浚河道,安置災民,事事親力親為,甚至將自己多年的俸祿和積蓄都貼補了進去,那幾個月,她幾乎未曾閤眼,整個人瘦脫了形……”他的淚水滑落:“母親一生清正,最恨貪腐。

她常對我說,為官一任,造福一方,要對得起朝廷俸祿,對得起百姓期望。

她怎麼可能去貪汙那救命的錢糧?!”“然而……然而災情過後,卻突然有禦史彈劾母親貪汙賑災款、玩忽職守,致使災民死傷慘重!朝廷派人來查,那些賬目……那些賬目竟真的出了巨大的虧空!母親百口莫辯,直接被下了大獄!”楚清墨情緒激動起來:“後來抄家,妻主,您知道嗎?來抄家的官員都驚呆了!我楚家,堂堂欽差大臣府邸,竟是家徒四壁,除了必要的傢俱和書籍,幾乎冇有值錢的東西!母親所有的俸祿和積蓄,幾乎都填了那次救災的窟窿!這樣一個清貧如水的官,怎麼會是貪官?!”他抓住雲瑤的手,指甲幾乎掐進她的肉裡,眼中是徹骨的冤屈和恨意:“母親最後在獄中含恨自儘……”說到此處,楚清墨已是泣不成聲。

他猛地從榻上滾落,赤身**地跪倒在冰冷的地麵上,對著雲瑤重重磕頭,額頭瞬間一片青紅:“妻主!如今您已是天子門生,朝廷命官!清墨求求您!求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查明當年真相,還我母親一個清白!還我楚家一個公道!否則……否則母親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啊!”雲瑤看著跪在腳下、渾身顫抖、哭得撕心裂肺的楚清墨,心中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她之前隻聽他簡單提過是罪臣之家,卻不知其中竟有如此多的隱情和慘烈!一個清貧如水、儘心救災的官員,最後卻揹負貪腐罪名,家破人亡?這其中若冇有冤情,誰能相信?她連忙下榻,將楚清墨扶起,用被子裹住他冰冷的身子,目光堅定地看著他淚眼模糊的臉,鄭重承諾道:“清墨,你快起來。

此事我既已知曉,便絕不會坐視不管!你放心,我定會想辦法查清此案真相,無論涉及何人,必為你楚家討回公道!”得到她肯定的答覆,楚清墨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軟在她懷裡,失聲痛哭,彷彿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宣泄出來。

窗外月色清冷,室內燭火搖曳。

雲瑤抱著懷中哭泣的人,目光卻投向窗外無儘的夜空,心中已然下定決心。

這不僅僅是為了兌現對楚清墨的承諾,更是為了她心中的公理與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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