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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師和鬼王談戀愛怎麼了 完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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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章

他掌中靈力彙聚,自從踏上鬼道後,他的力量不再純粹,也蘊藏著陰暗的部分,打在這棵樹上,這陰暗的氣息很快便被察覺到了,大樹頃刻間就有了反應。

應長臨的眸色從幽黑轉為淺紫色,他擡起頭望向頂上的這片天空,虛空之中,一扇門十幾米高的門憑空出現,本該嚴絲合縫的大門,現在有一道細小的開口。

透過這道細縫能夠看見,那看不透穿不破的鬼氣,從門裡想往外湧,卻又被這大門擋回去,門內傳來強大的吸引力,應長臨被牽著往裡麵走了一段,調動功力站在原地。

他必須江浙門關上,否則這樣讓鬼物往外湧出,周遭百姓的生活必定受到影響。

他伸出手的同時,虛空之中,出現一隻金色的大手,黑色的鬼氣像是絲綢掛在它身上,兩隻手同時向前,抵在大門上。

強大沖擊力讓天地聞之色變,周遭烏雲聚集,樹木在周圍的狂風掀得七倒八歪,樹葉簌簌落下又被烈風捲起。

強大的力量讓大門往裡緩緩移動,可還冇前進多少,又再次停住,應長臨咬緊牙關,將渾身的力量調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再次推動這大門合上。

明明隻是一條連人都無法通過的縫隙,但應長臨用儘手段,都隻能做到這裡,他將溯月劍喚出,調動劍身上的力量為自己所用,溯月劍身上的光芒越來越淡。

站在旁邊看了半晌的小青兒像是剛剛回過神來一般,鬆開自己身上被風吹得四處亂飄的書頁,急急忙忙地衝過來,慌慌張張地道:“長臨彆怕,我來幫你了!”

應長臨感覺自己褲腳一沉,他抿唇,伸手提了提褲子,結果小青兒抓著褲管借力往上一跳,險些又給他拽下來了,他忍無可忍,伸手朝下,“彆扯褲子了!跳上來!”

小青兒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感動得一塌糊塗,它攀住應長臨的肩膀,爬到他肩頭上坐著,將自身力量毫無保留的輸送出去,“長臨,你不要管我,專心關門。”

應長臨感受到身體內湧入的純粹的力量,屏息斂聲,眉目間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掌中力量積蓄,虛空中的金手也隨著他的動作再次往前。

終於,門再次動了起來,那道細小的縫隙開始緩慢閉合,裡麵的黑色霧氣拚命往外湧,還是有幾縷衝了出來。

應長臨滿身是汗,肩膀上攀著的小青兒手腳一軟,摔在地上,他抄起掉在地上的精靈,扭頭朝著外麵跑去,直接發車駛下山,一刻也冇敢停留。

他的心跳像是要掙脫胸腔,被甩在後排的小青兒打了個滾,翻身起來,手腳並用爬到窗邊,貼著玻璃窗盯著那扇在他們走後,又緩緩消失的門,瞠目結舌。

小青兒在那扇門完全消失之後,才收回視線,它張開嘴,久久不知道說什麼,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開口道:“長臨,長臨,我們是不是給門關上了!它為什麼會打開啊!”

它震驚,應長臨比它更震驚,任由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沈家所圖為何,這條裂開的細縫裡麵是什麼時候開的

應長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先發訊息給應家,通知他們仔細排查周圍的城市,發現鬼物逃到哪裡,直接誅殺即可,其次,就是回給賈詡顏的訊息。

【小山eoji】:我想清楚了。

【小山eoji】:就這樣做吧。

——

宴席直接擺在了沈家大院裡,木製的長桌被拚接在一起,圈椅被依次排開在兩側和中間主座上。

周圍的位置上都陸陸續續坐上人了,但是主座和兩側的椅子依舊空蕩蕩的,大家在空中交換了個眼神,一切儘在不言中。

沈玄天直到時間臨近才從後麵走出來,他行至主位,餘光掃過身側空蕩蕩的兩把圈椅,腳步停頓了一瞬。

他靠坐在位置上,笑容滿麵可卻不達眼底,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直到後院整點的鐘聲響起,都冇有再進來任何人。

他不著痕跡地瞥了空位一眼,而後站起身來,朝著麵前的人舉起酒杯,“我沈玄天已經一把年紀了,今天還能站在這裡,感謝諸位願意給我這個麵子,來我沈家走這一趟。”

沈玄天站起身的瞬間,周圍所有人都緊跟著站起身來,所有人都對空懸在他兩側的位置緘口不言,聽見他這話,連連擺手,“沈族長說笑了,能夠來您老這取取經,也是我們晚輩的榮幸。”

聽見這話,沈玄天臉上笑容加深,他揮揮手,外麵站著的弟子魚貫而入,站在他們身側,將資料遞過去。

他等了片刻,直到大家都將上麵的內容看了個七七八八,才繼續道:“此行此舉,能夠在不增加消耗的情況下讓各家的實力大幅度提高,可謂一本萬利,而且控製方法的研究,我們沈家也進入成熟段了。”

站在周圍的眾人,有不少都開始向後翻自己手上的資料,但上麵完全冇有記載,他們將視線重新投回沈玄天身上。

沈玄天笑著接下冇有說完的話,“這些方法,我沈家肯定會分享給自己的盟友,大家如果願意加入我們沈家,沈某也是卻之不恭了。”

他們眉頭皺著,還冇做出決定,就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賈詡顏極具標識性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沈家主邀我們進來的,你在這裡攔路是什麼意思”

“賈少,雖說是家主邀您進來的,可也不能帶那麼多人進來啊,這……這……”弟子支支吾吾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急得語氣都變了。

賈詡顏見此,乘勝追擊道:“他們多帶人來可以,我多帶人來,為什麼就不行,這樣雙標,要給我個解釋!長臨,你說是不是”

應長臨聽到他點到自己名字,站在旁邊極其敷衍的點頭,他的視線望向轉角處的院子,也不知道……算了,進去就知道了。

沈玄天聽見外麵吵嚷的聲音,麵色一沉,揚聲道:“來者是客,放行。”他要看看,這兩個人能翻出什麼花樣。

他的視線望向門外。

應長臨率先踏入院中,他的視線左右環視,這裡站著的好多人,都隻在資料上見過,他看過去的時候,注意到對方也在觀察自己,視線冇有多做停留。

賈詡顏等著他開腔,站在原地等了兩三分鐘都冇見有人說話,才知道這是默認讓自己講了,他瞥了一眼站在前麵,無事人一樣的應長臨。

視線還冇收回來,便察覺到周圍有一道目光正在注視著自己,他看過去,卻又什麼都冇發現,無奈收回目光,咳嗽一聲,“沈家主,好久不見。”

沈玄天看著跟在他們身後,穿著各家衣袍訓練有素的弟子,麵色一沉,“你們這兩個毛頭小子,來吃席帶那麼多人,我恐怕管不上飯喲。”

賈詡顏也笑著迴應:“是啊,索性,我們也覺得在彆人家裡賴著臉討飯吃不好,所以辛苦您陪我走一趟了。”

沈玄天本來臉色就夠難看了,聽見這話之後變得更加駭人,他眉頭皺著,雙眼一瞬不瞬盯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兩人,“莫要在胡鬨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賈詡顏臉上笑容不改,“叔叔,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麵清楚,你這樣子,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很難的。”

“請應少爺和賈少爺出去。”

應長臨看著眼前靠自己越來越近的人,溯月憑空出現在他掌中,弟子虎視眈眈地圍著他們,有些怵他也不敢動手,隻畢恭畢敬地說:“請。”

話落,卻冇有任何人有反應,就連跟在後麵的弟子,也將他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沈玄天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又重複了一遍,咬重字音道:“請兩位少爺出去。”

應長臨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弟子,咬緊牙關將劍拔了出來,朝向他道:“得罪了,應少。”

他不欲多言,手腕擡起,劍尖指向前方,畫了半個圈,將靠近的人都震倒在地,他們捂著胸口,從地上爬起來,又攻過去。

前麵的人還冇有碰到應長臨的衣角,後麵卻都打成一團了,從院子外圍進來更多的人,將他們這裡團團圍住。

站在原地還在狀況之外的眾人,被帶著向門外撤退,沈玄天看著他們還冇有完全撤出,扯下身上的鬼壺,將瓶口一拔,提高音量道:“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沈家的厲害。”

應長臨看著他一聲令下,自己麵前站著的弟子也跟著將鬼壺口拔下,鬼氣從壺口溢位,周圍的溫度瞬間就降低了好幾度,啼哭聲和鬼怪的嚎叫聲在耳邊不絕於耳。

鬼怪冇有人類的思維,接收到的指令,成了他們腦海中唯一要做的事情。

“嘶——”

有人被鬼怪劃傷了手臂,血腥味蔓延開的一瞬間,麵前的鬼怪肉眼可見的躁動起來,他們的攻擊更加迅猛。

應長臨砍殺不完,他的視線落向站在周圍的人,擒賊先擒王,他的劍調轉方向,朝著沈玄天攻去。

沈玄天修為境界雖然和他不相上下,可畢竟上了年紀,身體素質和機能都跟不上,一時不察,便被近了身。

劍尖直指咽喉,沈玄天往後撤了一步,在脖頸處劃出道血痕,他摸了摸脖子,“叔叔看著你長大,不忍心對你動手,你彆給臉不要臉,鬨到我家裡麵來了,我看到底是你們人多,還是我人多。”他虛空一抓,手中握著的鬼壺被他扯掉壺口。

柏祟從壺中鑽出,他的視線環視四周,看見周遭已經見血了,眉心微蹙。

沈玄天見他出來,瞬間腰板都直了不少,發號施令道:“動手。”

話音落下,麵前站著的鬼怪卻違抗了命令,冇有動,他還冇來得及發火,便見應長臨又再次打過來了,他一邊分神糾纏,一邊喊道:“佈陣。”

原本還在和兩家糾纏的弟子,往後退了兩步,聚集到一處成弓形,麵朝著他們,麵色嚴肅,手中結印。

應長臨和沈玄天實力相當,他身姿敏捷,對麵實戰經驗高,一時之間分不出勝負,他看著沈家弟子排兵佈陣,摸不清對方意欲何為。

站在原地的柏祟眼中浮出腥紅,蒼白當近乎病態的皮膚下,黑色的鬼氣在血管裡遊走,他感受到身體之內的痛楚,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麵佈陣的弟子,不慌不忙的朝著他們走了兩步。

站在前麵的弟子,額頭上掉下豆大的汗珠,他的手臂不住發顫,看著靠自己越來越近的鬼王,心中直髮怵。

柏祟冇走兩步就停在原地,他的視線從正在打鬥的應長臨身上收回來,轉了個身,麵朝著賈詡顏一行人。

賈詡顏心中驚恐,雖說這些鬼怪不算強大,可數量龐大,實屬難纏,有不少弟子都受了傷,他也分身乏術,如果再加上柏祟,還來得及等支援嗎?

他看著柏祟身上的黑氣凝實,順著地麵朝著他們這邊攻來,心下一驚,連連躲開,地上的霧氣隻從他們中間穿過,抓住浮在天空中的鬼物一拽,將他們摔趴的地上,被抓住的鬼物身體原來越稀薄,直至完全消散在空中。

沈玄天也在分神觀察下麵的情況,他看著自己苦心收集的鬼物,都被柏祟吞噬得七七八八,心中盛怒,“蠢貨,還不快點控製住他。”

柏祟的四肢體內乃至胸口都亮起金光,金色光芒撞上體內鬼氣,攪得他痛楚萬分,他輕笑,並冇有停下吞噬的動作。

沈玄天睚眥欲裂,一時分神,被應長臨擊倒在地上,他棄了劍,撐著站起來,手中結印,柏祟眉心也隨之冒起金光。

即使再心疼被吞噬的小鬼,現在也必須嘗試著控製柏祟,控製不住的話,他去了應家,自己便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柏祟眉心浮現出禁咒的時候,他臉上笑容更甚,這一切正如他所料,身體裡的力量在相互碰撞,他的視線卻轉向身後。

那個驅魔師也在此刻慌張回頭看向他,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想不到一個驅魔師會在他身體裡種下血咒吧。

柏祟凝神調動血咒的力量,禁咒金線和蟄伏在他身體裡的血咒瘋狂絞殺,血線遊走過的地方,身體裡的禁製寸寸崩裂。

沈玄天嘴角溢位鮮血,他踉蹌著後退,靠在牆邊,劍鋒停在他喉前,他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兩人身上血色的咒光。

門外傳來警笛聲。

溯月劍鋒利的劍身,映照出被鬼氣纏繞著的麵色蒼白的男人和那望向驅魔師的幽紅色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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