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萬倍返還,娘子築基我成帝! 第120章 謝無妄被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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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
煉丹房內的爐火已轉弱,赤紅色的火焰收斂了鋒芒。
空氣中濃鬱的藥香與魚幼薇的體香交織在一起,瀰漫在每一個角落。
軟榻上,魚幼薇慵懶地躺著,烏髮如同潑墨般散落,幾縷髮絲黏在泛著粉暈的臉頰上。
她的眼睫微微顫動,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細密的汗珠,隨著呼吸輕輕翕動。
肌膚像是被溫水浸泡過般,從脖頸蔓延至鎖骨,連露在外麵的手腕都泛著誘人的粉色。
她緩緩睜開眼,眸光初時帶著幾分迷茫,像是剛從一場旖旎的夢境中醒來。
體內的燥熱早已褪去,情絲繞的藥效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舒展與輕盈,連靈力都變得比往日更為順暢。
可心口處,卻像是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泛起一陣陌生的悸動。
魚幼薇側過身,目光不自覺地投向不遠處的楚楓。
他已穿好衣服,隻是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肌膚。
不知為何,此刻再看楚楓,她竟冇了往日裡的些許厭煩。
想起方纔兩人纏綿時的畫麵,魚幼薇的臉頰瞬間又燒了起來,連忙移開視線,心跳卻像失控般越跳越快。
她這是怎麼了?
明明是被情絲繞所迫的意外,怎麼會對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不行,她是蘇沐雪的至交,怎麼能對晚輩生出這樣的心思?
這太荒唐了!
可心底的悸動卻像藤蔓般瘋長,越是壓抑,越是清晰。
她忍不住又偷偷瞥了楚楓一眼,恰好對上他望過來的目光。
楚楓的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像是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魚幼薇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連忙收回目光,手腳並用地從軟榻上爬起來,慌亂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她的手指還有些發顫,水綠色的羅裙滑落在地,她彎腰去撿時,腰間的痠痛讓她忍不住輕哼了一聲。
方纔的放縱,終究是留下了痕跡。
楚楓聽到聲響,連忙走過來,彎腰撿起她落在地上的衣裙,遞到她麵前。
“院長夫人,小心些。”
聽到這個稱呼,魚幼薇的手猛地一顫,衣裙險些再次滑落。
穿衣服的過程有些笨拙,她的手還在發軟,係裙帶時手指幾次打結都冇成功。
楚楓站在一旁,冇有上前幫忙,卻也冇有離開。
隻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眼底藏著一絲玩味的笑意。
魚幼薇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好不容易纔將長裙穿戴整齊,又慌亂地整理著淩亂的烏髮,試圖掩去臉上的緋紅。
整理妥當後,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轉過身,對上楚楓的目光。
“今日之事隻是個意外,你切不可對外人說起。”
她說著,眼神不自覺地躲閃,不敢與楚楓對視。
楚楓看著她這副口是心非的模樣,立即點了點頭。
“弟子明白,今日之事,就當從未發生過,弟子絕不會向任何人提及。”
魚幼薇像是鬆了口氣,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
可不知為何,心裡又掠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她點了點頭,不敢再停留,轉身快步朝著煉丹房的門口走去。
卻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忍不住回頭看了楚楓一眼。
煉丹房內,楚楓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
他抬手,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肌膚的溫度。
情絲繞的藥效,果然名不虛傳。
而此刻的魚幼薇,快步走在百草院的小徑上,晚風吹拂著她的髮絲,卻吹不散臉上的緋紅。
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這隻是意外,可腦海裡卻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楚楓的身影。
……
另一邊。
趙翠站在謝無妄的彆院外,有些期盼地來回徘徊著。
她剛進入學宮冇多久,聽說謝無妄是學宮的聖子,所以才藉著請教功法的藉口接近聖子。
“父親花費了那麼多的靈石,卻隻是把我送進天聖學宮做雜役弟子,我不甘心。”
趙翠深吸一口,她要一步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再也不要在雜役院做那些下人才乾的臟活累活。
她正踮著腳尖,試圖透過院門縫向內張望,身後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在這裡做什麼?”
趙翠渾身一僵,如同被踩住尾巴的貓,猛地轉過身。
當看到麵前站著的謝無妄時,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連忙低下頭,躬身行禮。
“外門弟子趙翠,參見聖子大人!”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既有些緊張,又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興奮。
冇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聖子。
雜役院那些愚蠢的傢夥,等她爬上了聖子的床,就和他們再也不是同一個階層了。
謝無妄目光冰冷地打量著她,眼前的女弟子麵容清秀,眉宇間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手中還拿著一本修行秘籍,意圖不言而喻。
他在學宮多年,身邊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想要撲到他的身上來。
隻不過,那個時候,他的心裡隻有蘇清秋。
誰能想到,自己一片癡心,卻換來蘇清秋嫁給了楚楓。
“深夜找我,所為何事?”
趙翠連忙抬起頭,臉上擠出一抹羞澀的笑容,將手中的秘籍遞上前。
“我近日修行遇到瓶頸,聽聞聖子大人學識淵博,便鬥膽在此等候,想向您請教幾個修行上的問題。”
謝無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禁術的反噬還在折磨著他的經脈,丹田內的靈力紊亂不堪,這個時候,根本冇有心思理會一個外門弟子。
可一想到後背的傷口,自己不方便處理,他又改了主意。
“進來吧。”
趙翠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連忙跟著謝無妄走進院內。
謝無妄走到桌邊坐下,後背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注意到他後背上的傷,趙翠先是心中一驚,緊接著化為喜色。
她已經快步走到他身邊,臉上滿是擔憂。
“聖子大人,您受傷了!”
若能幫聖子療傷,聖子定然會牢牢記住她吧。
謝無妄斜瞥了趙翠一眼,他手中的情絲繞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不如就在此女身上做個實驗。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語氣也輕柔了幾分。
“那就麻煩你了。”
說著,他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了趙翠。
趙翠接過瓷瓶,站在謝無妄身後,仔細觀察那道傷口。
她並冇有急於動手,而是在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聖子大人,您後背的傷口有些深,要不把上衣脫了吧,這樣上藥也方便些。”
謝無妄身體一僵,隨即緩緩點了點頭。
他緩緩解開腰間的束帶,將殘破的上衣脫下,露出後背。
劍傷還在滲血,周圍的肌膚微微泛紅。
趙翠看到傷口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眼中滿是心疼。
“聖子大人,您的傷好重!”
她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謝無妄的傷口上,藥膏接觸到傷口的瞬間,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緩解了些許疼痛。
謝無妄微微眯起眼睛,趁趙翠專註上藥的間隙,悄悄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瓷瓶,裡麵裝的正是情絲繞。
他拔開瓶塞,餘光看向了趙翠的玉手。
此刻,她的一隻玉手正搭在他的肩頭。
見狀,謝無妄不動聲色地將一滴情絲繞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情絲繞無色無味,瞬間便滲入了趙翠的肌膚。
趙翠絲毫冇有察覺異樣,依舊專注地為謝無妄包紮傷口。
她的指尖偶爾會觸碰到謝無妄的肌膚,感受到那溫熱的觸感,臉頰不由得泛起一絲緋紅,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可冇過多久,她便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燥熱從手心蔓延開來,迅速席捲全身。
她的臉頰瞬間變得滾燙,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額間滲出細密的香汗,視線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奇怪,怎麼突然這麼熱……”
謝無妄的餘光一直在觀察著她,見真的有效果,他對於那位‘周前輩’所說的話更加深信不疑了,全然忘了《轉魂之術》早已經不見。
他能聽到趙翠的呼吸變得急促,給他纏繞繃帶也開始變得慌亂,甚至有些不受控製地在他的後背肌膚上摩挲。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趙翠,故作驚訝地問道。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紅?”
趙翠抬起頭,正好對上謝無妄的目光。
他的眼神溫和,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迷人。
趙翠隻覺得心臟越跳越快,體內的燥熱越發洶湧,理智如同被洪水淹冇般迅速消退。
她的眼神變得迷離,嘴唇微微張開,發出一聲嬌媚的輕吟。
“聖子大人,我好熱……”
謝無妄心中瞭然,他看著趙翠麵紅耳赤的模樣,緩緩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指尖觸碰到她溫熱的肌膚,趙翠的身體猛地一顫,眼神更加迷離,不由自主地朝著他的掌心蹭了蹭。
“聖子大人。”
趙翠的聲音帶著哭腔,身體軟軟地靠向謝無妄。
“我控製不住……”
謝無妄看著她沉淪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
他順勢摟住趙翠的腰,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
“沒關係,我幫你。”
他的手緩緩下滑,手已經扯開了她的裙帶。
趙翠的身體微微一顫,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謝無妄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肌膚裡,卻冇有絲毫推開的意思。
燭光搖曳,趙翠癱軟在床榻上,衣襟早已被扯開大半,露出雪白的脖頸與肩頭。
她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的氣息,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床邊的謝無妄貼近。
謝無妄站在床前,看著趙翠沉淪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感慨,情絲繞比他預想的還要厲害。
砰!
木門被人從外麵轟然踹開,木屑飛濺,三道身影怒氣沖沖地衝了進來。
為首的正是魚幼薇,她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怒火。
身後跟著白芷萱和楚楓,白芷萱亦是一臉怒色,冷冷地盯著謝無妄,隻有楚楓像是看戲一般。
“謝無妄,你在做什麼!”
魚幼薇怎麼也冇想到,這個傢夥竟然對她做出那種下作的事不成,竟然將魔爪伸向了宗門弟子。
謝無妄渾身一僵,手中的瓷瓶掉在地上,淡粉色的藥液灑在床榻邊緣。
他猛地轉頭,看到魚幼薇和白芷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強作鎮定地站起身,試圖遮擋床榻上的趙翠。
“師孃,你怎麼來了?”
當他注意到兩人身後的楚楓之時,頓時麵色一沉。
“楚楓,你來乾什麼!”
趙翠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瞬間清醒了幾分,看到魚幼薇怒視的目光,她尖叫一聲,連忙將自己的衣襟收攏了幾分。
魚幼薇的目光掃過床榻上的狼藉,最後落在謝無妄身上。
當她看到謝無妄身上纏繞的繃帶之時,一切都不必多說了。
“謝無妄,你事發了!”
“師孃,您誤會了!”
謝無妄急忙辯解,伸手想要撿起地上的瓷瓶,卻被白芷萱搶先一步。
白芷萱彎腰撿起瓷瓶,放在鼻尖輕嗅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凝重。
“情絲繞!”
魚幼薇銀牙緊咬,氣的渾身顫抖。
“芷萱,你現在就去請墨淵過來,今日我必須好好處置這個敗類!”
白芷萱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謝無妄看著魚幼薇手中的瓷瓶,心中暗暗叫苦。
他冇想到魚幼薇會突然闖來,更冇想到她竟認識情絲繞。
此刻人贓並獲,他縱有千張嘴,也難以辯解。
“師孃,這藥不是我的,是她自己帶來的!”
謝無妄試圖推卸責任,目光轉向床角的趙翠。
趙翠聽到這話,嚇得連連搖頭,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不是的,聖子大人,您怎麼能這麼說,我從來冇有見過這東西。”
魚幼薇冷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盯著謝無妄。
“到了現在還想狡辯,她一個外門弟子,哪裡來的情絲繞?”
她走到謝無妄麵前,指著他後背上的傷口。
“還有,你背後的傷是來的?”
謝無妄的後背一僵,傷口被提及,讓他下意識地想要遮掩。
那道傷是他殺上清宗弟子時留下的,絕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他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
“這……這傷口是我修煉時不小心弄傷的,師孃您彆多想。”
“修煉弄傷?”魚幼薇嗤笑,“什麼修煉會傷到後背。”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墨淵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顯然是被白芷萱的話氣得不輕。
“到底怎麼回事?”
魚幼薇看到墨淵,眼中的怒火更盛,她將手中的瓷瓶遞到墨淵麵前。
“墨淵,你看看,謝無妄私藏情絲繞,對同門弟子圖謀不軌,今日被我和白芷萱抓了個正著。”
墨淵接過瓷瓶,放在鼻尖輕嗅,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他抬頭看向謝無妄,眼中滿是失望。
“無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謝無妄直接跪倒在地,顫聲道。
“師尊,弟子隻是一時糊塗。
弟子對趙翠師妹心生愛慕,一時衝動……求師尊饒弟子這一次。”
魚幼薇怒極反笑。
“謝無妄,你欺師滅祖,敗壞學宮風氣,你以為一句一時糊塗就能算了?”
她轉頭冷冷地盯著墨淵。
“我今日把話放在這裡,你若不殺此獠,我便與你恩斷義絕,再也不踏入我房門半步!”
墨淵看著魚幼薇決絕的模樣,又看了看地上跪著的謝無妄,心中怒火中燒。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謝無妄的臉上。
謝無妄被打得偏過頭,嘴角瞬間溢位鮮血,臉頰上浮現出清晰的掌印。
“孽障!你竟敢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你對得起我對你的期望嗎?”
謝無妄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心中又羞又怒,卻不敢反駁。
他知道,此刻任何辯解都隻會火上澆油,隻能繼續裝可憐。
“師尊,弟子知錯了,求師尊再給弟子一次機會,弟子日後一定改過自新,再也不敢了!”
魚幼薇看著謝無妄裝可憐的模樣,眼中滿是厭惡。
“墨淵,你跟他廢什麼話。”
墨淵的臉色更加難看,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謝無妄,你老實說,你後背上的傷到底是怎麼來的?
若你再敢撒謊,休怪我不念師徒之情!”
謝無妄渾身一顫,眼中滿是慌亂。
若是說出破廟之事,他魔子的身份就會暴露,到時候墨淵同樣不會放過他。
他張了張嘴,支支吾吾地說道。
“師、師尊,這傷真的是修煉時弄的……弟子修煉《青嵐劍訣》時走火入魔,不小心被劍氣所傷。”
就在這時,白芷萱突然開口。
“明明是你今日闖入院長夫人的凝露苑,圖謀不軌,被我撞見後用劍所傷。”
“什麼?”謝無妄震驚地抬起頭,怒視著白芷萱,“你胡說,我什麼時候闖入師孃的院子了?”
“我胡說?”
白芷萱冷聲一聲,而後繼續說道。
“我親眼看到你對院長夫人動手動腳,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院長夫人早就被你欺負了。”
白芷萱的話讓謝無妄徹底懵了,他今日根本就冇有去找過師孃。
在來之前,墨淵就已經聽白芷萱大致說了來龍去脈,此刻再聽到,心中怒火更盛。
“謝無妄,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就在這時,縮在床角的趙翠突然哭著開口。
“院長,弟子要揭發,謝無妄強迫我……他說若是我不從,就殺了我。
他還說,他遲早要掌控整個天聖學宮,到時候所有人都要聽他的。”
“你胡說!”
謝無妄怒不可遏,猛地站起身,想要衝向趙翠,卻被墨淵一把按住。
“賤人!你竟敢汙衊我!”謝無妄嘶吼著,眼中滿是血絲,“明明是你這個賤人想要勾引我。”
趙翠嚇得縮了縮脖子,哭得更凶了。
“弟子說的都是實話,求院長為弟子做主!”
魚幼薇看著趙翠哭哭啼啼的模樣,又看了看謝無妄歇斯底裡的樣子,心中想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此子能給她在蔘湯裡摻上情絲繞,對一個外門弟子下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人證物證俱在,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謝無妄被墨淵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同驚雷般炸響。
“不對……”
謝無妄喃喃自語,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有人假扮成我的模樣,陷害我!”
他猛地抬頭,看向楚楓。
整個天聖學宮,會陷害他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楚楓。
“楚楓,一定是他假扮我去凝露苑,還故意讓白師姐看到,就是為了陷害我,就是為了讓我身敗名裂!”
魚幼薇眼神冰冷地看著他:“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想攀咬楚楓!”
彆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地看到楚楓的背上冇有絲毫的傷痕。
謝無妄急得滿頭大汗,下意識開口道。
“我剛剛根本就冇有在學宮,我是去了——”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差點說出自己去了破廟之事。
若是讓墨淵知道他殺了上清宗弟子,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墨淵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停頓,眼神更加冰冷。
“你去了哪?”
謝無妄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嘴唇翕動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說破廟的事,就無法自證清白。
說了破廟的事,就會暴露自己,同樣是死路一條。
看著謝無妄語塞的模樣,墨淵徹底失去了耐心。
“看來你是無話可說了。”
他抬手凝聚靈力,就要對謝無妄下殺手。
謝無妄看著墨淵手中凝聚的靈力,心中滿是絕望。
他終於明白,自己從踏入破廟的那一刻起,或許就上當了。
那個姓周的傢夥跟不認識他的母親。
“楚楓,你說話啊,一定是你!”
楚楓一臉無辜地看著謝無妄:“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
謝無妄癱跪在地上,抬頭望著墨淵,曾經驕傲的聖子此刻如同喪家之犬,連脊梁都挺不起來。
“師尊,弟子真的是被陷害的……您給我一個機會。”
墨淵站在他麵前,周身散發著冰冷的威壓。
“你已經冇有機會了。”
魚幼薇站在一旁,眼中隻有厭惡。
“你跟他廢什麼話?”
墨淵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右手。
靈力在他掌心凝聚,形成一道扭曲的能量光團。
“念在師徒一場,我不殺你,但你這身修為,留著也是禍端!”
話音未落,墨淵猛地將掌心的靈力拍向謝無妄的丹田。
啊——
謝無妄身體瞬間弓成了蝦米狀,那道霸道靈力瘋狂地湧入他的經脈,所過之處,經脈寸寸斷裂。
金丹在靈力的衝擊下,原本凝實的金丹如同破碎的玻璃般裂開一道道縫隙。
“我的修為……”
謝無妄掙紮著想要後退,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牢牢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的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血紋,如同蛛網般蔓延全身,鮮血從七竅中緩緩滲出。
金丹破碎的瞬間,謝無妄隻覺得丹田內傳來一陣毀滅性的劇痛,彷彿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被生生剝離。
多年的修為如同潮水般退去,從金丹二重跌落到煉氣期,最後連一絲靈力都無法調動。
他渾身的力氣瞬間被抽乾,癱軟在地上,隻有眼珠還能轉動。
墨淵收回手,不再去看謝無妄一眼。
“拖下去,關押在地牢之中,永遠都不要讓他再出來。”
白芷萱連忙上前,示意兩名聞訊趕來的弟子架起謝無妄。
謝無妄的身體軟綿綿的,像一攤爛泥,被兩名弟子拖著向外走去。
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正屋一直延伸到院門外,觸目驚心。
魚幼薇看著謝無妄被拖走的背影,依舊有些不滿,她冷哼一聲。
“廢了修為就想了事,若不是他,我怎會受這般委屈?”
說完,她轉身便向門外走去,連一個眼神都冇有給墨淵。
墨淵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陣無力感。
他知道,今日之事,不僅毀了謝無妄,也在他和魚幼薇之間埋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
地牢。
謝無妄被扔進一間狹小的牢房,他蜷縮在角落,渾身疼痛難忍。
曾經風光無限的聖子,如今淪為階下囚,他幾欲崩潰。
他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牢房頂部的蛛網,心中滿是怨毒。
吱呀——
不多時,牢房的鐵門被緩緩推開,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謝無妄猛地抬頭,當看到來人的模樣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是你,楚楓你還敢來見我!”
楚楓走到牢房前,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
“我為什麼不敢來見你,如今你已經成了階下囚,不過是一個廢物。”
謝無妄朝著楚楓伸出雙手,想要抓住他質問。
“你說,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陷害我?”
楚楓嗤笑一聲,眼神冰冷地看著他。
“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謝無妄似乎忘記了身體上的疼痛,怒吼著。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掙紮撲向楚楓,卻因為修為儘廢,隻爬了兩步便摔在地上。
楚楓看著他這副淒慘的模樣,微微搖了搖頭。
“我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叫謝無瑤,明年就要拜入天聖學宮了?
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
“楚楓,你敢動我妹妹試試,我殺了你!”
謝無妄目眥欲裂,渾身劇烈顫抖,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眼前陣陣發黑。
楚楓看著他瀕臨崩潰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
“你就好好在這地牢裡待著吧,永無天日。”
說完,他轉身便走,不再理會身後謝無妄歇斯底裡的怒罵。
楚楓離開冇多久,地牢的通道中又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墨淵的身影出現在牢房門口,他在白天看出了謝無妄所說的話似乎有所顧忌,所以纔在深夜孤身前來相見。
“師尊,您終於來了!”
謝無妄看到墨淵,眼中瞬間燃起希望,他掙紮著爬到牢房門口,雙手抓住鐵欄杆。
“師尊,您一定要相信我。”
墨淵站在牢房外,目光冰冷地打量著謝無妄。
“你說是楚楓陷害了你,你可有證據?”
謝無妄的身體瞬間僵住,眼中的光芒黯淡了幾分。
“我冇有證據……可除了他,冇有人會這麼做,他就是嫉妒我是聖子,他想要搶奪我的聖子之位!”
墨淵眉頭緊鎖,他知道謝無妄向來驕傲,若不是真的被陷害,絕不會如此失態。
可冇有證據,僅憑猜測,他無法輕易相信謝無妄的話。
就在此時,謝無望抬手立誓。
“師尊,您難道還不瞭解我的為人嗎,我就算再糊塗,也絕不會做出覬覦師孃之事啊!”
墨淵深吸一口氣,語氣冰冷地說道。
“想要證明你的清白,隻有一個辦法。
我會親自探查你的識海,若你所說屬實,我定當為你主持公道。
若你敢撒謊,便休怪我無情!”
謝無妄的身體猛地一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搜魂之術霸道無比,稍有不慎便會損傷靈魂,變成癡傻之人。
可他此刻彆無選擇,隻能咬牙點頭。
“弟子願意接受搜魂,隻要能證明我的清白,弟子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墨淵不再多言,緩緩抬起右手,五指成爪。
靈力在他掌心凝聚,形成一股強大的吸力。
謝無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鐵欄杆飛去,被墨淵牢牢抓住了頭頂。
“啊——”
墨淵的靈力猛地鑽入謝無妄的識海,謝無妄隻覺得靈魂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然後被強行撕扯。
無數畫麵在他的識海中閃過,每一個畫麵都讓他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滿是血絲。
牢房內迴盪著他的哀嚎,連地牢深處的其他囚犯都被嚇得不敢出聲。
墨淵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謝無妄識海中的畫麵證明瞭他所說的一切。
雖然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和楚楓有關。但自己的徒兒確實是被陷害了。
片刻後,墨淵緩緩鬆開手。
謝無妄渾身癱軟,失去了意識,隻有胸口還在微弱地起伏。
墨淵看著他淒慘的模樣,心中浮現一絲愧疚。
過了許久,謝無妄才緩緩甦醒過來。
他虛弱地睜開眼,看著墨淵,聲音微弱地開口道。
“師尊,現在你相信我了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墨淵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師都已經知道了,明日,我會佈下轉魂大陣,讓你和楚楓移魂換體。
從今以後,你便是楚楓,而他將代替你留在這地牢之中,承受你所受的痛苦。”
謝無妄愣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一想到楚楓將會永生承受他所受的痛苦,他的心中便不由得湧起一絲快意。
“可是我還冇有修煉《轉魂之術》。”
“無妨。”墨淵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為師會親自操控大陣,哪怕多些風險,也定會救你出去。”
……
墨淵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彆院已是三更天,殿內燭火依舊搖曳,魚幼薇坐在窗邊的軟榻上,手中拿著一本書,卻久久冇有翻動一頁。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上,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楚楓的身影。
耳畔不斷傳來他低沉的喘息聲,讓她渾身泛起一陣燥熱。
聽到腳步聲,魚幼薇猛地轉過頭,眼中瞬間充滿了厭惡。
“你還回來乾什麼?”
墨淵看著她冰冷的模樣,心中泛起一陣苦澀。
他走到軟榻前,試圖解釋。
“幼薇,你聽我說,謝無妄的事確實是個誤會,我已經用搜魂之術,他確實冇有來過你這裡。”
魚幼薇嗤笑一聲,將手中的書扔在桌上。
“到了現在,你竟然還想為他開脫,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幼薇,你彆任性!”
墨淵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臂,卻被魚幼薇猛地推開。
“彆碰我!”魚幼薇後退一步,眼中滿是嫌惡,“你身上的氣息讓我噁心,我現在看到你,就會想起謝無妄那個畜生。”
墨淵的手僵在半空,心中滿是無奈。
“幼薇,你聽我解釋。”
見他不走,魚幼薇轉身拿起早已收拾好的行李,便向門外走去。
“你不走,我走。”
“幼薇!”
墨淵想要挽留,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如同灌了鉛般沉重,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魚幼薇徑直走向了玉衡院附近的一處小院,這裡離楚楓的住處最近。
她推開小院的房門,屋內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床榻和一張書桌。
她坐在床榻邊,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心中對楚楓的思念越發強烈。
情絲繞的藥效雖然已經解除,可同修後情根深種的感覺卻如同藤蔓般瘋長,纏繞著她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燙,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戰栗。
“楚楓。”
她再也忍不住,站起身,悄悄地走出小院,朝著玉衡院的方向走去。
……
魚幼薇躲在一棵梧桐樹後,心跳得如同擂鼓。
房內隱約傳來男女的低語聲,緊接著便是女子嬌媚的輕喘,那是蘇清秋的聲音。
魚幼薇渾身發軟,臉頰泛起誘人的緋紅,體內的血液彷彿都在沸騰。
她知道,楚楓正在和蘇清秋……
可越是這樣,她對楚楓的渴望就越發強烈。
她靠在梧桐樹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試圖緩解內心的**,卻徒勞無功。
耳中傳來的靡靡之音讓她羞恥不已,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將蘇清秋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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