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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9章 我暈倒在他懷裡,其實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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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乍破,晨曦透過窗欞灑入房中,映照出滿室喜慶的紅。

然而,這刺目的紅在蘇菱安眼中,卻比寒冰更冷。

她一夜未眠,腦中反複推演著出穀的路線和尋找小六子的計劃。

簡單梳洗後,她提上藥箱,以采藥為名,徑直走向偏院門口。

然而,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是墨鴉,葉寒舟最忠心的影子。

他麵無表情,聲音像淬了冰:“穀主有令,新婦禁足七日,不得擅離偏院半步。”

蘇菱安的心猛地一沉。

果然如此。

這哪裡是新婚燕爾的體恤,分明是毫不掩飾的變相軟禁!

葉寒舟,他從一開始就在懷疑她。

她沒有爭辯,更沒有流露出半分不滿。

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的寒芒,聲音溫順得像一隻馴服的貓:“是,菱安遵命。”

轉身回房的瞬間,她挺直的背脊透著一股無聲的倔強。

關上房門,隔絕了外界的窺探,她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盤膝而坐,心念一動,整個人便消失在原地,進入了手腕古玉內的神秘空間。

空間裡靈氣氤氳,與外界的肅殺截然不同。

她快步走到靈泉邊,從懷中取出一顆乾癟的黑色種子,將其浸入泉水之中。

幾乎是眨眼之間,那顆種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根、發芽,長成一株通體碧綠、散發著奇異香氣的小草。

隱息草!

此乃上古異草,能將修者周身的靈力波動儘數收斂,偽裝成毫無修為的凡人。

這正是她為應對葉寒舟那雙探究的利眼,所準備的萬全之策。

她將隱息草榨出汁液,混入茶水,一飲而儘。

霎時間,一股清涼的氣息流遍四肢百骸,她體表原本若有若無的靈氣被徹底鎖死,就連腕間的古玉,也變得黯淡無光,如同一塊再普通不過的凡石。

做完這一切,她才從空間中出來,靜靜地等待著。

午時,墨鴉果然端著膳食前來。

托盤上隻有一碗湯,黑乎乎的,散發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氣。

蘇菱安麵色如常地接過,甚至還對墨鴉露出一個怯生生的微笑。

就在墨鴉轉身離去的一刹那,她手腕一翻,那碗黑湯便被她悄無聲-息地儘數倒入窗外一口早已乾涸的枯井中。

而後,她從自己的藥箱裡取出一壺自煉的清毒茶,小口飲下。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偏院內,一聲壓抑的痛呼劃破了沉寂。

“呃……好痛……”

蘇菱安蜷縮在冰涼的地麵上,身體劇烈地翻滾、抽搐,臉色煞白如紙,嘴角甚至溢位了絲絲白沫,模樣淒慘至極。

守在院外的墨鴉聞聲而動,破門而入。

他蹲下身,手指搭上蘇菱安的脈搏,眉頭瞬間緊鎖。

他不敢耽擱,立刻飛身前往主院複命:“穀主,新婦脈象紊亂,氣血逆行,與中了‘陰蛛蠱’的症狀一模一樣!”

很快,葉寒舟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門口,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彷彿能凝出冰來。

他揮手讓墨鴉退下,親自走到蘇菱安身邊,修長冰冷的手指搭上了她纖細的手腕。

指尖觸及肌膚的瞬間,他深邃的眸光驟然變得無比銳利!

不對!

她的脈象確實紊亂不堪,一副命懸一線的垂死之相。

但在那一片混亂之下,他卻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極其微弱、卻又至純至淨的靈流,正頑強地護著她的心脈。

那股氣息……與那日他在溫泉中所感知到的神秘靈泉氣息,如出一轍!

這個女人,果然藏著天大的秘密!

“抬去藥廬。”他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

藥廬內,燭火幽幽,將牆壁上懸掛的各種草藥影子拉得如同鬼魅。

葉寒舟手執一排鋥亮的銀針,正欲刺入蘇菱安的穴道,以探查她體內蠱毒的究竟。

就在針尖即將刺入麵板的刹那,原本“昏迷不醒”的蘇菱安猛然睜開了雙眼。

她眼神渙散,聲音虛弱得彷彿隨時會斷氣:“彆……彆碰我的穴道……我怕……”

話未說完,她頭一歪,又“昏”了過去。

實則,她心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她怕的不是針,而是怕葉寒舟的靈力順著銀針探入她的經絡,從而察覺到她體內空間的存在!

那將是她最後的底牌,絕不能暴露!

葉寒舟的動作頓住了。

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蒼白的小臉,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中,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光。

半晌,他竟真的收回了銀針,沒有再強行施為。

“墨鴉,守著她。”他冷冷丟下一句,自己則走到一旁的珠簾外,親自坐下,升起爐火,開始煎藥。

夜色漸深,子時已至。

簾外,藥香彌漫。

簾內,蘇菱安依舊“昏迷”著。

然而,一直用眼角餘光鎖定著她的葉寒舟,卻忽然察覺到,她垂在身側的右手小指,極其輕微地動了一下,而後,幾根手指竟不自覺地擺出了一個奇異的手勢。

那個手勢……

葉寒舟的瞳孔驟然緊縮!呼吸都為之一滯!

那分明是夜家早已失傳的至高心法——《玉髓心經》的起手式!

這怎麼可能?!

這世上,除了他自己,絕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人知曉!

他心中巨浪滔天,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隻是默默地加大了爐火,彷彿什麼都未曾看見。

三更天,藥已熬好。

蘇菱安也適時地“悠悠轉醒”。

她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眼眶一紅,淚水便簌簌地落了下來,啜泣道:“我……我從小就體弱,每逢月圓之夜,體內的寒毒便會發作,痛不欲生……求求您,彆趕我走,我……我會很聽話的。”

她編造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既解釋了“中毒”,又為自己博取同情。

葉寒舟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藥湯走了進來,神色淡淡地遞到她麵前:“喝下它。”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明日,隨我去一趟北境送藥。”

蘇菱安接過藥碗,毫不猶豫地一飲而儘。

她知道,這碗藥裡必定還有貓膩。

果然,入口的藥湯中,除了草藥的苦澀,還夾雜著一絲極其微弱的異樣氣息——是“識心散”,一種能探測人心神是否說謊的奇藥。

隻可惜,她早已用靈泉淨化了身體,這點伎倆對她而言,形同虛設。

見她喝完藥後神色如常,毫無異狀,葉寒舟眼中終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

這個女人,竟連識心散都能扛過去?

他沉默了許久,最終隻是輕點了下頭:“你留得住。”

次日,一輛低調卻堅固的馬車駛出了藥王穀。

官道旁的驛站茶寮裡,掌櫃柳三娘正擦著桌子,眼角餘光不經意地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扶上了馬車。

她手上的動作一頓,眉頭微微蹙起。

是那個被葉寒舟帶回來的新婦。

柳三娘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懷中藏著的一枚老舊玉佩,那玉佩的紋路,竟與蘇菱安頸間若隱若現的古玉,有著七分相似!

她喃喃自語,聲音低得隻有自己能聽見:“鎮遠蘇家……當年滿門被屠,竟還有血脈活在這世上?”

而此時,馬車之內,蘇菱安正虛弱地靠在葉寒舟的肩頭,閉目養神。

她看似疲憊不堪,實則全部心神都集中在掌心。

那枚古玉,此刻正微微發熱,一股奇異的暖流順著掌心蔓延。

更讓她心驚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這股暖流正與一個近在咫尺的東西遙相呼應,而那源頭,赫然便是葉寒舟的袖中!

他袖子裡,也藏著什麼?

馬車一路向北,行至一處名為斷魂崖的險要之地。

一陣凜冽的山風猛地掀起了車簾一角,蘇菱安下意識地睜開眼,目光恰好掃過崖壁。

那陡峭的石壁上,竟用利器刻著半句殘詩:

玉髓歸時雪滿袖……

蘇菱安隻覺得一道天雷在腦中炸響,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玉髓歸時雪滿袖!

這……這分明是母親臨終之前,神誌不清時,反複念誦的那句詩!

為什麼……為什麼會刻在這裡?

為什麼會和夜家扯上關係?

夜家,蘇家,這背後,究竟埋藏著怎樣驚天的淵源?!

她猛地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他依舊閉著眼,麵容冷峻,彷彿一座無法撼動的冰山。

然而,蘇菱安卻敏銳地捕捉到,在他沉穩的呼吸中,夾雜了一絲極難察覺的壓抑。

他看似平靜的臉色下,也透著一種長途跋涉都無法造成的、深入骨髓的蒼白。

彷彿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想,葉寒舟忽然極輕地咳嗽了一聲,又迅速地用手帕掩住,動作快得像是怕被任何人發現。

蘇菱安的心,再一次沉了下去。

這趟北境之行,恐怕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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