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17章 我煉蓮心見他娘,鬼醫半夜跪我門口哭?
地火洶湧,赤紅的焰舌貪婪地舔舐著丹爐底部,密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空氣都因灼熱而扭曲。
蘇菱安屏住呼吸,指尖靈力微吐,小心翼翼地將那株冰肌玉骨的寒心蓮送入爐中。
就在蓮身觸及爐火的瞬間,異變陡生!
蓮心那一點深不見底的幽藍,竟毫無征兆地炸裂開來,一束幽光衝天而起,在灼熱的丹爐上空強行撕開一道虛幻的畫卷。
畫麵中,是一片無儘的火海,一名身著素衣的女子,發髻散亂,容顏卻清麗絕倫,她懷中緊緊抱著一個尚在??褓的嬰兒,在滔天烈焰中亡命奔逃。
她的眼中沒有淚,隻有焚儘一切的決絕和深入骨髓的哀慟。
追兵的嘶吼聲彷彿穿透了時空,在蘇菱安耳邊炸響。
女子奔至一處斷崖,身後火光已將退路吞噬。
她低頭,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從頸間扯下一塊溫潤的玉佩,猛地將其掰成兩半,將其中一半塞入嬰兒的??下。
她的唇瓣開合,聲音嘶啞而破碎,帶著血的腥氣,一字一句都彷彿用生命在嘶喊:“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找她……”
找誰?
那個“她”字尚未完全落下,女子的身影便被一道從天而降的巨型火柱徹底吞沒。
畫麵,戛然而止。
蘇菱安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幾乎要衝破胸膛。
那女子的麵容……竟與她無數次在夢境中窺見的那位母親的虛影,有七八分神似!
更讓她遍體生寒的是,那半塊玉佩斷裂處的紋路,崎嶇而獨特,竟與她貼身佩戴了十幾年的那塊古玉斷口,能——完——全——契——合!
“轟!”的一聲,她腦中一片空白,所有的冷靜與籌謀在這一刻儘數崩塌。
這株鬼穀至寶寒心蓮裡,為何會封印著一段疑似葉家滅門慘案的秘辛?
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嬰兒又是誰?
不,不能再煉了!
她猛地一掌拍在丹爐蓋上,強行截斷地火。
爐火驟熄,密室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巨大的溫差讓她打了個寒顫,額角滲出的冷汗涔涔而下。
這蓮心絕不是凡物,裡麵藏著一道殘魂印記!
若是被葉寒舟發現她看到了這一切,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敢再有絲毫遲疑,迅速取出寒玉盒,將那株已經有些萎靡、蓮心幽光黯淡的殘蓮小心翼翼地封存起來。
偏院的陰影裡,一雙眼睛怨毒地注視著這一切。
小蟬看不清密室內的具體情況,卻將那瞬間衝天的火光和蘇菱安隨後鬼祟的舉動儘收眼底。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悄無聲息地退入黑暗。
次日,小蟬便跪在了葉寒舟的書房外,聲音帶著刻意製造的驚恐:“穀主!奴婢有要事稟報!蘇苓她……她昨夜在院中偷偷煉製邪物,火光衝天,邪氣四溢,恐對穀主不利啊!”
葉寒舟正在擦拭一柄薄如蟬翼的短刃,聞言,動作一頓,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驟然沉了下去,寒意刺骨。
當夜,月色如霜。
葉寒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偏院門口,如一尊行走於暗夜的修羅。
他推門而入,預想中邪氣衝天的景象並未出現,反而是一股淡淡的藥草苦澀味。
昏黃的燭光下,蘇菱安正端著一碗湯藥,用勺子小心地吹涼,喂給床上一個麵色青紫、氣息奄奄的老仆。
見到他進來,她像是受驚的兔子,手一抖,藥碗險些落地。
“穀主?”
葉寒舟的目光冷得像冰,徑直越過她,落在那老仆身上。
那是鬼穀中毒最深、已無藥可救的仆役之一。
他冷聲質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寒心蓮呢?”
蘇菱安身體一顫,連忙放下藥碗,怯生生地答道:“回穀主,此等神物,奴婢……奴婢不敢私用。奴婢隻是想試試能否用普通草藥為他續命……神蓮……奴婢已妥善封存,待您親自處置。”
說著,她從床頭的暗格裡,雙手捧出一個寒氣四溢的玉盒。
葉寒舟的目光落在她那雙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的眼眸上,似乎想從中看出什麼破綻。
他接過玉盒,指尖觸及盒蓋的瞬間,一股微弱卻無比熟悉的殘魂氣息透了出來。
他猛地開啟盒蓋,隻見殘蓮靜臥其中,蓮心幽光已散,隻餘一絲若有若無的印記。
然而就是這一絲印記,讓他袖中貼身存放的另一塊玉髓,驟然劇烈共鳴,燙得他心口一震!
那是……母親的魂息!
葉寒舟臉色驟變,一步上前,鐵鉗般的大手猛然扣住蘇菱安的手腕,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你看到了什麼?”
蘇菱安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臉上血色儘褪,強忍著恐懼,裝作茫然地搖頭:“沒……沒什麼……奴婢開啟丹爐,就……就隻有一團火……然後蓮花就變成這樣了……”
“一團火?”葉寒舟的聲音壓抑著滔天巨浪,那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穿透她的皮囊,直視她的靈魂。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蘇菱安被他攥住的手腕上,那塊藏於袖中的古玉,被他身上玉髓的氣息一激,竟也微微發熱。
下一秒,她腦海中的神秘空間內,靈泉池水波瀾大作,中央那片混沌的空地上,一座古樸滄桑的煉丹台虛影,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凝實、成型!
原來,當兩塊玉佩的氣息產生共振,這空間竟能自動解鎖新的功能!
強烈的激動與狂喜險些讓她失態,但她硬生生壓了下去,麵上依舊是那副驚恐無措的模樣,甚至還擠出幾分擔憂,低聲道:“穀主……您的臉色……好差,奴婢……奴婢可為您施針,緩解一二?”
“你懂什麼?”葉寒舟冷笑一聲,眼中的審視卻未減分毫,扣著她的手也未曾鬆開。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院中,單膝跪地,是墨鴉。
“啟稟穀主!穀外十裡坡發現青麵人蹤跡,已有三名藥人被毒殺!”
葉寒舟眼中的殺意瞬間凝實,他狠狠地瞪了蘇菱安一眼,最終還是鬆開了手,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夜色中。
手腕上殘留的劇痛和灼熱感讓蘇菱安回過神來。
她立刻反鎖房門,心念一動,閃身進入空間。
隻見空間中央,一座古樸的煉丹台已經徹底凝聚,上麵鐫刻著她看不懂的繁複符文。
然而,當她試圖催動時,一行虛幻的文字浮現在丹台上方——“需靈火為引,方可啟用”。
靈火?
她心急如焚,將空間內這些時日積攢的靈植庫存翻了個底朝天,最終,目光落在角落裡一株通體赤紅、葉片如火焰般跳動的小草上。
那是空間自行催生出的異種——炎心草,介紹上說,此草乃是煉製最低階火種的絕佳材料,但自然成熟,需七日之功。
七日?她等不了!葉寒舟的疑心已起,她必須儘快擁有自保的實力!
蘇菱安咬了咬牙,捧起一汪靈泉之水,澆灌在炎心草的根部,她盯著那株小草,一字一頓,用儘全身的意念低語:“我命懸一線,等不了七日!我命你,三日之內,必須成熟!否則,我命難保!”
話音落下的瞬間,奇跡發生了!
那炎心草彷彿聽懂了她的命令,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地向上抽長了一寸,頂端更是冒出了一個米粒大小的赤色花穗!
言出法隨……再次顯威!
當夜三更,蘇菱安在淺眠中被院中一聲極輕的異響驚醒。
她心頭一緊,以為是葉寒舟去而複返,悄悄推開一絲門縫向外窺探。
月光下的一幕,卻讓她如遭電擊,渾身僵硬。
葉寒舟,那個冷酷無情、高高在上的鬼穀之主,此刻竟雙膝跪在她院中的石階上。
他那身象征著權勢的玄色長袍已被深夜的寒露打濕,平日裡挺得筆直的脊背微微佝僂,手中死死地攥著那半塊玉髓,整個人透著一股從未有過的脆弱與絕望。
他沒有看她,隻是仰頭望著那輪清冷的月,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我夢見她了……娘在火裡對我說,‘玉歸雙翼,血啟門扉’……”
他緩緩轉過頭,那雙深邃的眸子在月色下,竟隱隱有淚光閃爍。
他看著門縫後那雙驚恐的眼睛,喃喃道:“你到底是誰?你的眼睛……為什麼和她那麼像。”
蘇菱安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扶著冰冷的門框,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穀主……您……您是舊疾複發,病了……”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那麼定定地看著她,眼神複雜到極致,有哀慟,有迷茫,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依賴。
蘇菱安猛地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緩滑落,心臟狂跳不止。
她攤開手掌,袖中的古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灼燙如烙鐵,彷彿要將她的皮肉都燒穿。
與此同時,她的意識沉入空間。
那座煉丹台,在剛才與葉寒舟的再次近距離接觸後,已經凝實了八分,台上的符文流光溢彩,隻差最後的靈火便能徹底點亮。
而在空間最深處,那扇頂天立地的虛幻巨門上,代表著她自己鮮血的第一道血槽早已填滿。
而就在剛才,在那血槽的旁邊,第二道一模一樣的血槽,竟開始有殷紅的血絲,從虛無中緩緩浮現,彷彿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都在為那扇未知之門的開啟,積蓄著某種不祥而又強大的力量。
夜,愈發深了。
鬼穀之內,一片死寂,然而穀外的黑暗中,某種比青麵人更加恐怖的危機,正在悄然彌漫,一場風暴,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