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20章 我一句話毒翻奸商,鬼醫把半塊玉塞我手裡?
話音未落,那原本還算硬朗的趙五爺便轟然倒地,渾身劇烈抽搐,口中湧出的黑沫帶著一股刺鼻的腥甜,在青石板上滋滋作響,竟腐蝕出一個個淺坑。
滿院死寂,唯有他痛苦的嗬嗬聲,像破舊的風箱,拉扯著每個人的神經。
葉寒舟麵無波瀾,彷彿倒下的不是鬼穀的五長老,而是一截朽木。
他緩步上前,在趙五爺身前蹲下,修長的指尖看似隨意地搭上對方的脈門。
隻一觸,他眼底的寒意便凝為實質。
“蝕心藤入髓,非一時所服。”他嗓音森寒,不帶一絲溫度,目光如淬了冰的利箭,驟然射向一旁垂首而立的蘇菱安,“你如何知他嘗過藥?”
這一問,如平地驚雷,所有人的視線瞬間聚焦在她身上。
小蟬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自家小姐怎麼會知道這種事?
這可是要命的牽連!
蘇菱安卻似早有準備,依舊是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聲音細弱得彷彿風一吹就散:“回穀主,奴……奴婢曾聽一位過世的老藥工說起過。他說,蝕心藤之毒霸道無比,中毒者,舌尖會最先感到針刺般的麻木,三息之後,心血逆行,必然嘔血。奴婢方纔見趙五爺端起茶碗時,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神情有異,鬥膽猜測……或許與此有關。”
她將一切都歸於“聽聞”,半真半假。
實則就在剛才,她心神沉入空間,用那活水般的靈泉衝刷了藥包中的殘渣,蝕心藤的毒性與特征早已在她腦海中顯現得一清二楚,比任何老藥工的經驗都來得精準。
但這個秘密,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絕不能暴露分毫。
葉寒舟幽深的眸子在她臉上停駐了數息,彷彿要將她看穿。
蘇菱安強忍著心頭的驚濤駭浪,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任由他審視。
良久,他收回目光,未再追問。
“墨鴉。”
“屬下在。”黑衣衛首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
“拖進去,喂蠱。”葉寒舟淡淡吩咐,語氣輕描淡寫,卻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死。
將鬼穀的長老餵食蠱蟲自噬,這是何等酷烈的懲罰!
“是。”墨鴉沒有半分猶豫,單手拎起還在抽搐的趙五爺,像拖一條死狗般,徑直走向後山那令人聞之色變的萬毒窟。
趙五爺絕望的嗚咽聲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庭院內,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葉寒舟緩緩起身,轉過身,望向蘇菱安。
那雙足以令鬼神戰栗的眼眸裡,此刻竟褪去了幾分淩厲,添了一絲難辨的複雜情緒。
“你救了我兩次。”他開口,語氣竟緩和了不少,“一次破除血咒,一次揪出內奸。我鬼穀,有債必償,有恩……也必報。”
蘇菱安聞言,心頭猛地一緊。
她最怕的就是這種“報恩”,尤其來自一個喜怒無常、殺伐果決的魔頭。
她連忙躬身:“穀主言重,奴婢隻是做了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我說是,便是。”他根本不給她推辭的機會,話語間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
他忽然抬手,蘇菱安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以為他要做什麼。
然而,他的掌心攤開,一枚溫潤通透的玉髓靜靜躺在那裡,其形狀、色澤,竟與她腕間古玉的另一半完美契合。
他不由分說,將那半塊玉髓輕輕放入了她的掌心。
玉髓一觸及她的肌膚,蘇菱安的指尖便傳來一陣劇烈的顫動,彷彿被電流擊中!
與此同時,她腦海中的神秘空間內,靈泉轟然震蕩,泉水翻湧,掀起滔天巨浪!
那扇高聳的虛影門上,原本空置的第三滴血槽,竟在沒有獻祭鮮血的情況下,自行浮現出一道清晰的紅色痕跡!
她心中大駭,麵上卻不敢顯露分毫。
“此玉,原為雙生。”葉寒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帶著一絲悠遠的回憶,“我母親臨終前曾言,半玉傳子,半玉……歸契。”
“契?什麼契?”蘇菱安強壓著內心的翻江倒海,抬起頭,故作茫然地問道。
葉寒舟的目光變得愈發幽深,彷彿能穿透她的偽裝,直視她的靈魂深處:“鬼穀古籍有載,雙生玉髓合璧,可開啟失落的‘天醫門’,尋回我葉家失傳的至高醫典——《九轉還魂經》。我原以為,這隻是先祖的妄言……直到你入穀之後,我這半塊玉,時常無故自鳴。”
他向前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他身上清冽的藥香混雜著一絲若有似無的血腥氣,儘數籠罩住她。
“你身上,有我母親的氣息。”他一字一句,說得極慢,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的事實。
蘇菱安的心幾乎要跳出喉嚨。
母親?
難道她這塊玉的來曆,竟與鬼穀穀主的母親有關?
她隻能咬著牙,繼續裝傻:“奴婢……隻是個無父無母的藥童,恐怕是穀主弄錯了。”
“是麼?”他輕笑一聲,笑意卻未達眼底。
他忽然抬起手指,沒有觸碰她的人,而是輕輕撫過她戴在手腕上的那塊古玉,“可你的玉,為何能引動我的門?”
他的門?
是指他體內的禁製,還是彆的什麼?
蘇菱安呼吸一滯,本能地想向後退去,卻發現雙腿早已僵硬。
就在這時,葉寒舟卻倏然收回了手,恢複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淡漠姿態。
“從今日起,這座藥廬,歸你全權排程。”他轉身,背對著她,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庭院,“若再有人敢欺你、辱你,不必稟報——”
他微微一頓,吐出兩個字:“殺了便是。”
此言一出,一直躬身侍立的墨鴉再次應聲:“是,屬下遵命。”而遠遠站在廊廡下的小蟬,聽到這句話,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瞬間麵無人色,雙腿一軟,幾乎癱倒在地。
當夜,蘇菱安回到自己那間簡陋的偏院,反鎖上門,纔敢將那份驚悸釋放出來。
她顫抖著雙手,將葉寒舟給的那半塊玉髓從懷中取出,與自己手腕上的古玉放在一起。
心念一動,兩塊玉同時被她帶入了神秘空間。
就在雙玉進入空間的刹那,異變陡生!
原本隻是震蕩的靈泉池,此刻竟掀起一道衝天水柱,池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
空間中央的煉丹台嗡嗡作響,青銅爐身上,古老的紋路彷彿活了過來,綻放出淡淡的輝光。
雙玉共鳴,竟催動了整個空間的力量!
蘇菱安強忍著激動,取出之前剩下的那半截寒心蓮殘心。
此物至陰至寒,原本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煉化。
但現在……或許可以一試!
她將蓮心投入丹爐,意念集中,催動那因雙玉合璧而變得異常活躍的靈泉之水,化為一道道無形的靈火,煆燒爐中的蓮心。
時間在空間內彷彿失去了意義。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七天,或許更長。
當爐火熄滅,丹爐嗡鳴停止時,三粒龍眼大小、通體雪白、散發著清心安神異香的丹藥,靜靜躺在爐底。
凝神丹!
此丹可安魂定魄,驅散心魔,正是治療葉寒舟那種因修煉禁術而導致神魂受損、心魔叢生之症的良藥!
蘇菱安握著三粒丹藥,心中猶豫不決。
直接給他,必然會引起懷疑。
但若是不給……她看著掌心那兩塊已經完美融合、再也分不開的玉髓,心中生出一絲複雜的感受。
最終,她取出一粒,悄悄研磨成粉,在次日清晨,趁著送茶的機會,將其溶入了葉寒舟的晚茶之中。
做完這一切,她心懷忐忑地退下。
第二天,鬼穀迎來了一個罕見的平靜清晨。
墨鴉侍奉在側,驚訝地發現,穀主今日竟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卯時咳血。
他不僅氣色好了許多,甚至在推開窗,看到外麵照進來的第一縷晨光時,罕見地對墨鴉說了一句:“今日日光不錯。”
墨鴉愣在原地,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而此刻,早已退回偏院的蘇菱安,隻覺得掌心那塊融合後的古玉灼燙如火。
她急忙沉入心神,看向空間內的那扇虛影門。
隻見門上,那三滴血槽已經儘數被鮮紅填滿,熠熠生輝!
而在緊閉的門縫之中,竟緩緩滲出了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色小字:
血啟三重,契定雙生。
與此同時,鬼穀後山的斷崖之巔,葉寒舟迎風而立。
他修長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空蕩蕩的腰間——那裡,曾經掛著他視若性命的半塊玉髓。
他的目光穿透雲海,不知望向何方,口中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低語:
“娘,是她嗎?”
風過無言,唯有他袖口處,一絲微不可察的玉色光華一閃而逝,彷彿在無聲地回應著他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