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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34章 我說他該死,屋頂金磚就砸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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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交纏的名字似烙印在魂魄深處,引得蘇菱安胸口一陣悶痛,連日來因煉製共命丹而虧損的魂力翻湧不休,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又添了幾分虛弱。

小翠端著一碗溫熱的藥湯,小心翼翼地走進房內,眼圈紅腫,聲音帶著未乾的哭腔:“小姐,您還記得救我的那晚嗎?裴府那個老管家,他……他還當著好多人的麵說,像您這般金枝玉葉的嬌小姐,早就該死在流放路上了……”

“哐當”一聲輕響,蘇菱安的指尖劇烈一顫,險些將床沿的茶杯掃落在地。

小翠的話如同一把淬毒的鑰匙,猛地撬開了她用仇恨封鎖的記憶。

那血色漫天的夜晚,父母被押上刑台,冰冷的鍘刀落下時那沉悶的聲響,族人跪在泥水裡撕心裂肺的哭嚎……一幕幕,一聲聲,彷彿就在昨日,在她腦海中瘋狂叫囂。

她猛地閉上眼,胸口劇烈起伏,深深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氣。

再次睜開時,那雙平日裡溫婉的杏眸中,隻剩下淬了冰的殺意與徹骨的寒光。

“那狗官裴仲安……”她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陰冷得如同從九幽地府傳來,“我咒他,斷子絕孫,家宅不寧!”

話音落下的瞬間,窗外陡然響起一聲淒厲無比的貓叫,尖銳刺耳,緊接著便是一聲重物墜地的悶響。

小翠嚇得一哆嗦,探頭望去,隻見一隻野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幾下,便再無聲息。

蘇菱安亦是心頭一震,一股莫名的心悸湧上。

她下意識地撫向自己的衣袖,隻覺那枚自幼佩戴的古玉正散發著灼人的熱度。

她急忙取出,隻見溫潤的玉麵上,竟無端裂開了一道細如發絲的血色痕跡。

這異象讓她心神不寧,卻又想不通其中關竅。

三日後,一則訊息如長了翅膀般從京城傳到了這偏僻的寒廬。

裴侍郎府上出了天大的怪事!

府中獨子裴文昊突發高熱,渾身滾燙,口中胡言亂語,請遍了京城名醫也束手無策。

更邪門的是,裴府精心豢養的七隻名種貓犬,竟在一夜之間全部暴斃,死狀淒慘。

此事驚動了聖上,特派欽天監的老道前去勘察,老道撚著胡須,半晌才吐出八個字:“陰祟反噬,天譴臨門。”

這八個字,瞬間讓裴府成了京城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氣之地。

小翠在院中繪聲繪色地學著聽來的傳聞,蘇菱安卻聽得渾身冰涼,怔然當場。

陰祟反噬?天譴臨門?

不,是她的詛咒!

一個荒唐卻又無比清晰的念頭在她腦中炸開。

她踉蹌著回到房中,翻出一本被查抄家產時拚死藏下的舊賬本。

這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那些曾經落井下石、瓜分蘇家產業的仇人姓名。

她的指尖劃過一個名字——趙五爺。

此人曾是她父親的生意夥伴,卻在蘇家出事後第一個跳出來,侵吞了蘇家三間最賺錢的鋪子。

她死死盯著那三個字,喉嚨乾澀,試探著低聲念道:“趙五爺,明日摔跤。”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話音出口的刹那,胸前的古玉又是一燙。

第二日,她特意讓小翠去鎮上最大的藥市打探訊息。

午後,小翠便一臉驚奇地跑了回來,說藥市裡出了件天大的笑話。

那平日裡耀武揚威的趙五爺,竟在眾目睽睽之下,不知怎麼就一腳踩上了濕滑的青苔,整個人“噗通”一聲,五體投地般撲跪在泥水之中,磕掉了半顆門牙,引得滿街鬨笑。

蘇菱安的心臟狂跳起來。

她再次翻開賬本,找到了另一個名字——周德全,裴仲安的走狗,當初就是他帶人查抄的蘇府,還私吞了她母親最心愛的一對玉鐲。

她眼神一厲,加重了語氣,一字一頓:“周德全,不得好死!”

當夜,狂風大作。

據聞,周德全在自家臥房睡得正香,屋頂的主梁竟被大風吹得從中“哢嚓”一聲斷裂,帶著瓦片泥土轟然砸下,險些將他當場壓成肉泥!

雖僥幸撿回一條命,卻也斷了一條腿,嚇得魂飛魄散。

夠了!一切都夠了!

蘇菱安攤開手掌,那枚古玉靜靜躺在掌心,上麵的血痕已然又加深了一分。

她終於確信,自己那自幼便時常“壞的靈驗”的烏鴉嘴,根本不是什麼巧合,而是隨著血脈蘇醒的一種可怕能力——言出法隨!

而這力量的代價,便是這塊與她性命相連的古玉。

每咒一句,古玉便會為她承受一分反噬,滲血一分。

趙五爺在府中養傷,驚怒交加。

他總覺得那跤摔得蹊蹺,聯想到裴府的慘狀,一個可怕的念頭浮上心頭——蘇家的餘孽,那個被流放的蘇菱安,是不是還沒死?

他越想越怕,立刻將自己的猜測與設局的毒計一並獻給了裴仲安。

很快,一張描金的請帖便送到了寒廬。

趙五爺遣人傳話,稱久聞蘇家有“九轉化瘀散”的秘方,願以三百金收購,請蘇菱安三日後赴趙府晚宴詳談。

葉寒舟接過請帖,隻看了一眼,周身的氣息便驟然冷冽如冰。

他修長的指尖在刀柄上輕輕撫過,眸色沉沉:“帖子上的熏香,有**草的氣息。此局,是鴻門宴。”

蘇菱安卻接過帖子,唇邊綻開一抹冰冷的笑意:“我去。”

她抬眼,迎上葉寒舟擔憂的目光,眼中閃爍著瘋狂而決絕的光芒:“正好試試,我這張嘴,究竟能不能替爹孃……討回一點利息。”

臨行前,她走到後院的靈泉邊,逼出一滴殷紅的心頭血,滴入泉心。

那朵與她二人性命相連的血紋蓮輕輕搖曳了一下,水波蕩漾,似在無聲地回應。

宴席設在趙府一處僻靜的偏廳。

酒過三巡,趙五爺便徹底撕下了偽善的麵具,一雙三角眼閃著貪婪與狠毒的光,逼問道:“蘇小姐,我的耐心有限。那丹方,你究竟是交還是不交?”

蘇菱安垂著眼,佯作一副怯懦害怕的模樣,聲音微微發顫:“方子……方子全在我腦中,需……需要時間慢慢寫來。”

“寫?”趙五爺發出一聲冷笑,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盤作響,“我看你是想拖延時間!再敢耍花樣,就彆怪我趙某人不客氣!”

話音未落,一直低著頭的蘇菱安卻猛然抬眼,直視著他。

那雙眼睛裡再無半分怯懦,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唇角甚至微微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趙五爺,”她輕聲開口,聲音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偏廳,“你這貪財忘義之徒,處心積慮,無非為財。既如此,你遲早,要被錢砸死。”

她的話音剛落,隻聽“轟隆”一聲驚天巨響!

眾人頭頂那裝飾得金碧輝煌的屋頂,竟毫無征兆地崩裂開一個大洞!

一塊足重的鎏金瓦當,裹挾著碎石塵土,如隕石般精準無比地直墜而下,不偏不倚,正中趙五爺的胸口!

“噗——”

趙五爺的眼珠瞬間暴凸,一口鮮血混合著內臟碎片狂噴而出,他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整個身子便如一灘爛泥般向後倒去,當場氣絕。

死寂,僅僅持續了一瞬。

“啊——殺人啦!”

滿堂賓客發出驚恐的尖叫,瘋了一般四散奔逃。

蘇菱安則配合地發出一聲“驚呼”,身子一軟,“驚恐”地昏厥過去。

就在她倒下的刹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入,穩穩地將她抱入懷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混亂的趙府。

當夜,寒廬地火室。

蘇菱安盤坐在靈泉畔,那枚古玉被她用紅繩係著,懸於胸前。

此刻,玉身上的裂痕已深如刀刻,彷彿隨時都會徹底碎裂。

她麵無表情,眼神卻堅定無比。

她咬破指尖,一連三滴精血,重重滴落在玉麵之上。

鮮血迅速沁入玉石,她閉上眼,用靈魂發出莊重的低語:“從今往後,我言即令,我口為天!”

嗡——

古玉發出一聲悠長的嗡鳴,血光大盛,將整個地火室映照得一片赤紅。

光芒中,那猙獰的裂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彌合,而在玉石的最中央,一道微弱卻無比尊貴的金紋,悄然浮現,勾勒出兩個古樸的篆字——命言初啟。

就在此時,屋外傳來一陣踉蹌的腳步聲。

趙五娘披頭散發,臉上涕淚交加,懷中卻死死抱著幾本厚重的賬冊,撲通一聲跪倒在寒廬門外,淒聲哭喊:“蘇姑娘!求您開恩!我願獻上趙家所有私產,隻求您能收留我們母子!”

屋內,葉寒舟立於門側的陰影中,並未理會外麵的哭求。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在蘇菱安胸前那枚古玉上。

方纔金光一閃而逝的瞬間,他看得分明——那道新生的金紋,其形態竟與他幼時在葉家禁地密卷中瞥見的,關於家族禁術“言咒訣”最高境界的傳說——“天命紋”,如出一轍!

一股徹骨的寒意,混雜著無法言說的隱憂,悄然從他心底蔓延開來。

這力量,究竟是蘇家的血脈傳承,還是……與葉家那被詛咒的過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望向靈泉邊那個氣息越發深沉的少女,她的命運,似乎從一開始,就與他緊緊糾纏在了一起,隻是如今,這糾纏的絲線,染上了他最不願看到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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