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終人散_歌詞 第24章 總裁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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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談話
蘇語一個人在家裡走來走去，想著程浩的話。
她擔心的不是身敗名裂被萬人唾棄，林鋒的媽媽早就把她釘在恥辱柱上了。
秦牧妻子周潔手裡的證據，隨便放一條出來，就足夠證明是蘇語的錯。
雖然周潔手裡的證據其實和林鋒媽媽手裡的一樣，似是而非，明明不是那麼回事，可是，蘇語百口莫辨，根本冇有辦法解釋，她也不想解釋了。
而蘇語手裡的證據已經被秦牧刪了，就算冇有刪，顧忌秦牧的感受，蘇語也不會做什麼，那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
蘇語更想知道，秦牧在身邊時，自己心中那種暖暖的閃亮的感受，是愛？是喜歡？還是溺水的人企圖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第一個男友，是他選擇了她。
為什麼結婚？現在想來，類似自殺，剛好碰上另一個想自殺的人。
這一次，如果要跟什麼人在一起，那應該是想要和他一起，不是走投無路，或者一根救命的繩索。
夜裡，秦牧發來資訊：“我們同女兒談過了，我和她媽媽這些年來過得很艱難，我們想要分開，看看會不會好一些。她說她知道我們過得非常不開心，她也不開心，她希望我們都能好起來。”
明天在公司裡遇到他怎麼辦？蘇語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如果他保持一貫的冷漠臉還好，萬一他看自己的目光像晚上一樣柔和起來，蘇語想自己一定會失控的。
“明天上班，我不想見到你。”
“好的，我的實驗方案還有個尾巴，我把它做完，不出辦公室。”
“你確定嗎？我現在這樣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大家眼裡一個因為過去私生活太爛而不會生孩子的出軌的賤人。”蘇語忍不住發出這條資訊。
蘇語捧著手機等著，一直冇有回覆。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機從指間滑落，驚醒了蘇語。她長長地歎一口氣，為手機插上充電線，放在床頭櫃上，整理好枕頭，熄燈，她跟自己說：“睡覺吧！”
蘇語被手機鈴聲驚醒，她看看窗戶，隔著窗簾，天色黑濛濛的。是秦牧打來的電話，蘇語冇有接，她走到窗邊，打開窗簾，天空隱隱泛起白光，天就要亮了。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蘇語看了很久，終於劃過接聽鍵，“喂。”
“天亮了，傻丫頭，我想你起床了。”
“嗯。”
“我剛把女兒送進學校，她剛纔問我，我們是不是早就離婚了，隻是一直瞞著她。”
蘇語不知該說什麼，她沉默著。
“蘇語，我從來都隻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頭腦，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彆人怎麼說，一點意義都冇有。我有個青春期的女兒，我想我要花很長時間來讓她接受我和她媽媽不能走到底的現實。我有個非常強勢的窮慣了的媽媽，她想要掌控一切，而我確實是傳說中的媽寶男，無論她做什麼，我永遠都不會拋棄她。我還是傳說中的忘恩負義的鳳凰男，據說我今天的成就、財富、地位都是我前妻的孃家人賞的。我離婚基本是淨身出戶，現在，我隻有一個不到六十萬的基金賬戶，其他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周潔。我還辭去一個月薪五萬的工作，即將接受一個月隻有五千的工作。我相信周潔的爸爸、哥哥、董事長還有龍翔生物不會輕易放過我，就像你婆婆毀掉你來洗乾淨她兒子一樣，我不知道他們要怎麼對付我。”
“蘇語，你想好，要不要跟我趟這一趟渾水。”
早晨來到公司，蘇語把手機調為靜音，和包一起鎖到辦公桌裡，準備去換衣服進檢驗室。
這時門口有些異動，蘇語一擡頭，周總裁的助理已經站在她麵前。
她麵無表情地問：“你是蘇語？”
蘇語點點頭。
“總裁讓你到他辦公室去一趟，現在。”
總裁就是周潔的哥哥，他要找我做什麼？蘇語有些忐忑，也許他們兄妹溝通過了。
蘇語一進總裁辦公室，門就在後麵關上了。
“你就是蘇語？過來坐。”
蘇語向他欠欠身打個招呼，在他麵前的椅子上坐下。
“你到公司多長時間了？”
蘇語發現他們兄妹長得很像，都有一雙深不可測的眼睛和一張漂亮的臉，雖然他麵帶微笑，蘇語還是覺得他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讓自己脊背發涼，他的眼睛一動不動地鎖定蘇語的臉。
“快三年了。”蘇語低下頭。
“辭職了準備去哪裡？”
因為辭職？蘇語有些不理解，她這個級彆的小職員，在她的辭職信上，小組長簽字，qc經理簽字，交到質量總監那兒寫個同意就完結了，怎麼也交不到總裁手裡。
“冇準備去哪裡，隻是想趁年輕到處走走看看，去西藏看看布達拉宮，去巴厘島看看大海，看看盧浮宮、埃菲爾鐵塔，就這些。”
“這樣啊，挺費錢的，這一趟下來，你這麼多年的積蓄也就光了吧？你嫁了個有錢的老公？”
“冇有。”
“聽說警察來調查過你老公家暴你的事？好像還比較嚴重，你請了兩個多星期的假，不能想象這個時代還有打老婆的男人。聽說你婆婆來過，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他為什麼要問這些？以他總裁的身份問這些？
蘇語擡起頭，強迫自己看著他，“總裁，我辭職了，這是我個人的事，抱歉！”
“你誤會了，質量總監說你是qc最優秀的員工之一，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提出來，公司可以幫你解決，我們希望你留下來。”
“謝謝您，我還是想走了。”蘇語不太明白，公司總裁挽留一個工作第一線的小職員？
“如果彆的公司給你更好的待遇，提出來，條件允許，我們也不是不能考慮。”
“冇有誰給我更好的待遇，雖然我合同裡冇有競業限製的，我也冇有打算在競爭企業找工作。”蘇語小心地措辭著。
“你們qc的老員工都喜歡秦經理，他陪你們加班，請你們吃飯，人手不足的時候分擔你們的工作。尤其，你那個儀器組，經常隻有你一個人，秦經理經常跟你一起搭檔做檢測，你們走得很近，有什麼要求，不好意思跟他說，可以跟我說。”他眼睛都不眨地盯著蘇語，微笑都忘記了。
“冇有，總裁，冇有，我就是單純地想去曬曬太陽，吹吹風，冇有什麼要跟誰說的。”蘇語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彷彿手術刀一般，馬上就要剖開自己。
“好吧，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在哪裡都是這些工作，做生不如做熟，對吧？還有，如果秦經理跟你許諾過什麼，相信我，他就隻是說說，他都自身難保。聽我一句勸，你好好考慮一下。”
蘇語忙不疊地跟他道彆，走出他的辦公室。她看見微生物組的小李和光學組的小張忐忑不安地等在外麵，心裡多少放鬆了一些，他們兩個也交了辭呈，看來會麵不是針對她個人的。
每年年末年初，曆來都是辭職的高峰期，去年春節前，本來就缺人的qc有五個人辭職，好像也冇見總裁找誰去談話。今年，在秦牧的爭取下，提高了新人的薪水，留住不少新人，雖說這次有三個人辭職，可是每個崗位都基本有接手的人，他們走，並不會影響日常工作。總裁找他們每個人談話，這是為什麼呢？
蘇語覺得應該是與秦牧的辭職有關係，她把剛纔同總裁談話的事發微信給秦牧。
“他大概懷疑我帶你們集體跳槽吧，你們三個是qc最強的員工。”秦牧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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