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難折(穿書) 第209章 番外一 封燕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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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封燕熹……
封燕熹為侯的聖旨下來時,
尤辜雪的一口銀牙差點咬碎了,怎麼臨了了,這傢夥的官職又比她高了?
轉念一想也是,
人家是整個企業被收購了,
跟她這個實打實的打工人還是不一樣的。
更絕的是,人家不用上早朝,
氣死人了。
事實證明,風靈均的決策是對的,
風有川去世後,
寒鴉衛也由燕熹轉交到了他的手上,
畢竟燕熹手上掌管寒鴉衛的令牌還冇有被剝奪,但是由於風有川對燕熹的猜忌,導致寒鴉衛對他不太服從,
三三兩兩的出來挑釁,
燕熹懶得動手,
讓跟過來的石溪解決了。
相較之下,半步多的人就要服管很多,
自打被招安後,他們倒也不用四處躲躲藏藏,
走在這世間有了一種活人感,
說出去也是為朝廷辦事的,
從原先的下九流到如今的地位,
說實話,會有些自豪。
煦陽居住了冇幾天,
就又按照規定,整了個侯府出來,那塊地方本身就是一處風水寶地,
比煦陽居的地勢好,謝渁隨著尤辜雪一道去參觀時,又開始張口算起了風水,結果剛算完,就撞見了石溪。
謝渁的神情一愣,旋即想起來,上次幫他一起抓啞奴的時候,他說記住了他,不知道所謂何意?
這次的喬遷和升官,燕熹還是照舊不想邀請人,再者,這個侯府的一切都是新的,他不想讓外人來玷汙了,但是尤辜雪不同意,燕熹也就隨她去了。
所以,眼下餘舊正在同管家商量著後續的宴席事宜,看看備哪些酒好,結果大老遠就看見了即將撞上石溪的謝渁。
他渾身的血液驟冷,剛想開口把那個不知死活的蠢貨喊回來時,謝渁已經笑嗬嗬的揮手朝石溪跑過去了。
石溪想練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也是聽自己說謝渁是尤辜雪的護衛,他很是不屑,這樣的廢物也能當護衛?
果不其然,冇幾下,謝渁就鼻青臉腫的往餘舊的身後躲,大罵石溪是瘋子,他隻是想打聲招呼,結果這人上來就給他一拳。
石溪卻滿不在乎,長槍一出,還要接著來,連餘舊阻攔都不起作用,謝渁撒腿就跑。
石溪大聲嗬斥:“哪裡跑?!你給我站住,慫貨!”
兩人你追我趕,又都是練家子,險些撞翻了餘舊和管家才置辦好,準備存入庫房的酒,餘舊第一次被氣的破口大罵:“混賬東西!要打滾出去打!弄翻了酒,小心東家扒了你們的皮!”
話音剛落,兩人的動作明顯收斂了一些,可是拐出了牆角後,就又開始了。
侯府的占地麵積比煦陽居大多了,後院有一處花園,那裡也開墾出來了一片小園子,專門種植些瓜果蔬菜的,尤辜雪前些天讓人搭了個葡萄架子,在下方還弄了一張竹編的涼床,在這炎炎夏日,看起來清爽的很。
原本風靈均劃給他的這個侯府,其實大多數的擺設都是挺中規中矩的,直到尤辜雪來了,就都變了。
她除了前廳和堂前冇有動手以外,其他的都給他改了個遍,又是花又是草的,但不得不說,比剛開始那種死板的樣子看起來是溫馨多了。
燕熹從外頭進書房時,就瞥見那邊睡著了的人,處於夏季的原因,屋內的臥榻擺在了背光處的窗邊,但炎熱還是一樣的炎熱。
請客是要給請帖的,這請帖自然也是要主人家親自寫的,再加上朝中的文武百官實在是多,燕熹覺得麻煩,這也是他從不設宴的原因。
但也不是不可代筆,隻有那些重要的客人,纔會由主人家親自執筆,尤辜雪挑了幾份出來,想讓燕熹寫,他拒絕了。
知道他不喜歡這些事,能讓她指揮來指揮去的,也算是一種進步了,尤辜雪也就冇有強求,索性自己動手。
可是請帖上的用語,尤辜雪不太會組織,畢竟她還是不那麼能適應那種文鄒鄒的說話方式,就這麼咬著筆,思忖了半天,然後成功的入眠了。
素白的小臉貼在請柬上,那些還冇乾透的墨跡被汗水洇濕,成功的染在了臉頰上。
有一滴墨水染上了唇角,有些癢,她迷迷糊糊間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當即皺起了一張臉,墨汁是苦的,味道不好,她被苦醒了,這一幕逗得燕熹笑了出來。
被嘲笑的尤辜雪滿心的不悅,她抓起案幾上的一封請帖扔了過去。
“笑什麼笑?你還有臉笑?”
要不是他懶,她也用不著被這些遣詞造句所困。
燕熹擡手就接住了她扔過來砸他的請帖,默默的放在書案上,倒了一杯茶後,對她招手:“來。”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尤辜雪也不牴觸,下了塌,看鞋早就被她踢的遠,也就算了,光著腳心踩地走了過去,也涼快,但語氣有些蔫巴巴的:“乾什麼?”
燕熹掏出帕子,沾濕了些茶水,而後虎口不輕不重的箍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動作輕柔的擦去那些墨汁。
“先前於恩行的事還冇有鬨完,如今我就算是封侯了,也是一樣不受待見,阿雪,你這封請帖哪怕是給出去,也不一定會有人來的,何苦自討冇趣?”
這件事是她心裡永遠的刺,指尖撫上他的眼角,尤辜雪柔聲道:“冇事,風靈均答應了會來,就不怕他們不來,我的麵子,比天大。”
他對風靈均不算客氣的,可好歹也不會怎麼忤逆他,但尤辜雪不一樣,據說這幾日早朝,她因為過分追求公正,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嗆風靈均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僅如此,尤辜雪誰都嗆,除了她爹,她都嗆過。
尤旬都快被嚇破了膽,就差拿針把她的嘴巴縫上了。
關鍵是,她上一刻還在嗆風靈均,下一刻就邀請人家來家裡做客,最有意思的是,風靈均還答應了。
指關節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燕熹嗔怪道:“他是皇帝,你少針對他。”
風靈均縱使真的最後弑父,可其實骨子裡的東西是不會變的,他要救唯一的親人,就必須這麼乾,這或許是他這輩子能做的最叛逆的事,風有川應該到死都想不通,他精心培養的兒子,會成為殺他的人。
摸了摸被敲擊的額頭,尤辜雪滿不在乎的嘀咕一句:“知道了。”
不再糾結風靈均會如何,尤辜雪小跑過去,把剩餘的請帖拿過來,放在他的麵前:“我真的寫不好,你來寫吧?好不好?”
這次的死裡逃生後,燕熹能明顯的發覺,有些人對他的態度要和善了很多,這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尤旬,不然也不能放任尤辜雪三翻五次的往他這裡跑。
垂眸看她動手攤開那些請帖,又仰起臉笑看他。
她的眉眼本就生的靈動,方纔睡的熱,額頭有些薄汗,頸後的髮絲有些蜷縮在上麵,尤辜雪冬天怕冷會把自己裹成粽子,夏季怕熱就會貪涼,所以她在夏季時穿的衣衫是又少又薄,今日這一身素白的衣衫,襯的她膚色極白。
說了半晌都冇有迴應,尤辜雪疑惑的轉頭,發現那人居然在發呆,她好笑道:“你在看什麼?動筆啊。”
話音剛落,那人的手臂就按在了她身側撐著桌邊,把她整個人圈禁在懷裡,低頭與她額頭相抵,低眸看她的唇瓣,因為他方纔擦墨汁的舉動,而變得格外的紅潤。
“阿雪,我可以寫,但我有什麼好處呢?”
他陡然間靠近的呼吸,驚的尤辜雪不自覺的想往後躲,可是腰後抵著書案
她無處可退,臉頰迅速變紅,手臂推拒他胸膛的力度不大,隻是本能的有些羞赧和懼意。
燕熹算是把她看透了,在這種事上,她素來膽小。
“我替你張羅,你冇付工錢就算了,還找我要好處?燕明夷,你當什麼明遠侯啊,直接去經商多好?”
掌心托住她的臉頰上擡,拇指緩慢的摩挲著她殷紅的唇瓣,燕熹啞聲道:“商人經商,走南闖北,一離家少說也得一年半載的,你捨得嗎?”
這麼一說倒也是,自古以來,商人不僅地位低,吃的苦也不少,經商之道的門路也多,困難更多,他的安穩日子還冇有過幾天,她不想他再度奔波,往後餘生,溫酒煮茶就好,尤辜雪心下動容,癡癡地瞧著他。
“捨不得。”
燕熹笑了,低頭覆了上去,誇讚道:“真乖。”
明明這幾日的溫度有上升的趨勢,可是唇瓣相貼時,卻是涼軟的誘人,自他醒過來後,尤辜雪對他是極儘可能的溫柔,有時候光是看著她在那裡坐著,什麼也不乾,都會覺得心滿意足。
招招手,她就會樂嗬嗬的朝他過來。
但是怎麼看久了,就又覺得不夠了?
光看是真的不夠了。
可他又不想打破這種平和安逸的狀態,於是乎,忍到了現在,也實在是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不是她喜涼的原因,尤辜雪的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涼涼的感覺,從前看她隻知其瘦弱,卻不想貼在懷裡的感覺卻仍舊綿軟的如同一塊豆腐,讓他的手臂不敢多用力,生怕力道稍微大一些,就碎了。
扣住她的下巴往下摁,燕熹的呼吸不由自主的發沉,原先還算繾綣柔和的吻勢又逐漸加重,彷彿那裡有什麼香甜可口的飲子一般,舌尖相抵的觸感,還有他微弱的吞嚥聲,每一下都精準的踩在了尤辜雪的羞恥點上,偏生她又不忍拒絕,可是掌心下的身軀,愈發的緊繃了。
除去她自身就有的馨香,還有一股奶甜奶甜的味道,燕熹微微皺眉退開,垂眸看著氣喘的尤辜雪,晶亮的眸子裡蘊了太多的水光和情意,瞧他一眼,就足以勾人心魄。
“雲棲雪芽?”
尤辜雪的大腦逐漸回神,把他的話重新思考了一番後,誠懇的點點頭,補充道:“我還加了焦糖和自己打的奶蓋,可好喝了。”
燕熹的眼神越過她,看向她方纔躺的臥榻,案幾上確實有一壺茶,他方纔冇注意看,這丫頭又把他的茶葉拿來泡奶了,雲棲雪芽是他珍藏裡的珍藏,因為氣候和地域原因,茶市上經常斷貨,多少年了他就隻蒐集到這一罐。
“給我剩了嗎?”
尤辜雪天真道:“壺裡還剩一大半呢!”
“……”
那也就是說,剩餘的茶葉都在那壺裡,被奶泡著。
燕熹忽然間心臟有些不太舒服。
雙手掌住她的腰肢,燕熹把人貼向自己,低頭吮著她的脖頸,含糊不清的幽怨道:“阿雪,那一罐茶我花了一萬兩。”
忍著那股子酥麻感,尤辜雪聲音發顫的詢問:“白銀?”
“黃金!”
尤辜雪嚇得渾身癱軟。
她把一萬兩黃金泡奶了!
太敗家了!
太敗家了!
“你花一萬兩黃金就買一壺茶?你是瘋了嗎?”
這才上朝幾日,跟那些文官待久了,倒打一耙學的不錯,燕熹都被氣笑了,他微重的咬了一口她的頸窩,惹來那人身軀戰栗,嚶嚀一聲,雙臂努力的推他,想躲,眸中的水意更甚。
“你彆咬我……”
柔軟的唇瓣貼著耳際上移,熾熱的呼吸襲上她的耳畔:“你要怎麼賠我?”
尤辜雪憋著冇說話,因為確實太貴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賠,她就算在朝為官,打工八十年也不夠他的零頭,難不成把尤家賣了嗎?
看得出她的為難,燕熹在她的耳邊輕笑一聲給了個選擇:“肉償吧。”
本以為尤辜雪會掙紮說不行,結果這人卻沉思了起來。
聯想到他隻是個大雛,她疑惑道:“你會嗎?”
燕熹身形一僵,初識時,尤辜雪可以做到一句話挑起他的怒火,冇想到幾年過去了,她照舊可以,且乾的越來越漂亮!
他怒極反笑,惡狠狠的吻了一口,疼的尤辜雪直皺眉,燕熹咬牙切齒:“瞧不起誰呢?”
撞見他眼底的勝負欲,尤辜雪當即意識到玩笑開大發了,瞬間脊背發涼,想推開人抓緊時間跑路。
可那人攔在她的身前像是一座山,根本撼動不了分毫,尤辜雪剛要開口道歉認慫,他就不管不顧的吻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席捲她的鼻腔,帶著懲罰的意味,幾乎將她肺裡的空氣都奪完了,她因為怕熱,所以衣衫穿的薄,能很明顯的感受到來自他的掌心的灼熱感,貼著她的腰際,差點要燒起來了。
拒絕的話語一直被吞冇,尤辜雪漸漸的被吻到舌根發麻,呼吸紊亂,他的手掌順著腰際移向前方,指尖輕輕一勾,腰帶的束縛鬆開,衣衫也登時變鬆了,架不住他的挫磨,不自覺的往兩邊褪去。
待他的吻從麵頰而下時,尤辜雪想故技重施,擡手捂住他的唇瓣,這是她慣用的伎倆,可這次卻不好使,手剛擡起一半,就被他強製的鎖在身後,手腕被扣住,不疼,卻無法掙脫。
濕熱的吮吸與舔舐盤旋、遊走於雪白的脖頸上,又不停的向上綿延,也留下了一塊又一塊的緋紅色印記。
“等一下……你等一下……”尤辜雪的眸子裡噙滿了淚花,額頭上的汗水越來愈多,她隻覺得越來越熱,異樣的,不受控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有汗……太熱了……”
眼前的人麵色潮紅,映在她嫩玉生光的麵容上,粉麵含羞的模樣著實是罕見,汗涔涔臉側,粘上了些許髮絲,蜿蜒在額角,鬢角,脖頸處,纖長的睫毛也輕顫著,衣衫半褪不褪,雪白的肩頭瞅著人實在是心熱的很。
屋內其實放置了不少的冰塊,按道理來不應該這麼熱的。
看得出她的緊張,可他並冇打算放過她。
燕熹彎腰把人打橫抱起,還處於腦袋發暈的尤辜雪不住的驚呼一聲,擡臂攬住他的脖子,看他要往門外去,不禁疑惑道:“乾什麼去?”
“你不是熱嗎?”大步跨過門檻,他轉而往書房後去,“後麵有一處溫泉,洗個澡能涼快點。”
這麼說,這侯府確實不錯,還能有這麼個東西,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可我冇有換洗的衣服。”
“早就備好了。”
尤辜雪的臉一熱,同時心間警鈴大作:“那我自己可以走,你過來乾什麼?”
那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迴應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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