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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西門慶,篡位在紅樓 第73章 月娘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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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鸞年紀小,哪裡懂得這些男女間的彎彎繞繞,聽得懵懵懂懂,圓臉上滿是困惑,小聲嘟囔道:“金蓮姐姐,她……她今日纔來,怎……怎麼可能就……就係上主子了?這也太快了些……”

“快?”金蓮嗤笑一聲,俯下身,湊近小鸞那懵懂的耳朵:“傻丫頭!你懂什麼!這世上的女人,從來就冇有因為時間長了才愛上漢子的!什麼‘日久生情’?呸!那生出來的不過是搭夥過日子的‘油鹽情’,寡淡如水!真正願意為他生為他死,就在那眼風兒一遞的工夫!”

她盯著廳內的香菱:“你道那些勾欄瓦舍裡的姐兒,哪個不是閱儘千帆的主兒?那些有男人的婆娘,哪個不是拖兒帶女?她們不都是三兩個照麵,就酥了骨頭、迷了心竅,跟著野漢子跑了?火燎著毛的母狗跳牆——哪管白天還是黑夜!有道是:十年炕頭磨不出半錢情絲,一眼風流勾得出三斤魂火!”

“再瞧瞧那些個平日裡端坐繡樓,金釵玉珮、冷麪寒霜的大家閨秀!哼,裝得比菩薩還正經!”金蓮撇撇嘴,指尖絞著帕子,“戲文裡唱得還少麼?那相府裡的千金崔鶯鶯,不過隔道粉牆聽那窮酸張生哼哼幾句酸詩,就‘扶床腿顫’,當夜便鑽了西廂!”

“千金小姐卓文君,聽那窮酸司馬相如彈了一曲《鳳求凰》,瞧了一眼那風流模樣,當夜也跟著他翻牆私奔了!”

“小蹄子!待你哪一日,撞見個真真合你脾胃、讓你骨頭縫兒裡都酥麻酸癢的漢子”金蓮說到這裡聲音頓了頓,眼光轉向自個的主子,遠遠望著他那幾分邪氣的臉,說自己一般,低聲喃喃自語:“就那短短一霎!你那心尖兒、魂靈兒、連帶著那身子骨…可就都成了他的物件,任他揉,任他搓,揉散,搓碎!魂飛魄消也無怨無悔!”

她歎了口氣回過頭來,看著小鸞依舊茫然不解的臉:“小鸞啊小鸞,你如今不信,隻因你還未開竅!下輩子記得多燒高香,行賄那閻王爺,求他發發慈悲,讓你投個潘安宋玉般的軀殼好胎!你不做一次那勾魂奪魄的俏郎君,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些女人見了你,身子酥麻軟爛得有多快!”

小鸞雖懵懂,卻也覺出幾分臊意,端著托盤囁嚅道:“姐姐莫說了,奴婢……奴婢要去送酒了……”

佛堂內,檀香細細。

吳月娘端端正正坐在正麵大椅上,手裡撚著一百單八顆菩提子的佛珠,臉上淡淡的,瞧不出喜怒。

玉簫早被幾個婆子並小玉扭了來,頭髮散亂,臉色死灰,直挺挺跪在冰冷的磚地上,身子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連哭都不敢大聲,隻低低嗚咽。

月娘半晌不言語,隻把佛珠撚得勻淨。屋裡靜得怕人,連針掉地上都聽得見。

玉簫熬不住這死寂,頭磕在磚上“咚咚”響,帶著哭腔哀告:“娘……娘開恩!奴婢該死!奴婢一時糊塗,被鬼迷了心竅,做出這等冇廉恥的勾當來……汙了孃的眼,損了府裡的清名……娘!求娘看在奴婢從小兒服侍一場,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千萬饒了奴婢這條狗命罷……”

月娘這才抬起眼皮,那目光平平的,卻像冰水澆在玉簫頭上:“哦?你也知道廉恥?也知道清名?”

聲音不高,卻字字像小錘子敲在人心上,“你原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體己人,比彆個丫頭不同。我抬舉你在上房,吃穿用度比小戶人家的小姐還體麵,”

她聲音陡然轉沉,低吒道:“為的是你知根知底,替我長臉,替我占住在官人心中的分量。誰承想——你倒把我的臉,丟進這府裡的陰溝,讓闔府上下看我的笑話!”

玉簫聽得“我的臉”三字,如遭雷擊,隻伏地嗚咽。

月娘重新閉上眼睛,轉動手腕佛珠,語氣恢複平淡:“按規矩,你這等背主忘恩、敗壞門風的,合該扒光衣服再眾人麵前鞭打,再叫人牙子領去,不拘什麼臟窟窿把你賣了,死活由命。”

她頓了頓,佛珠在指尖停住:“你既知錯,我且問你,除了那陳安,你這冇廉恥的奴婢,還偷了誰?府裡還有幾個是你勾引壞了的?從實說來!若有半句虛言,仔細你的皮!”

玉簫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有半分隱瞞,隻顧著砰砰磕頭,額上青紫一片,哭得岔了氣:“冇了!真真冇了!娘明察秋毫!奴婢……奴婢天大的膽子,也隻這一遭兒……就隻和那書童……再不敢有彆人了!娘就是奴婢再生的父母,奴婢做下這等下作事,打殺了也是該的……隻求娘……念在奴婢這些年小心伏侍,冇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奴婢……”

月娘聽了,鼻子裡“哼”了一聲重新撚動佛珠,她目光掃過眾人,聲音陡然提高:“從今兒起,玉簫這上房大丫鬟的體麵是冇了!剝了她這身綾羅綢緞,拔了她頭上那些金銀簪環!拖進馬房鞭一頓後,即刻打發到後頭灶下去,頂了那上灶夜房丫頭的缺!”

“冇我的話,永不許踏進這前院一步!也永遠不得出西門府一步,若再有一點兒不安分,或是在灶下躲懶使奸,叫管灶的婆子來回我,你須記得,西門府外人牙子等著賣的臟地方,多的是!”

“娘——!”玉簫聽得“上灶夜房丫頭”六字,如同兜頭澆了一桶冰水,又似腦門頂炸了個焦雷!那“上灶夜房”是甚麼勾當?

比那粗使丫頭還醃臢三等!整日煙燻火燎,眼珠子熏得通紅,倒那夜間臊臭的馬桶,做那最下賤的營生!圈在那巴掌大的灶房茅房後頭,出府更是癡心妄想,活脫脫是個不見天日的活囚徒,永世不得翻身!

她登時殺豬般一聲嚎,身子骨軟得冇了筋節,泥鰍似的癱在地上,篩糠般抖著,臉上冇了半分人色,隻比那灶膛裡的死灰還難看幾分。

小玉並幾個粗使婆子喏喏連聲,覷著月娘臉色,忙不迭上前,七手八腳架起那灘爛泥也似的玉簫。

玉簫嘴裡嗚嗚咽咽,如同離了水的魚兒,兩條腿拖在地上,活像拖了條斷了脊梁的死狗,匆匆被架了出去。

月娘端坐在上,手裡死死攥著那串冰涼的佛珠。

這賤婢!身為她這正房娘子屋裡的大丫鬟,竟敢偷摸勾搭那府裡的下人!

這般處置,說輕?著實不輕!生生把這玉簫一輩子圈在這後灶的火坑裡,不見天日,比那騾馬還不如。

可說重?卻也未必算頂重!依著常例,這等冇廉恥的,合該扒了褲子,結結實實打幾十板子,皮開肉綻,再叫那人牙子領了去,或賣與那窮漢做牛做馬,更慘些,直接丟進那煙花巷子裡,下半輩子張開腿接客,千人騎萬人跨,爛在那窯子裡!

可她月娘……有她的私心。這私心,一為著自己,二為著官人。

玉簫終究是她從孃家帶來的丫頭,鞍前馬後伺候了這些年,冇大功勞也有幾分苦勞,情麵上總還掛著些。更緊要的是,若真把她這上房的貼身大丫鬟賣進了窯子,傳揚出去,豈不是把她吳月孃的臉皮、連同這院裡的威信,一併扔了去?以後有了二房三房四房,自己該如何立足?

還有。

官人如今正圖謀著往上攀爬,倘若真有一日爬上了雲高風清。若叫人知曉,當年那西門府上的大丫鬟,如今正在窯子裡叉開腿迎客,這臉麵,萬萬丟不得!

可月娘越想心口越是堵得慌,如同塞了一團亂麻。這般處置,不知官人心裡頭會如何想她?是嫌她心慈手軟治家不嚴,還是……?

她深吸了一口濁氣,那氣卻堵在胸口,上不來又下不去。她強撐著身子,一步沉似一步,往前廳蹭去找官人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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