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寵嫡女:將後重生 第668章 糾結
彆人都聽得一頭霧水,但白擎夜心底卻震撼至極,不過震撼過後便是驚喜。
他們都不知道花音音言下之意,可是他懂,看來宸兒有救了。
白擎夜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過守著眾人麵,他並沒有當場提出。
到了傍晚借住客棧時,諸人在大堂用膳,吃得差不多季華蕭亞和花智賢去後院喂馬兒草料,飯桌上隻剩白擎夜和花音音二人。
「敢問姑娘,白天時你提及的師父是什麼樣貌?」
白擎夜琢磨著,若這件事真有關聯,那麼花音音的師父應該是五行天尊中其中一位。
花音音忽然蹙了眉,壓低聲音:「實話說我也不知,但他很怪。我六歲和他第一次見麵,師父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可是去年,他居然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孩童。長得白白嫩嫩,像個糯米團子一樣可愛。雖然他模樣大變,但我見到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種莫名的親密感,著實奇怪。」
果然和料想的所差無己,花音音的師父居然就是宸兒的師父明月心!
看來冥冥中所有的事早就被串聯在一起,隻等著某個時機爆發,發酵,再後續蔓延。
此時此刻,白擎夜心底的焦慮這才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著鎮定。
既然有這麼一位負責任的師父,那麼宸兒不會有事。
蕭亞喂完馬兒草料歸來,見白擎夜精神大好容光煥發,不由驚奇。
「爺,咱們趕路好幾天早就風塵仆仆,可您怎麼突然來了精神頭兒,一點兒都不像?」
白擎夜頓了下:「或許是因為明日就到京城的緣故?」
蕭亞眼前一亮:「一定是這樣,因為後日傍晚之前您就可以看見王……哦,看見夫人了。」
「對。」
在第五日夕陽落山之前,一行人終於抵達京城。
花音音和花智賢初次入京,馬車徐徐行走在寬敞的街道上,掀開窗簾望望路旁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商販,一切都很新鮮。
「果然和書上描寫的類似,古色古香琳瑯滿目並不是空談。」
她低聲呢喃著,花智賢冷不丁一回頭,「音音,你剛才說什麼?我隻顧著看外麵沒聽見。」
「呃……沒什麼,我就是說京城比起我們祁縣縣城還要繁華,早知道就早些過來玩玩了。」
花智賢麵帶微笑道:「我早就和你提議過,可是被你阻止了。」
花音音不好意思摸摸鼻子,「抱歉,我以前隻是不知道。」
其實以前是她對阿智太霸道了,不許他接近她,不許他對她好,甚至對於他的提議也視而不見。
原因無他,隻是不希望傷害到他。
花音音知道自己已經換了靈魂,不再是原來的花音音,可阿智對她義無反顧包容忍耐持續了三年不變,她不是木頭,即便是冰塊,也該被捂化了。
自己或許有一天會離開,若是和阿智繼續走下去,一定會傷到阿智的心。
她做不到。
既然如此,何必讓阿智陷入無底深淵?
「沒關係,我們現在來也不晚。」花智賢溫和望著花音音,「等你給白夫人瞧完病,我們倆在京城逗留幾日,四處逛逛再回去。」
花音音心底不知何味,輕輕點頭:「好。」
在京城逛逛還可以嗎?
她不知等葉宸醒來之後,會帶來什麼樣的訊息。
她像一隻半路迷途的鳥兒,正歸家心切。
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年,雖然這裡的生活讓她覺得很舒適也很安逸,也有讓她想唸的人,可是她更想念現代的一切,想念和她共同生活好多年的親人朋友。
心中矛盾得很,花家寨的風土人情讓她留戀,另一方麵對現代家中的親人又分外想念。
糾結!
「音音,你怎麼了?」
花智賢看出她眼底的異樣,關心問道。
花音音搖搖頭,儘量擠出一抹笑意:「沒什麼,和白大哥說一聲走快些吧,想逛街我們還可以再出來。」
「我想白大哥一定很著急回家,隻是為了顧及我們,才故意放慢速度。」
「好,我這就去。」
花智賢對於花音音的命令一概遵從,顧不得再追問,吩咐車夫立刻停車,一躍而下去往前麵尋白擎夜。
離開熙攘的街道馬兒逐漸提速,白擎夜率先策馬往攝政王府奔去。
一連數日不見,心中對宸兒十分惦念。
花家的馬車跟隨前麵的馬兒徐徐駛入巷口,這條街巷並非尋常人家的小巷,而是越往裡走越寬敞。
花音音起了疑心,剛想和花智賢說些什麼,忽然花智賢驚異出聲:「天哪,我好蠢,居然沒看出來白大哥就是當今攝政王!」
前麵映入眼簾的宅院門匾上麵赫然寫著「攝政王府」四個大字,朱門高院,巍峨森嚴,威儀莊重。
聯想到白擎夜一顰一舉,花音音後知後覺這才識得他的真實身份。
走在最前方的白擎夜已經策馬來到王府門外。
噠噠噠……「籲」!
馬兒穩穩停下,看守侍衛立刻奔過來牽住韁繩,
「恭迎王爺回府!」
等白擎夜翻身下馬,侍衛便同季華蕭亞一起牽著馬往側門而去。
坐在車廂裡的花音音忍不住腿腳發軟,她白著小臉問花智賢:「阿智啊,你說白大哥哦不對,攝政王會不會砍了我們腦袋?」
花智賢怔了下:「不會吧?」
雖然皇親國戚威儀赫赫規矩繁多,可他們之前不認得他,所以才會冒犯。
那是無心,又不是故意,當今攝政王口碑極好,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兒耿耿介懷。
如果真得介意,隻怕當時他們就已經人頭落地。
花智賢不知花音音為何突然這麼緊張,很快安慰道:「放心,據我所知王爺和王妃都是心善之人,平易近人,絕對不會對我們這樣。」
花音音輕輕拍了拍胸口,「那就好。」
她是真得有點兒怕。
看多了宮鬥劇和古代言情小說,那上麵演的都是一言九鼎地位至上,對待不守規矩的下人極為嚴厲,動不動非打即罵。
身份懸殊造就了一個人的幸與不幸,看來白擎夜和他們這些人是有區彆的。
白擎夜抬腳往石階而去,忽然腳步在半空停下,轉過身來望著馬車。
「已經到了地方,二位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