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21章 恐怖的文玩
我對文玩的執念是從爺爺去世那年開始的。他走後留下個舊木盒,紅漆掉得斑駁,開啟時一股混著塵土的沉香氣撲出來,裡麵躺著串紫檀木手串,珠子顆顆油亮,包漿厚得能映出人影,佛頭下麵還墜著枚小小的銅鈴,晃一下,聲音細得像蚊子叫。
收拾遺物時,我媽說這串是爺爺年輕時在潘家園淘的,戴了快四十年,睡覺都不摘。她嫌這東西老氣,又帶著死人味兒,讓我扔了,我沒聽。那時候我剛入文玩坑,對著串兒研究了半宿,越看越喜歡,第二天就戴在了手腕上。
剛開始沒什麼異常,就是串兒的香氣變濃了些,不是普通的檀香,帶著點涼絲絲的勁兒,像深秋早上的露水。我以為是盤玩時體溫捂熱了木料,沒當回事,直到一週後的一個晚上。
那天我加班到半夜,打車回家。小區裡的路燈壞了一半,黑黢黢的路上隻有我的腳步聲。快到單元樓時,手腕突然一涼,不是天氣的冷,是那種從骨頭縫裡滲出來的寒意,接著,手串上的銅鈴毫無征兆地響了,叮一聲,特彆脆,在空蕩的巷子裡撞出迴音。
我停下腳步,攥著手腕摸那銅鈴,沒風,它卻又響了一下,這次聲音更細,像有人趴在耳邊呼氣。我後背一下子就麻了,轉頭看身後,路空蕩蕩的,隻有樹影在地上晃,像張爪子。
回到家,我把串兒摘下來放在桌上,想去洗手。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聽見客廳裡傳來叮鈴的聲音,不是銅鈴,是玻璃碰撞的響。我心裡發毛,悄悄走回去,看見桌上的手串正自己轉,珠子互相摩擦,發出沙沙的聲,那枚銅鈴懸在半空,輕輕晃著,鈴口對著門口的方向。
我壯著膽子走過去,伸手想按住它,手指剛碰到珠子,就被燙了一下,不是木料的溫,是像摸了剛燒開的水,疼得我猛地縮回手。再看珠子,還是涼的,連包漿都透著寒氣。
那天晚上我沒敢再戴那串兒,把它放回了木盒,塞進衣櫃最底層。可躺下後,總覺得臥室裡有聲音,不是窗外的風聲,是有人在輕輕走路,腳步聲從衣櫃那邊傳來,一下,一下,很慢,像老太太挪步。我蒙在被子裡,大氣不敢出,直到天快亮才睡著。
第二天醒來,我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衣櫃,門是關著的,木盒還在原來的地方,沒動過。我安慰自己是加班太累,出現了幻覺,可拿起木盒時,發現盒蓋沒扣嚴,一條縫裡,露出手串的繩子,那繩子明明是我昨天係緊的,現在卻鬆鬆垮垮的,像被人解開過。
接下來的日子,怪事越來越多。我把串兒鎖在抽屜裡,可每次回家,都會發現它躺在桌上,珠子擺成一圈,銅鈴對著門口。有次我故意在抽屜上貼了張便簽,第二天便簽還在,串兒卻又出現在桌上,便簽上多了道細細的劃痕,像指甲劃的。
更嚇人的是晚上。我開始做噩夢,夢見一個穿黑衣服的老太太,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手裡拿著我的手串,一顆顆數珠子,嘴裡念念有詞。我想喊,卻發不出聲音,想動,身體像被釘住一樣。每次都是老太太轉過頭來,我才驚醒——她沒有臉,脖子以上是空的,隻有一團黑糊糊的影子,像被墨染過。
我去問我媽,爺爺有沒有提過這串兒的來曆。我媽想了半天,說爺爺當年淘這串兒的時候,攤主說這是清朝一個格格戴過的,後來格格病死了,串兒就流傳了下來。當時爺爺隻當是攤主編故事,沒在意。我又去潘家園找懂行的人看,那人拿著串兒翻來覆去看了半天,臉色越來越白,最後把串兒往我手裡一塞,說:“你趕緊拿走,這東西邪性,上麵有東西跟著。”
我問他有什麼東西,他不肯說,隻說珠子的包漿不對勁,正常的包漿是潤的,這串兒的包漿裡透著股灰氣,像是吸了人的精氣。他還說那銅鈴,不是普通的裝飾,是用來鎮東西的,現在鈴口鬆了,裡麵的東西快壓不住了。
從那以後,我不敢再把串兒放在家裡,找了個紅布包著,送到了郊區的寺廟裡,求和尚給超度一下。和尚接過紅布,眉頭皺了皺,說:“這東西怨氣重,超度不了,隻能暫時鎮住。”他把串兒放進寺廟的功德箱裡,讓我以後彆再碰它。
我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可沒過多久,我又開始做噩夢。這次夢見的是寺廟,功德箱開著,我的手串躺在裡麵,銅鈴不停地響,聲音越來越大,像在喊我。接著,那個穿黑衣服的老太太從功德箱裡爬出來,一步步朝我走過來,手裡還拿著串兒,珠子上沾著血,一滴一滴往下滴。
我嚇醒後,發現手腕上有一圈紅印,和手串的大小一模一樣,像是被人勒過。我趕緊開車去寺廟,到的時候,寺廟門口圍了好多人,警察也在。我擠進去一看,功德箱被人撬開了,裡麵的錢散了一地,我的手串不見了。
和尚說,昨天晚上寺廟裡沒人,早上開門就發現功德箱被撬了,其他東西都沒丟,就少了我的那串兒。我心裡咯噔一下,知道是那東西回來了。
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接起來,裡麵沒有聲音,隻有銅鈴的響聲,叮,叮,叮,和我手串上的銅鈴聲音一模一樣。我把手機扔在副駕駛座上,手機卻自己亮了屏,螢幕上出現一行字,是用拚音打的:“串兒,我要串兒。”
我不敢回家,開車去了朋友家。朋友聽我說了這事,覺得我是壓力太大,胡思亂想,讓我先住下。晚上,我們倆在客廳看電視,突然,朋友指著我的手腕,臉色煞白:“你……你手腕上是什麼?”
我低頭一看,我的手腕上竟然戴著那串紫檀木手串,珠子油亮,銅鈴輕輕晃著,鈴口對著朋友的方向。我嚇得趕緊往下摘,可手串像長在了手上,怎麼也摘不下來,珠子越收越緊,勒得我手腕生疼,像是要把骨頭勒斷。
就在這時,客廳的燈突然滅了,電視也關了,隻有手機螢幕亮著,上麵又出現一行字:“還給我,不然,帶你一起走。”
朋友嚇得尖叫起來,抓起桌上的台燈朝我這邊扔過來,台燈砸在地上,碎了,燈泡的碎片濺到我手腕上,我疼得叫出聲,手串竟然鬆了些。我趁機用力一扯,手串掉在了地上,珠子散了一地,滾得到處都是。
我和朋友趕緊跑到門口,開啟門,外麵黑漆漆的,樓道裡的燈也滅了。我們摸著牆往下跑,跑的時候,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還有銅鈴的響聲,叮,叮,叮,像在耳邊響。
跑到樓下,我們看見我的車停在路邊,車窗是碎的,裡麵空蕩蕩的,隻有那枚銅鈴掛在後視鏡上,晃著,聲音在夜裡特彆清楚。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碰過文玩。我把散落在朋友家的珠子都扔了,可總覺得那東西還跟著我。有時候晚上睡覺,會聽見手腕上有沙沙的聲音,像珠子在摩擦,伸手一摸,什麼都沒有,隻有一股涼絲絲的檀香,和那串紫檀木手串的香氣一模一樣。
前幾天,我在網上看到一條新聞,說郊區的寺廟裡丟了一串紫檀木手串,警察在寺廟後麵的樹林裡發現了一具屍體,屍體的手腕上戴著一串手串,珠子少了一顆,佛頭下麵墜著枚銅鈴。新聞裡還配了張照片,我點開一看,那串手串,和爺爺留給我的一模一樣,銅鈴上,還沾著一點乾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