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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22章 靈異事件之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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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進這間老小區的頂樓公寓時,我剛丟了工作,手裡攥著僅剩的八千塊存款,連中介費都付不起。中介是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男人,帶我爬樓梯時腳步發虛,到六樓門口掏鑰匙的手還在抖,說這房子“便宜是因為前租客走得急,沒留傢俱”,卻沒說前租客是在夜裡被抬走的,據說抬的時候眼睛還圓睜著,指甲縫裡全是牆皮碎屑。

我沒心思琢磨這些,開啟門時隻有一股潮濕的黴味裹著灰塵撲過來,客廳的窗戶正對著小區的垃圾站,下午三點的陽光也隻能斜斜切進半個角落,剩下的地方沉在灰撲撲的陰影裡。房東說傢俱可以自己添,我就從二手市場花兩百塊買了張木板床,五十塊淘了個掉漆的衣櫃,搬進臥室時發現牆根有一圈深色的印記,像是什麼液體滲進去乾了,用指甲摳了摳,硬得像石頭,我隻當是以前漏水留下的,找了張舊海報貼了上去。

入住第一晚就不對勁。我習慣開著小夜燈睡覺,那盞從老家帶來的小黃燈,線是編織的,開關上還掛著我媽縫的小布老虎。半夜裡我突然醒了,不是被吵醒的,是那種心裡發慌的醒,眼睛剛睜開,就看見小夜燈在閃,不是電流不穩的那種閃,是一下一下暗下去,暗到快滅的時候又猛地亮起來,光裡飄著細得像頭發絲的東西。我以為是燈壞了,伸手去摸開關,手指剛碰到布老虎,燈“啪”地滅了,整個臥室瞬間黑得像浸在墨裡。

然後我聽見了聲音,不是窗外的風聲,是從衣櫃那邊傳來的,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板,“吱——呀——”,一下一下,很慢,颳得人後頸的汗毛都豎起來。我裹著被子不敢動,眼睛盯著衣櫃的方向,黑暗裡能看見衣櫃門的輪廓,那扇掉漆的門,好像比我睡前關得更緊了些。我心裡安慰自己是老鼠,可那聲音太有規律了,刮一下,停兩秒,再刮一下,像是在數著什麼。就這麼熬到天快亮,聲音才停,窗外透進一點灰光時,我爬起來去看衣櫃,開啟門,裡麵隻有我疊好的兩件衣服,櫃板上光溜溜的,沒有任何劃痕。

第二天我去超市買了包樟腦丸,撒在衣櫃裡,又把小夜燈換成了新的led燈,以為是舊燈的問題。可到了晚上,新燈沒閃,那刮衣櫃的聲音卻又來了,而且更近了,像是從床底下傳出來的。我硬著頭皮趴在地上看,床底下隻有積灰,什麼都沒有,可聲音還在響,順著地板縫往上鑽,鑽進耳朵裡,像有小蟲子在爬。我不敢再待在臥室,抱著被子去客廳沙發上坐了一夜,盯著窗戶外麵的垃圾站,直到天亮,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攥著沙發巾,把布料都捏變形了。

真正開始不對勁的是一週後。那天我去找工作,麵試完回來已經是晚上八點,樓道裡的聲控燈壞了,我摸著牆往上走,走到六樓門口,看見我的房門是虛掩著的,留著一條縫。我明明早上出門時鎖了門,鑰匙一直揣在兜裡。我心裡一緊,推開門,客廳裡的燈是開著的,不是我出門時關著的狀態,而且我放在茶幾上的水杯,被挪到了沙發旁邊,杯口朝下,地上有一灘水漬,已經乾了。

我以為是進了小偷,抄起門口的掃帚挨個房間檢查,臥室、廚房、衛生間,都沒有異樣,窗戶也都關得好好的。可當我走進臥室時,頭皮一下子麻了——我貼在牆根的那張海報,被撕下來了,扔在地上,海報後麵的牆皮上,有幾道新的抓痕,是指甲抓的,很深,還帶著點暗紅色的東西,像是血。我蹲下去摸,那抓痕還是潮的,一股腥氣飄進鼻子裡。

從那天起,怪事越來越多。我放在衛生間的牙刷,會莫名其妙地出現在臥室的枕頭旁邊;我晚上睡覺前脫下來的衣服,第二天早上會整整齊齊地疊在衣櫃裡,可我根本沒有疊衣服的習慣;我買的麵包,放在冰箱裡,拿出來時包裝袋是開著的,裡麵的麵包片上有牙印,不是人的牙印,尖得像老鼠,可又比老鼠的牙印大。

最讓我害怕的是那天晚上。我因為找工作不順心,喝了點酒,回來倒頭就睡。半夜裡,我感覺有人在摸我的臉,不是手,是一種涼颼颼的東西,像薄紗,又像頭發,在我臉上掃來掃去。我想睜開眼睛,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鉛,怎麼都睜不開。然後我聽見了呼吸聲,就在我耳邊,很輕,帶著一股黴味,撥出來的氣涼得像冰,吹在我耳朵上,我感覺我的耳朵都快凍僵了。

我想喊,可喉嚨裡像堵了東西,發不出聲音。我想動,身體卻像被釘在了床上,動彈不得。就這麼僵持著,那呼吸聲越來越近,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壓在了我身上,很沉,壓得我胸口發悶,喘不過氣。我能感覺到那東西的形狀,像是一個人,趴在我身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頭發垂下來,落在我的脖子裡,涼得刺骨。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聲貓叫,很尖,那東西一下子就沒了,壓在我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我能睜開眼睛了,也能喘氣了。我坐起來,渾身都是冷汗,衣服都濕透了,臥室裡的燈還是關著的,小夜燈在閃,和第一晚一樣,光裡飄著細得像頭發絲的東西。我摸了摸肩膀,那裡涼颼颼的,像是還殘留著什麼東西的溫度。

第二天我不敢再待在公寓裡,去找中介,想退租。可中介說我簽了三個月的合同,退租的話押金不退,還得付違約金。我手裡沒多少錢,隻能硬著頭皮回去。回去的路上,我在小區門口遇見了一個老太太,拄著柺杖,盯著我看,眼神很怪。我走過去時,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聲音很啞:“小夥子,你住六樓吧?”

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老太太歎了口氣,說:“那房子以前住過一個女人,三十多歲,去年冬天沒了,就在臥室裡,用繩子吊在衣櫃上的。她男人跑了,留下她一個人,欠了好多債,聽說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指甲把衣櫃門抓得全是印子。”

我心裡“咯噔”一下,想起了衣櫃上的抓痕,還有牆根的印記。老太太接著說:“後來也有人租過,都是住了沒幾天就走了,說晚上聽見有人哭,還看見衣櫃門自己開。你要是能搬走,就趕緊搬吧,那東西……還沒走呢。”

我謝了老太太,魂不守舍地往回走。回到公寓,我開啟臥室的衣櫃,仔細看櫃板,上麵果然有幾道舊的抓痕,和我之前看見的新抓痕疊在一起。我又看牆根的印記,那圈深色的東西,越看越像乾涸的血跡。我突然想起前幾天晚上壓在我身上的東西,想起那呼吸聲,那頭發,我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衝到衛生間吐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不敢睡覺,坐在客廳裡,開著所有的燈,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淩晨兩點多的時候,臥室裡傳來了聲音,不是刮衣櫃的聲音,是哭聲,女人的哭聲,很輕,斷斷續續的,從門縫裡飄出來,鑽進我的耳朵裡。我拿著刀,一步步挪到臥室門口,推開門,看見我的床上,坐著一個影子,背對著我,長頭發,垂到肩膀上,穿著一件白色的衣服,像是睡衣。

我嚇得渾身發抖,刀都快拿不住了。那影子聽見我開門的聲音,慢慢轉過來,我看不見它的臉,隻能看見一團模糊的黑,像是沒有臉。它就這樣對著我,哭聲還在繼續,我感覺我的腳像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突然,它動了,朝著我飄過來,我看見它的手,很長,指甲又尖又黑,像是要抓我。

我尖叫一聲,轉身就跑,跑出公寓,跑出樓道,一直跑到小區門口,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我不敢再回去,就在小區門口的長椅上坐了一夜,直到天亮,才給中介打電話,說我不管什麼違約金,押金也不要了,我再也不回去了。

後來我在朋友家借住了半個月,找了個新的房子,離那個老小區很遠。可直到現在,我還是不敢一個人睡覺,總覺得有人在我耳邊呼吸,總覺得背後有東西跟著我。有一次我洗澡,看見鏡子裡的我,肩膀上好像搭著一根頭發,很長,白色的,我伸手去抓,卻什麼都沒有。

前幾天,我遇見了那個老小區的房東,他說我走後,那間公寓又租出去了,租客住了三天就跑了,說晚上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床上,對著他笑,牙齒是黑的。現在那房子空著,再也沒人敢租了。

我有時候會想,那個女人,是不是還在那間公寓裡,等著下一個租客,等著把誰,留在那裡,和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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