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27章 某明星養小鬼
為了防止侵權,以下明星的名字都是化名。
林硯第一次見到那尊木雕時,是在蘇曼麗位於半山腰的彆墅地下室。橡木嵌銅的門推開時帶著陳年灰塵的味道,冷意像細針似的紮進衣領,與樓上恒溫泳池散出的濕熱空氣截然分開,像是兩個世界。
彼時蘇曼麗剛拿了影後,紅毯上一身月白高定禮服,珍珠耳墜襯得脖頸細白如瓷,可地下室裡的她穿著黑色絲絨家居服,指尖夾著的香煙燒到了濾嘴也沒動,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架子上那尊半尺高的木雕。木雕是個孩童模樣,眉眼刻得模糊,身上裹著暗紅的綢緞,綢緞邊緣泛著油光,像是被人反複摩挲過。架子下鋪著一塊深色的絨布,上麵擺著三隻白瓷小碗,碗裡盛著些粘稠的暗紅色液體,湊近了能聞到淡淡的鐵鏽味,混著線香的煙氣,在逼仄的空間裡繞著圈。
林硯是蘇曼麗的執行經紀人,跟著她三年,從籍籍無名到頂流,見過她藏在光鮮背後的偏執——淩晨三點要重拍廣告裡一個不滿意的眼神,為了上鏡每天隻吃水煮菜,可從沒想過她會藏著這麼個地方。那天蘇曼麗讓她把新買的進口牛奶倒進最左邊的碗裡,牛奶倒進去時,暗紅色液體像是活過來似的翻湧了一下,林硯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抖,牛奶灑在絨布上,留下一片奶白色的印子。
“彆灑出來。”蘇曼麗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它不愛乾淨。”
林硯低下頭,用紙巾去擦絨布上的印子,指尖碰到絨布時,突然感覺像是碰到了一塊冰,冷得刺骨。她抬頭看向那尊木雕,不知是不是錯覺,木雕的眼睛好像比剛才清晰了一點,黑黢黢的,正對著她的方向。
從那天起,林硯開始頻繁地撞見怪事。
第一次是在彆墅的走廊。那天她加班到深夜,準備去一樓廚房倒杯水,走廊裡的聲控燈突然一盞接一盞地滅了,隻剩下儘頭安全出口的綠色指示燈,在黑暗裡泛著幽光。她摸索著往前走,腳邊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像是個小孩光著腳在地板上跑。她猛地回頭,身後什麼都沒有,隻有自己的影子被綠燈拉得老長,貼在牆上像個扭曲的怪物。
她加快腳步往廚房走,手剛碰到冰箱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姐姐”。那聲音軟軟的,像是個四五歲的孩子,可彆墅裡除了蘇曼麗和她,隻有兩個住家保姆,且都是五十多歲的阿姨。林硯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她僵硬地轉過身,廚房的窗戶沒關,夜風卷著窗簾飄進來,在地上投下晃動的陰影,像是有人在跳舞。
“誰?”她壯著膽子問,聲音卻在發顫。
沒有人回答,隻有冰箱製冷的嗡嗡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她不敢多待,倒了杯冷水一飲而儘,轉身就往樓上跑,跑樓梯時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腳步聲噠噠地,跟在她的腳後跟後麵,甩也甩不掉。
第二天她問保姆,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保姆搖著頭說沒有,還說聲控燈昨天下午剛檢修過,不可能出問題。林硯沒再多問,隻當是自己加班太累,出現了幻覺。
可怪事並沒有停止,反而越來越頻繁。
蘇曼麗的臥室在二樓最東邊,林硯的房間在斜對門。有天晚上她被一陣哭聲吵醒,哭聲細細的,斷斷續續的,像是從蘇曼麗的房間裡傳出來的。她以為蘇曼麗出了什麼事,趕緊穿上衣服去敲門,敲了半天沒人應,門卻自己開了一條縫。
她推開門走進去,房間裡沒開燈,隻有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在地板上灑下一片銀輝。蘇曼麗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呼吸均勻,不像是在哭的樣子。那哭聲還在繼續,像是從床底傳來的。林硯蹲下身,借著月光往床底看,床底空蕩蕩的,隻有一雙蘇曼麗的紅色高跟鞋,鞋尖對著門口,像是有人剛穿過。
就在這時,哭聲突然停了。林硯感覺後頸一涼,像是有人對著她的脖子吹了口氣。她猛地站起來,轉身看向房間門口,門口什麼都沒有,隻有走廊裡的夜燈,在門上投下一道昏黃的光。
她不敢再待,輕手輕腳地退出門外,剛關上門,就聽到房間裡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像是椅子倒了。她想再敲門,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來,心裡的恐懼像藤蔓似的瘋長,纏得她喘不過氣。
第二天早上,她問蘇曼麗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蘇曼麗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塗口紅,聞言動作頓了頓,說:“你聽錯了,我睡得很好。”鏡子裡的蘇曼麗臉色蒼白,眼下有淡淡的青黑,像是很久沒睡好的樣子。
林硯沒再追問,可心裡的疑慮越來越重。她開始留意蘇曼麗的一舉一動,發現蘇曼麗每天晚上都會去地下室,進去之前會換上黑色的衣服,手裡拿著一個小小的銅製鈴鐺,鈴鐺上刻著奇怪的花紋,搖起來沒有聲音。每次從地下室出來,蘇曼麗的臉色都會更蒼白一點,眼神也會變得更加空洞,像是丟了魂似的。
有一次,林硯跟著蘇曼麗去了地下室門口,躲在樓梯拐角處,聽著裡麵的動靜。她聽到蘇曼麗在說話,聲音很輕,像是在跟誰撒嬌,又像是在哀求。“再幫我一次,”蘇曼麗說,“等我拿到那個代言,我就給你買最好的糖果,好不好?”
接著是一陣細碎的響動,像是木雕被挪動的聲音。然後蘇曼麗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帶著哭腔:“彆鬨,我不是故意的,我會補償你的,你彆這樣……”
林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推開門進去,可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突然開了,蘇曼麗站在門口,臉色慘白,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你在這裡做什麼?”蘇曼麗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溫度。
林硯張了張嘴,想說自己隻是路過,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曼麗姐,你到底在裡麵藏了什麼?”
蘇曼麗的身體晃了晃,像是站不穩,她扶著門框,沉默了很久,才說:“你彆管,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說完,她繞過林硯,徑直往樓上走,黑色的裙擺掃過林硯的腳踝,冷得像冰。
從那天起,蘇曼麗對林硯的態度變得越來越冷淡,甚至有些排斥。林硯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閒事,可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她總覺得那尊木雕裡藏著什麼可怕的東西,而蘇曼麗正在被那東西一點點吞噬。
真正讓林硯崩潰的,是在半個月後。
那天蘇曼麗要去參加一個頒獎典禮,林硯提前去彆墅幫她準備禮服。她推開蘇曼麗的臥室門,發現房間裡一片狼藉,衣服扔得滿地都是,梳妝台上的化妝品摔在地上,碎了一地。蘇曼麗坐在床邊,抱著膝蓋,頭發亂糟糟的,眼神空洞地盯著地板。
“曼麗姐,你怎麼了?”林硯走過去,輕聲問。
蘇曼麗抬起頭,看到林硯,突然哭了起來,哭聲淒厲,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它要走了,”蘇曼麗說,“它說我給的不夠多,它要離開我了……”
林硯心裡一緊,問:“誰要走了?是那個木雕嗎?”
蘇曼麗點了點頭,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砸在地板上,暈開一小片水漬。“三年前,我還是個小演員,沒人理我,沒人看我演的戲。有個大師告訴我,隻要養個小鬼,就能讓我紅起來。我信了,我把它請回來,每天給它喂牛奶,給它燒香,它真的幫我了,我紅了,我有了名氣,有了錢……”
蘇曼麗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可它越來越貪心,它要的越來越多,剛開始隻是牛奶,後來要我每天放一滴血,再後來……它要我幫它找個新的‘家’,找個跟它一樣的孩子……”
林硯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曼麗姐,你……你彆嚇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
蘇曼麗突然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眼神裡充滿了瘋狂。“是真的,都是真的!昨天晚上,它附在我的身上,讓我去樓下的公園找孩子,它說隻要找到一個,它就不會離開我……我去了,我看到一個小男孩,跟它差不多大,穿著藍色的衣服,我差點就把他帶回來了……”
林硯的腿一軟,差點摔倒,她扶著梳妝台,才勉強站穩。“你沒有帶他回來,對不對?”
蘇曼麗搖了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我帶了,我把他帶到了地下室,可他看到那尊木雕,就開始哭,哭得很大聲,我突然害怕了,我把他送回去了……它生氣了,它說我沒用,它要離開我了,它要讓我變回原來的樣子,甚至比原來更慘……”
就在這時,地下室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不是蘇曼麗那個沒聲音的銅鈴,而是那種小孩子玩的彩色鈴鐺,叮鈴叮鈴的,在寂靜的彆墅裡格外刺耳。
蘇曼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猛地站起來,踉蹌著往地下室跑,嘴裡喊著:“彆離開我,我錯了,我再幫你找,我一定幫你找到……”
林硯跟在蘇曼麗後麵,往地下室跑。地下室的門開著,裡麵的線香燒得正旺,煙氣彌漫,嗆得人睜不開眼睛。那尊木雕還在架子上,可身上的暗紅綢緞已經被扯破了,露出裡麵的木頭,木頭上像是有血滲出來,順著架子往下滴,滴在絨布上,暈開一片深色的印子。
架子下的三隻白瓷小碗倒在地上,裡麵的液體流了一地,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紅光。而在架子旁邊,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穿著藍色的衣服,背對著他們,身形跟蘇曼麗說的那個小男孩一模一樣。
“你是誰?”林硯壯著膽子問。
那個身影慢慢轉過身,林硯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那不是一個真正的孩子,而是一個用木頭刻成的人偶,跟架子上的那尊木雕一模一樣,隻是這個木偶的臉上,刻著一雙清晰的眼睛,黑黢黢的,正盯著她和蘇曼麗。
蘇曼麗尖叫起來,轉身就往門口跑,可剛跑到門口,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絆倒了,重重地摔在地上。她想爬起來,可身體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她回頭看向那個木偶,木偶的嘴角像是向上彎了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林硯嚇得腿都軟了,她想跑,可腳像是灌了鉛似的,一步也挪不動。她看到那個木偶慢慢抬起手,指向蘇曼麗,蘇曼麗的身體突然開始抽搐起來,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血液正在被一點點抽走。
“曼麗姐!”林硯大喊著,想衝過去救蘇曼麗,可就在這時,她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很多個小孩在跑。她回頭一看,地下室的門口站滿了小小的身影,都是跟那個木偶一樣的木雕,它們的眼睛都黑黢黢的,正盯著她,嘴角都帶著詭異的笑容。
林硯的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暖洋洋的,像是一場噩夢。她問護士發生了什麼事,護士說她是被警察發現的,在半山腰的彆墅裡,當時她已經昏迷了,而彆墅的主人蘇曼麗,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
警察告訴林硯,他們在彆墅的地下室裡發現了很多尊木雕,都是孩童模樣,身上裹著暗紅的綢緞,架子下的絨布上有很多暗紅色的斑點,經過檢測,那些斑點都是人血。而蘇曼麗的死因,是心臟驟停,可她的身體裡沒有任何藥物殘留,也沒有外傷,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導致心臟破裂。
林硯沒有告訴警察她看到的一切,她知道,就算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她隻知道,蘇曼麗為了紅,養了一個不該養的東西,最後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出院後,林硯辭了職,離開了那個城市,去了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小鎮。可她總是會做噩夢,夢裡有很多個小小的身影,圍著她,笑個不停,它們的眼睛黑黢黢的,像是要把她拖進無儘的黑暗裡。
有天晚上,她又做了那個夢,夢裡的木偶對她說:“姐姐,你看到了,你也要幫我們找新的‘家’哦……”
林硯猛地從夢裡驚醒,冷汗濕透了衣服。她看向窗外,月光正照在窗台上,窗台上放著一個小小的木雕,是她昨天在小鎮的舊貨市場上買的,孩童模樣,眉眼刻得模糊,身上裹著暗紅的綢緞。
她的心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那個木雕的眼睛,正在慢慢變得清晰,黑黢黢的,正對著她的方向,嘴角像是向上彎了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窗外的風,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像是有人在對著她的窗戶吹氣。林硯蜷縮在被子裡,不敢再看那個木雕,她知道,這場噩夢,還沒有結束。
你知道這個名字到底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