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49章 夜路遇鬼:高速車禍後的黑白無常殘影
我至今不敢在午夜過後獨自開高速,每次後視鏡裡閃過模糊的光影,右手都會不受控製地攥緊方向盤,指節泛白——三年前那場暴雨夜的車禍,以及車禍後驚鴻一瞥的詭異身影,像一根生鏽的釘子,死死釘在我記憶深處,拔不出來,也磨不掉。
那時候我剛換了份需要跑長途的工作,主要負責往鄰省的經銷商送汽車配件。公司給配的車是輛二手麵包車,跑了快十萬公裡,空調時好時壞,儀表盤偶爾還會跳錯數字,但勝在皮實,隻要按時保養,基本不會在半路掉鏈子。為了趕在經銷商開門前把貨送到,我常常淩晨一兩點就從市區出發,走繞城高速轉省道,全程三百多公裡,順利的話四個小時就能到。
出事那天是農曆七月十四,民間說的“鬼節”。出發前我媽特意打電話,讓我彆跑夜路,實在要去就等天亮,還說要給我燒點紙錢“打點”一下。我當時覺得她迷信,笑著應付了幾句,掛了電話就往車庫走。那天下著瓢潑大雨,雨點砸在車頂“砰砰”響,像有人用拳頭在敲,車窗很快蒙上一層白霧,我開了雨刮器,調到最快檔位,刮片在玻璃上劃出刺耳的“吱呀”聲,視線還是模糊不清,隻能看清前方十米內的路麵。
淩晨兩點半,我剛駛上繞城高速的跨江大橋。這座橋是三年前新建的,路燈還沒完全裝好,隻有每隔五十米纔有一盞亮著,昏黃的光透過雨幕灑下來,在路麵上形成一個個斷斷續續的光斑。橋上沒什麼車,隻有我的麵包車孤零零地往前開,引擎聲被雨聲蓋過,隻剩下雨刮器單調的刮動聲。我有點犯困,擰開一瓶冰鎮可樂,猛灌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往下滑,稍微提了點精神。
就在這時,車頭突然竄出來一個黑影。不是貓,也不是狗,那影子很高,差不多有一米八,直立著走,像是個人,但又沒有清晰的輪廓,更像是一團被雨水泡開的墨汁,貼在路麵上移動。我下意識地踩了刹車,麵包車猛地一頓,輪胎在濕滑的路麵上劃出長長的水痕,方向盤不受控製地往左邊偏——左邊是橋的護欄,右邊是落差十幾米的江水。
我死死攥著方向盤,試圖把車掰回來,可車身像是被什麼東西拽著,依舊往護欄衝去。“砰”的一聲巨響,車頭狠狠撞在護欄上,安全氣囊彈了出來,砸得我胸口發悶,眼前一黑。等我緩過神來,發現車頭已經變形,前擋風玻璃裂成了蛛網狀,雨絲從裂縫裡滲進來,落在我臉上,冰涼刺骨。
我想拿手去推安全氣囊,卻發現右手被卡在方向盤和座椅之間,動不了,隻能勉強轉動脖子,看一眼周圍的情況。雨還在下,橋上依舊沒有其他車輛,隻有我的車停在護欄邊,雙閃燈不知什麼時候自己亮了起來,紅色的光在雨幕中閃閃爍爍,像一雙盯著我的眼睛。
就在我準備拿出手機報警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後視鏡。後視鏡已經被撞得歪了方向,隻能看到車後方的一小片區域,但就是這一小片區域,讓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後視鏡裡,站著兩個“人”,一黑一白,就站在我的車後兩米遠的地方。
我以為是路過的司機,想喊救命,可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聲音。我仔細看了看,那兩個人的穿著很奇怪,黑衣服的人穿了件長袍,袍子的下擺拖在地上,被雨水打濕卻沒有貼在身上,反而像是飄在半空;白衣服的人也是一樣的長袍,隻是顏色是慘白的,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更詭異的是他們的臉,我看不清五官,隻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輪廓,像是被霧氣籠罩著,唯一能分辨的,是他們手裡都拿著東西——黑衣服的人手裡拿的像是一根鐵鏈,鐵鏈垂在地上,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白衣服的人手裡拿的是一塊白色的牌子,牌子上好像有字,但太遠了,我看不清楚。
他們就那樣站著,一動不動,既不靠近,也不離開,像是在等著什麼。我心裡發毛,想起我媽說的“鬼節”,想起老人們常說的“黑白無常勾魂”,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順著脊椎爬到後腦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齒開始不受控製地打顫。
我想把後視鏡轉過去,不想再看他們,可手被卡住了,隻能眼睜睜地盯著後視鏡裡的兩個身影。過了大概一分鐘,白衣服的人突然動了,他抬起手裡的牌子,朝著我的方向舉了舉。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鈴聲在寂靜的雨夜裡顯得格外刺耳,我嚇了一跳,差點從座椅上彈起來。
我掙紮著想去拿手機,卻發現手機螢幕是黑的,根本沒有來電。可鈴聲還在響,而且越來越近,像是從車後傳來的。我猛地回頭,看向車後座——車後座堆滿了配件箱,沒有任何人,可鈴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我又回頭看後視鏡,那兩個“人”不見了,車後空蕩蕩的,隻有雨水在路麵上流淌。
就在我以為是自己眼花的時候,車後座的鈴聲突然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輕微的“沙沙”聲,像是有人在翻東西。我渾身僵硬,不敢回頭,隻能死死盯著前擋風玻璃外的雨幕。突然,一隻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那隻手很涼,像是冰做的,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手指的觸感,卻看不到那隻手的主人。
我尖叫起來,用儘全身力氣掙紮,右手突然從卡住的地方抽了出來,我不管不顧地推開車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雨水瞬間打濕了我的衣服,我冷得發抖,卻不敢回頭,沿著橋往遠處跑,直到看到遠處有車燈亮起來,纔敢停下腳步,朝著車燈的方向揮手。
後來,交警來了,把我的車拖走了,我也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我隻是輕微的軟組織挫傷,沒有大礙,可我知道,那天晚上看到的不是幻覺。交警調查的時候說,橋上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車輛經過,我的車是因為刹車失靈才撞護欄的,屬於意外事故。可我明明記得,我踩刹車的時候,刹車是有用的,而且那兩個黑白身影,還有車後座的鈴聲,都真實得讓我無法忘記。
出院後,我辭了那份工作,再也不敢跑夜路,尤其是在“鬼節”前後。我跟我媽說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媽說,是她燒的紙錢起了作用,黑白無常本來是來勾我的魂的,被紙錢“打點”了,才放了我一馬。我以前不信這些,可經曆過那件事之後,我不得不信——有些東西,不是你看不見,就不存在。
現在,我每次開車經過那座跨江大橋,都會提前減速,開啟雙閃,不敢開太快。有時候我會特意看一眼後視鏡,雖然再也沒有看到過那兩個黑白身影,但我總覺得,他們還在那裡,在某個我看不見的地方,盯著每一個在深夜經過的人。
有一次,我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樓主說他在三年前的七月十四,也在那座跨江大橋上遇到過兩個黑白身影,也是在一場車禍之後。帖子下麵有很多評論,有人說自己也遇到過類似的情況,有人說樓主是在編故事。我給樓主留了言,說了我的經曆,他很快回複了我,說他當時也以為是自己眼花,直到看到我的留言,才知道不是他一個人遇到過。
我們加了微信,聊了很多。他說,那天晚上他開車路過大橋,看到我的車撞在護欄上,想過來幫忙,可剛走到車後,就看到兩個黑白身影站在那裡,他嚇得趕緊開車走了,不敢回頭。他還說,後來他去廟裡燒了香,捐了香油錢,再也不敢在深夜走那座橋。
從那以後,我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年的七月十四,都會去廟裡燒香,不管多忙,都會去。我不是迷信,隻是想求個心安,想感謝那些“東西”,放了我一馬。有時候我會想,如果那天晚上我沒有看到他們,如果他們真的把我的魂勾走了,我現在會在哪裡?
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也不想有答案。我隻知道,有些經曆,一輩子隻能有一次,多一次,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活著回憶了。現在,每當有人問我要不要在深夜跑高速,我都會把我的經曆告訴他,不是想嚇唬他,而是想提醒他——夜路難走,有些“人”,比你想象的更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