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52章 財神爺顯靈
我租下老城區那間鋪麵時,中介反複強調前兩任租客都沒做滿三個月就走了。我當時滿腦子都是省房租,隻當是生意人嫌地段偏,沒往深了想——直到把那尊落滿灰的財神爺請回來的第三個晚上。
鋪麵是老式磚木結構,一樓做生意,二樓隔出個小閣樓睡覺。搬進來頭兩天還算太平,除了夜裡總聽見樓下有細碎的“沙沙”聲,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木頭。我找了電工來查線路,師傅拿著萬用表轉了一圈,說線路都是新換的,讓我彆自己嚇自己,可能是老鼠。我買了兩包老鼠藥撒在牆角,可那聲音沒消失,反而越來越清晰,有時還夾雜著硬幣碰撞的脆響。
真正讓我慌神的是第三天傍晚。我從批發市場拉貨回來,剛把車停在門口,就看見二樓閣樓的窗戶開著。我早上出門明明關得嚴嚴實實,還扣了搭扣——那搭扣是老式的,得用手伸進去擰半圈才能開啟,除非有人在裡麵動手。我攥著貨車鑰匙往樓上跑,樓梯板踩得“咯吱”響,心臟跳得像要撞破肋骨。閣樓裡空蕩蕩的,床單疊得整整齊齊,桌上的水杯還在原來的位置,連點灰塵都沒動過。隻有窗台上多了枚生了鏽的銅錢,邊緣磨得發亮,像是被人攥了很多年。
我把銅錢揣進兜裡,想著可能是前租客落下的,沒太在意。當晚我整理貨架,翻出個紙箱,裡麵是前租客留下的舊賬本,還有一尊半尺高的陶瓷財神爺。財神爺的臉黑乎乎的,不知道是油汙還是煙灰,衣擺處有道裂紋,手裡的元寶缺了個角。我小時候聽奶奶說,做生意的得敬財神,哪怕是舊的,扔了不吉利。我找了塊布把財神爺擦乾淨,找了個高凳放在櫃台後麵,又從超市買了包水果糖當供品,擺了三顆在前麵。
那天夜裡我睡得特彆沉,直到淩晨三點多,被一陣“叮當”聲吵醒。聲音是從樓下傳來的,像是有人在櫃台前數硬幣。我摸黑穿上拖鞋,抓起手機按亮手電筒,躡手躡腳走下樓梯。樓梯口的燈泡接觸不良,忽明忽暗,照得櫃台後麵的財神爺影子歪歪扭扭,像個站著的人。
“誰啊?”我喊了一聲,聲音有點發顫。
沒人應,隻有硬幣碰撞的聲音還在響。我往前走了兩步,手電筒的光掃過櫃台,突然看見供桌上的三顆水果糖少了一顆,隻剩下兩顆擺在那裡,而原本空著的錢箱裡,多了幾枚和窗台上一模一樣的銅錢。
我頭皮一下子麻了,轉身就往樓上跑,連手機掉在地上都沒敢撿。回到閣樓,我把房門反鎖,用椅子抵著門把手,渾身發抖地坐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壯著膽子下樓,看見手機好好地躺在櫃台旁邊,錢箱裡的銅錢還在,供桌上的糖還是兩顆——就像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
可從那天起,怪事就沒斷過。每天早上開門,供桌上的糖都會少一顆,有時是一顆,有時是兩顆,而錢箱裡總會多幾枚銅錢。我試過把糖換成餅乾,換成水果,甚至換成煙,結果第二天早上,供品準會少一樣,銅錢卻照樣多出來。更怪的是,店裡的生意突然好了起來。原本冷清的鋪麵,每天都有人來買東西,大多是附近的老人,一來就問我是不是新請了財神,說看我這店“亮堂”。
我開始有點信了,覺得是這尊財神爺在幫我。我買了香燭,每天早上開門都給財神爺磕個頭,供品也換成了新鮮的水果和糕點。可沒過多久,新的怪事又出現了。
那天我盤點貨物,發現貨架最上層的幾瓶白酒少了兩瓶。我以為是自己記錯了,沒當回事。可接下來的幾天,總有東西莫名其妙消失——有時是兩包煙,有時是幾罐飲料,甚至有一次,我放在抽屜裡的五十塊現金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五枚銅錢。我開始害怕,這根本不是財神爺顯靈,更像是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跟我要東西。
我找了個懂行的老人來店裡看。老人一進門就皺著眉,圍著財神爺轉了兩圈,突然問我:“這財神爺,你是從哪兒弄來的?”
我說就是前租客留下的,老人歎了口氣,說這不是正經的財神像,是“陰財神”——專門收了人的供奉,替人聚財,但也會“拿”人的東西當回報,拿多了,就該拿人的氣運了。
“前兩任租客,是不是都走得急?”老人問我。
我點頭,中介說他們都是突然就搬了,連押金都沒要。
老人讓我趕緊把這尊財神爺送走,最好送到廟裡去,再燒點紙錢謝罪。我聽了嚇得腿都軟了,當天就找了個紙箱子,把財神爺裝進去,準備第二天送到城郊的廟裡。
可當天夜裡,我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不是敲大門,是敲閣樓的房門,“咚、咚、咚”,力道大得像是要把門撞破。我縮在被子裡不敢出聲,聽見門外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然後是翻東西的聲音——從閣樓到樓下,清清楚楚。我知道,是那個“東西”回來了,它在找那尊財神爺。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聲音停了。我哆哆嗦嗦地開啟手機,看見樓下的燈亮著。我不敢下去,就這麼坐到天亮。第二天早上,我下樓一看,店裡被翻得亂七八糟,貨架倒了兩個,貨物撒了一地,而那個裝財神爺的紙箱,被扔在櫃台前麵,箱子開著,裡麵的財神爺不見了。
我瘋了一樣找,最後在貨架最底層的角落裡找到了財神爺。它還是原來的樣子,可臉上的裂紋裡,像是滲了黑色的東西,手裡的元寶也多了一道新的裂痕。我不敢再留,抱著紙箱就往廟裡跑。
廟裡的和尚接過紙箱,開啟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說這尊財神像裡附著東西,不能留在廟裡,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埋的時候要唸叨著“兩清了”,以後再也彆碰。我按照和尚說的,開車到郊外的山上,找了個土坡,挖了個坑把財神爺埋了,一邊埋一邊唸叨“兩清了,兩清了”,埋完就往回跑,連頭都沒敢回。
回到店裡,我把被翻亂的東西收拾好,又找了個道士來做了場法事。從那以後,店裡的怪事就沒再發生過,可生意也一落千丈,跟之前的熱鬨判若兩人。有時我坐在櫃台後麵,看著空蕩蕩的鋪麵,會想起那些銅錢,想起供桌上少掉的糖,想起夜裡那陣硬幣碰撞的聲音。
直到上個月,我在網上看到一條新聞,說老城區拆遷,在一間廢棄的鋪麵地下,挖出了一具骸骨,骸骨手裡攥著幾枚銅錢,旁邊還放著一尊缺了角的陶瓷財神爺。新聞裡說,那間鋪麵,就是我之前租的那間。
我突然想起老人說的話——陰財神拿多了,就該拿人的氣運了。原來前兩任租客不是走了,是被“拿”走了。而我,隻是運氣好,趕在它拿我的氣運之前,把它送走了。
現在我換了個新的鋪麵,再也不敢碰任何跟財神有關的東西。有時夜裡做夢,還會夢見那尊黑乎乎的財神爺,它站在櫃台後麵,手裡的元寶滴著黑色的東西,嘴裡像是在說什麼,可我聽不清,隻覺得冷,冷得像掉進了冰窟窿裡。
我知道,它可能還在找我,找那個沒給夠“回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