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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82章 流產嬰兒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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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進老城區那棟兩層小樓時,我沒在意中介吞吞吐吐提過的“前房主家事複雜”。那時我剛失去第一個孩子,孕早期的流產像塊浸了水的石頭壓在胸口,隻想著找個僻靜地方,避開親友過分關切的眼神。房子是民國時期的老建築,木質樓梯踩上去會發出“吱呀”的呻吟,二樓轉角有扇被釘死的閣樓門,暗紅色的油漆剝落得像結痂的傷口。

搬進來的第一個星期很安靜,直到第七天夜裡。我被一陣細碎的響動吵醒,不是老鼠跑過天花板的窸窣,而是像極了嬰兒用指甲刮擦木板的聲音,從閣樓的方向傳來。我攥著被子坐起身,窗外的月光剛好斜斜切進房間,在地板上投下閣樓門的陰影,那陰影裡似乎有個小小的輪廓在蠕動。我以為是幻覺,畢竟這段時間總失眠,醫生說過情緒波動會引發臆想。可下一秒,一聲微弱的“哇——”從閣樓門縫裡飄出來,不是孩童哭鬨的清亮,是像被捂住嘴、悶在棉花裡的嗚咽,帶著潮濕的黴味。

第二天我找了物業,老保安姓李,聽說我要開閣樓門,臉色瞬間白了。他蹲在樓梯口抽煙,煙蒂燙得手指發紅才開口:“姑娘,那門彆開。前房主的媳婦,三年前就在這閣樓裡……沒了孩子,後來人也走了。”我心裡一緊,追問細節,他卻隻搖頭,說再多就犯忌諱了。我沒聽勸,找了錘子撬釘子,木板裂開的瞬間,一股寒氣裹著腐壞的奶味湧出來,嗆得我直咳嗽。閣樓裡堆滿了舊傢俱,落滿灰塵的嬰兒床擺在角落,白色的床圍發黃發黑,像是被什麼液體浸泡過。我伸手去碰床欄杆,指尖剛碰到木頭,就傳來一陣刺骨的涼,像是握住了冰塊。

從那天起,怪事開始變多。我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第二天早上總會剩下半杯,杯口印著一圈小小的、模糊的牙印;晾在陽台的內衣,收的時候會發現領口有被拉扯過的破洞,線頭淩亂得像是被嬰兒的小手抓過;最讓我頭皮發麻的是,夜裡總能聽到腳步聲,從閣樓下來,沿著樓梯“噠噠”地走,停在我的房門口,然後是門把手轉動的聲音——可我明明反鎖了門。

有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住,握著菜刀坐在門後。腳步聲如期而至,停在門外時,我聽見門縫裡傳來輕輕的呼吸聲,帶著奶腥味的熱氣透過門縫滲進來,落在我的手背上。我猛地拉開門,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月光把樓梯的影子拉得很長,閣樓門虛掩著,裡麵透出微弱的光。我壯著膽子走過去,推開門的瞬間,心臟像被一隻手攥住——那輛嬰兒床的床圍正在動,像是有個看不見的東西在裡麵翻身,床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我舉起菜刀,卻看見床板上慢慢滲出一攤暗紅色的液體,順著床腿流到地上,在月光下像一條細小的血河。

我開始查這棟房子的過往。通過老鄰居才知道,前房主的媳婦叫林薇,三年前懷了孕,快到預產期時,丈夫出軌,兩人在閣樓裡大吵一架,林薇從樓梯上摔了下去,孩子沒保住。她出院後沒多久,就在閣樓裡上吊了,發現時,她懷裡抱著一個用白布包著的假嬰兒,白布上繡著個“安”字。我聽到這裡,突然想起自己流產的那天,醫生遞來的手術同意書上,我手抖著簽的字,旁邊放著的,也是一塊繡著“安”字的白布——那是我提前給孩子準備的小被子。

那天晚上,我沒鎖門。淩晨三點,我感覺有人爬上了床,小小的身體貼著我的後背,帶著潮濕的寒氣。我不敢回頭,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輕說:“媽媽,我的被子呢?”我的眼淚瞬間流下來,伸手去摸,卻隻摸到一片冰涼的空氣。第二天早上,我在嬰兒床的床墊下找到了那塊白布,上麵的“安”字被血染紅了,布料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我開始失眠,食慾不振,體重掉得很快。鏡子裡的我臉色蒼白,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眼神渙散得像丟了魂。有天我去超市買東西,結賬時,收銀員突然盯著我的肚子說:“你懷裡的寶寶好乖啊,怎麼不哭?”我嚇得手裡的東西全掉在地上,尖叫著跑出超市——我的肚子是平的,什麼都沒有。

回到家,閣樓的門開著,裡麵傳來嬰兒的笑聲,清脆得像銀鈴。我走進去,看見那個嬰兒床裡躺著一個小小的身影,裹著那塊染血的白布。他轉過頭來,我看清了他的臉——沒有眼睛,隻有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嘴角裂到耳根,笑著說:“媽媽,你為什麼不要我?”我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看著他慢慢爬下床,朝著我爬過來,他的手腳很細,麵板是青紫色的,像是泡在水裡很久的屍體。

我想跑,卻動不了。他爬到我的腳邊,抓住我的褲腿,用力往上爬。我感覺有冰涼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聽見他在我耳邊說:“媽媽,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我的眼前開始發黑,耳邊響起林薇的哭聲,還有嬰兒的嗚咽,混在一起,像無數根針紮進我的腦子裡。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樓下傳來敲門聲。是物業李師傅,他手裡拿著一張符,說:“姑娘,我還是不放心,這是我找道觀師傅求的,你趕緊貼上。”他推開門,看見閣樓裡的景象,嚇得符都掉在地上。那個小小的身影瞬間消失了,隻留下一股濃重的黴味和血腥味。

李師傅幫我把閣樓重新釘死,貼上了符。那天之後,怪事少了很多,但我還是經常在夜裡聽見嬰兒的哭聲,隻是越來越遠,像是從地底傳來。我不敢再住下去,半個月後就搬了家。搬走那天,我把那塊白布留在了嬰兒床裡,關門前,我聽見閣樓裡傳來一聲輕輕的“再見,媽媽”。

後來我再也沒去過那個老城區。偶爾從朋友嘴裡聽到,那棟小樓又換了幾任房主,每一個都住不過一個月,都說夜裡能聽見嬰兒的哭聲和女人的歎息。有人說,林薇和她的孩子還在那裡,等著找下一個“媽媽”;也有人說,是我的孩子跟著我去了那裡,和林薇的孩子做了伴。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做噩夢,夢見那個沒有眼睛的孩子,抓著我的手說:“媽媽,你回來好不好?”每次從夢裡驚醒,我都會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那裡空空的,卻總感覺有個小小的生命,一直住在裡麵,從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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