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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真實靈異故事 第183章 行善積德陰間不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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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爺是村裡的赤腳醫生,兼著看風水的活兒,誰家孩子嚇著了、牲口病蔫了,都來找他。他左手腕上常年戴著個黑檀木鐲子,據說是太爺爺傳下來的,鐲子上刻著密密麻麻的花紋,我湊過去看時,總覺得那些花紋在動,像無數隻小蟲子爬來爬去。他常說:“人活一輩子,欠啥都彆欠陰債,欠了就得還,躲不過的。”我那時候小,聽不懂,隻覺得他說這話時,眼神飄向老槐樹,臉色比槐樹皮還難看。

十七歲那年夏天,雨下得邪乎,連下了半個月,土路上積的水沒過腳踝,老槐樹的根須都泡得露了出來,像一團團發黑的亂發。那天傍晚,我放學回家,遠遠看見槐樹下圍著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走近了才知道,是村東頭的王老三掉溝裡了。

王老三是村裡出了名的懶漢,還愛占小便宜,去年偷了鄰村的牛,被人抓著打了一頓,腿還沒好利索。那天他說去鎮上買酒,抄近路走老槐樹下的溝沿,不知怎麼就摔下去了。溝不深,可裡麵全是爛泥,等村裡人把他拉上來時,他已經沒氣了,臉憋得發紫,手還死死攥著半瓶沒開封的白酒,酒瓶上沾著幾根槐樹根須,根須上還纏著點什麼——是一縷黑頭發,又細又軟,不像成年人的。

我爺趕到時,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他蹲下去,摸了摸王老三的脖子,又翻開他的眼皮,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不是淹死的,是被纏上了。”他聲音沙啞,從口袋裡掏出個黃紙包,開啟是些硃砂和米粒,撒在王老三身上。米粒一碰到王老三的衣服,就“滋滋”響,冒起細小的白煙,那縷黑頭發也蜷成了一團,像被火烤過似的。

村裡人都嚇得往後退,我躲在我爺身後,看見王老三的臉慢慢變了顏色,從紫變成灰,嘴角還往上翹,像是在笑。我爺突然站起來,朝著老槐樹的方向鞠了三個躬,嘴裡念念有詞:“老祖宗,他不懂事,您高抬貴手,彆跟他一般見識,我改天給您送香火來。”話音剛落,一陣風突然刮過來,老槐樹上的葉子“嘩啦”響,像是有人在回應。

那天晚上,我爺沒回家,在老槐樹下守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去找他時,看見他靠在樹乾上,臉色蒼白,黑檀木鐲子上裂了一道縫。他看見我,把我拉到身邊,說:“娃,記住,以後不管看見啥、聽見啥,都彆往槐樹下湊,尤其是晚上。”我問他王老三到底是怎麼死的,他歎了口氣,說:“他欠了陰債,還不上,就被帶走了。”

我這才知道,老槐樹下埋著個姑娘,是民國時期的,叫春桃。那時候兵荒馬亂,春桃跟著家人逃荒到村裡,卻被村裡的地主看上了,要強娶她做小妾。春桃不從,在出嫁前一天,跑到老槐樹下上吊死了。地主怕晦氣,就把她的屍體埋在樹根下,還在上麵壓了塊青石板,說是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後來地主家遭了變故,兒子賭博輸光了家產,自己也得了怪病,渾身爛得流膿,不到半年就死了。村裡人都說,是春桃的鬼魂在報仇。再後來,村裡凡是做過虧心事的人,路過老槐樹下時,總會出點岔子——要麼摔斷腿,要麼丟了東西,嚴重的,就像王老三一樣,丟了性命。

我爺說,春桃的鬼魂其實不壞,就是咽不下那口氣,隻找那些心術不正的人。他太爺爺當年救過一個走江湖的道士,道士送了他那個黑檀木鐲子,說能驅邪避災,還教了他一些看風水、解陰債的法子。這些年,我爺一直在暗中幫春桃,給她燒紙錢、送香火,還勸那些做錯事的人趕緊彌補,免得被纏上。

可總有人不聽勸。第二年冬天,村裡來了個收廢品的,叫老李,看著老實巴交的,實則手腳不乾淨,偷過好幾家的雞和臘肉。有一天,他路過老槐樹下,看見樹根旁有個布包,開啟一看,裡麵全是銀元——其實是春桃的陪葬品,不知怎麼被雨水衝了出來。老李見錢眼開,把布包揣進懷裡,連夜就想跑路。

結果剛走出村口,就被我爺攔住了。我爺讓他把布包拿出來,還給春桃,可老李死活不承認,還說我爺是想搶他的錢。我爺沒辦法,隻能歎著氣說:“你這是自尋死路。”

果然,當天晚上,老李就出事了。他住在村頭的破廟裡,半夜裡,廟裡傳出淒厲的叫聲。村裡人趕過去時,看見老李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手裡還攥著那袋銀元,眼睛瞪得溜圓,像是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跟春桃上吊用的繩子一模一樣。

從那以後,村裡人更怕老槐樹了,連白天都很少有人往那邊走。我爺卻還是經常去,每次都帶著香燭和紙錢,在樹下燒。有一次我跟著他,看見他燒完紙錢後,對著樹乾說:“春桃啊,彆再傷人了,那些壞人自有天收,你總這樣,自己也不得安寧。”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個紅布包,裡麵是個銀鐲子,放在了樹根下。“這是我給你打的,你當年沒能穿上嫁衣,就當是我替你補上的吧。”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一個穿紅衣服的姑娘,站在老槐樹下,對著我笑。她的頭發很長,垂到腰上,手裡拿著個銀鐲子,就是我爺放在樹下的那個。她沒說話,隻是笑,笑得很溫柔,不像村裡人說的那麼可怕。

後來我考上了大學,離開村子去了城裡。臨走前,我爺把那個黑檀木鐲子摘下來,戴在了我的手腕上。“娃,城裡不比村裡,人心複雜,你帶著這個,能保平安。記住,不管走到哪兒,都要行得正、坐得端,彆做虧心事,不然就算我在,也幫不了你。”

我在城裡待了五年,很少回村。去年夏天,我爺病重,我趕回去時,他已經快不行了。他躺在炕上,看見我,吃力地抓住我的手,說:“娃,我要走了,去下麵見你太爺爺了。你彆難過,我這一輩子,沒做過虧心事,幫過不少人,到了地府,也不會受苦。”

他還說,春桃的怨氣已經散了,前幾天他去老槐樹下,看見樹乾上開了一朵白色的花,從來沒見過那麼乾淨的花。“她走了,去投胎了,以後村裡就太平了。”

我爺走的那天,天很晴,沒有風,老槐樹上的葉子安安靜靜的,像是在送他。村裡人都來送他,說他是個好人,這輩子積了德,到了下麵肯定能享清福。

今年清明,我回村給我爺上墳,特意去了老槐樹下。那棵樹比以前粗壯了些,樹乾上的裂口也小了,陽光透過葉子灑下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一點也不可怕。樹根旁沒有青石板,隻有幾叢青草,長得很茂盛。

我從包裡拿出香燭和紙錢,在樹下燒了,又把我爺給春桃打的銀鐲子埋了進去。風輕輕吹過,葉子“沙沙”響,像是有人在說“謝謝”。我想起我爺說的話,人活一輩子,最重要的就是行善積德,不欠彆人的,也不欠自己的,這樣到了地府,纔不會受苦,才能走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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